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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6章 从深闺到沙场,女战神与将军的血色缠绵
    武德六年的霜月,娘子关的城砖还留着箭镞的齿痕。柴绍跪在灵柩前,喉间泛起铁锈味——十五年前长安城里那抹胭脂色,此刻正化作漫天飞雪,落在他染血的铠甲缝隙里。他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那覆着玄色锦缎的棺椁,却在指尖将要触及的瞬间,被回忆拽入了时光的漩涡。

    一、绣楼春潮:金钗与长剑的初遇

    隋开皇十八年的暮春,太原留守府的绣楼飘着忍冬香。十二岁的李秀宁把绣绷摔在湘妃榻上,丝线缠住了并蒂莲图案。"凭什么二哥能学骑射,我就只能绣这些死物?"她嘟囔着,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眼神却忍不住瞟向窗外校场的方向,那里传来兵器相撞的铿锵声。

    雕花木门"吱呀"轻响,少年柴绍倒挂在窗棂上,发梢还沾着马厩的干草,鹿皮靴晃得她眼花。"小娘子想学杀人的勾当?哥哥教你啊!"他故意压低声音,做出凶狠的模样,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她抄起铜香炉砸过去,却被他轻巧接住。少年翻身落地,腰间佩剑撞出清鸣,阳光在剑身上流淌,映得他星眸闪烁。"明日辰时,校场西侧马厩。"他凑近时,她闻到淡淡的硝烟味——那是前日随李渊狩猎留下的气息,混合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

    次日黎明,天空还泛着鱼肚白,李秀宁就偷穿二哥的短打,踩着软靴溜出角门。马厩里弥漫着干草与马匹的气息,柴绍正给黑马刷毛,晨光透过木栅,在他后背烙下交错的光影。他转身看见她,吹了声口哨:"啧啧,李家三小姐摇身一变成小将军了?"

    "少废话!"她红着脸别过头,却被他突然捞上马背。缰绳缠在她腕间,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胸膛紧贴着她后背。"抱紧我。"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黑马突然扬蹄狂奔。

    疾驰的风撕开她的衣领,少女的惊呼混着马蹄声。柴绍的后背滚烫,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让她耳尖发烫。当黑马跃过溪流时,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却摸到后腰凸起的刀疤。"去年剿匪留下的。"他侧头笑,睫毛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怕不怕?"

    "谁谁怕了!"她嘴硬地反驳,却悄悄将脸埋进他的后背,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与悸动在心底蔓延。

    二、血色诀别:嫁衣下的暗涌

    大业十三年的暴雨夜,雷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柴绍攥着李渊的起兵密令,指节发白,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一起走太危险,我先去太原接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李秀宁突然扯开衣襟,银红肚兜下的肌肤泛着月光。她将装满金饼的锦袋塞进他怀里,指甲划过他紧绷的腹肌,故意用轻佻的语气道:"你若敢死,我就把自己卖给突厥人。"

    柴绍猛地将她抵在屏风上,檀木裂纹硌得她后背生疼。他的吻带着烈酒的辛辣,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她尝到了血腥味——是他白日与人斗殴留下的伤口。"等我。"他的手掌粗暴地揉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回来我要你光着身子在城楼上等我。"

    暴雨拍打着窗棂,她望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摸出藏在枕下的匕首。寒光闪过,及腰青丝纷纷坠落,铜镜里映出她冷笑的脸:"李家三小姐死了,现在只有李公子。"

    第二日,鄂县街头。李秀宁束起头发,换上粗布短打,腰间别着一柄短剑。她站在高处振臂高呼:"我乃李渊之女!隋朝气数已尽,愿随我者,有饭吃,有衣穿,更能在这乱世中挣个前程!"四百流民望着这个眼神锐利的"少年",有人怀疑,有人嗤笑,却也有人被她的气势所震慑。

    人群中突然有人起哄:"凭什么信你?!"

