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中的三足金蝉,形似幼蝉,通体金光,双翼收敛,足有三只。在风水中,它被视为“蜕变招财”的瑞兽,象征破局重生、财富累积,常被用于化解“死局”或催旺偏财运。传说中,三足金蝉为地脉龙气的化身,能吞噬衰败之气,吐纳新生财富。
但忧乐沟的三脚蝉,就是指有九条命的猫,平常只能看到三条蹆,在奔跑时才会显现出四条。
传说中鱼猫子之一的汪经纬,就是三脚蝉,有九条命。
万千灵鱼化作血水,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镇魂盟图腾,图腾高达十丈,狰狞可怖,骷髅头的口中喷出黑色的火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老者扑去,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灰袍老者的惊呼声中,汪经纬裹挟着腥风血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岸边焦黑的土地和散落的罗盘碎片,以及那片被污染的水域,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连月光都无法净化。
而此刻的三手湾,家家户户正在虔诚祭祀灶神,希望得到神明的庇佑,来年能有个好收成。
堂屋里点着明亮的油灯,灶台上摆着糖果、糕点和一碗清水,家长带着孩子跪在灶神像前,磕头祈祷,脸上满是虔诚。
他们点燃香烛,烛火摇曳,映照得灶神像的影子在墙上不断晃动。
摆上供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诉说着对来年的期盼。
他们不知道,灶神座下的金童玉女像,此刻竟缓缓流下血泪,如同无声的哭泣,泪水沿着神像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供桌上,将红色的供布染成深色。
仿佛在控诉着即将到来的灾难,预示着平静生活的终结。
汪经纬怀中的镇魂幡已经膨胀到两人高,幡面漆黑如墨,边缘处泛着暗红色的光芒。
幡面上的骷髅头吞吐着灵鱼的魂魄,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每吞噬一个魂魄,骷髅头的眼睛就亮一分,幡面的邪煞之气就浓郁一分,颜色也从黑色变成深紫色,散发出更加恐怖的气息。
这场发生在灶神归位夜的灵物争夺战,不过是他为冲击更高境界布下的第一步棋,而真正的腥风血雨,才刚刚拉开帷幕,忧乐沟即将陷入无尽的黑暗,被邪煞笼罩。
腊月的寒风裹着陶李芬的咒骂声掠过三手湾,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在寂静的夜晚传出很远,却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风将她的声音撕碎,飘散在空气中,无法传到任何人的耳中。
汪经纬斜倚在豆腐堰斑驳的石磨旁,石磨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坑坑洼洼,缝隙中还残留着干涸的豆浆痕迹。
这是守塘人五爸磨豆浆用的老石磨,此刻却成了他的掩护。
镇魂幡在袖中不安地扭动,如同一条即将破茧的毒蛇,感受着周围灵力的波动,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残留的灵鱼灵气,如同一个饥饿的野兽在等待猎物。
月光爬上他腰间的镇魂盟令牌,幽蓝符文如活物般明灭,将他眼底的贪婪映得愈发幽深:“闹吧,闹得越凶,这塘灵气越乱,越容易掩盖我的踪迹,让我能顺利完成计划。“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远处何曾精家的争吵声、犬吠声与碎玻璃的炸裂声交织成刺耳的乐章,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却没能惊动这位窍界高手分毫。
这些声音反而成了他最好的掩护,让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到豆腐