    她冷笑一声,抽出短剑,寒光一闪,竟将身旁碗口粗的木桩劈成两半。木屑纷飞中,她扫视众人:"就凭这个!"那一刻,她不再是深闺里的娇弱女子,而是手握利刃的战士。

    三、烽火缠欢:战场废墟上的禁忌

    收编何潘仁的那个雪夜,山寨里酒香与血腥气交织。李秀宁踩着满地酒坛闯入匪寨,火把映得她眉眼猩红。刀刃抵在咽喉时,她突然咬住对方手腕,血腥味在齿间散开。"隋朝气数已尽,你想当乱臣贼子,还是开国功臣?"她的声音冰冷,反手夺过弯刀抵住何潘仁后心。

    寨外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是激烈的厮杀声。她转头望去,却见柴绍浑身浴血地撞开寨门,长剑上还滴着血。"谁准你冒险?!"他的怒吼震落梁上积雪,长剑直指她咽喉,眼中满是惊怒。

    她扯掉束发巾,青丝如瀑倾泻,冷笑回应:"就准你去送死?"话音未落,柴绍已将她抵在粗粝的木柱上。带着铁锈味的吻落在她锁骨,他的手掌扯开她的铠甲,露出里面裹着绷带的伤口。"看看这伤!"他声音发颤,"再敢死,我就把你锁在营帐里日日夜夜肏!"

    雪片从破洞飘入,落在交缠的躯体上。李秀宁咬住他肩膀,在他背上抓出五道血痕:"那就一起死在这乱世里!"他们的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体温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粗重的喘息声与外面的厮杀声交织,分不清是情欲还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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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柴绍将她搂在怀里,指尖轻抚她背上的鞭痕——那是前几日突围时留下的。"疼吗?"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凶狠的战士。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闷声道:"和你在一起,疼也值了。"

    四、山河为床:娘子关下的欲与谋

    武德四年的夏夜,娘子关的城墙蒸腾着暑气。李秀宁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突厥的营帐,眉头紧锁。突然,她被柴绍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在想什么?"他的鼻尖蹭过她耳后,手掌探入她的衣襟,"想怎么把我当诱饵?"

    她反手勾住他的脖颈,舌尖扫过他喉结,轻笑:"你不是最喜欢当我的棋子?"话音未落,已被他按在堆满箭簇的木箱上。月光透过箭孔洒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切割出斑驳光影。

    "刘黑闼的粮草"她喘息着想要说正事,却被他用吻堵了回去。柴绍的铠甲压得她生疼,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温柔下来,指尖抚过她背上的旧伤:"疼吗?"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扯开他的腰带,眼神炽热:"等打完这仗我要你带我去看江南的烟雨,我们不再做将军和战士,只做平凡的夫妻。"

    他望着她,眼底尽是疼惜与爱意:"好,我答应你。"

    城外传来梆子声,而帐内的喘息声,混着兵器的寒光,成了比战鼓更激烈的节奏。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他们的爱如同淬了火的钢,愈发热烈,也愈发沉重。

    五、胭脂余烬:最后的军礼与情书

    武德六年霜降,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着窗棂。李秀宁咳着血蜷缩在貂裘里,脸色苍白如纸。柴绍握着她枯瘦的手,眼泪忍不住滴落,滴在她手背上。"别看我这副样子"她费力地扯出笑容,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他的脸,"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星星吗?"

    他哽咽着点头,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话。

    "其实那晚我就想把自己扒光了给你"她轻笑,却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染红了帕子。她摸索着取出贴身的香囊,里面藏着半封未写完的信:"绍郎,若有来生我不要金戈铁马,只要你在我身边,看日出日落"

    他颤抖着接过信,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些未说完的话,成了永远的遗憾。

    葬礼那日,李渊撕碎礼部奏折,声音哽咽:"鼓吹,军乐也!我女儿亲执金鼓,平定关中,岂能用寻常礼制!"三十六面战鼓为她送行,鼓声震天,仿佛在诉说她传奇的一生。

    柴绍抱着她的佩剑站在风雪中,剑柄里的信笺被风吹散,化作雪片落在娘子关的土地上——那上面晕染的胭脂泪,比任何旌旗都鲜艳。他望着远方,轻声道:"秀宁,等我,我们来生再续"

    岁月流转,娘子关的城墙依然屹立。后世的人们只记得那位以军礼下葬的传奇公主,却鲜少有人知道,在那金戈铁马的背后,藏着怎样一段刻骨铭心、炽热又悲壮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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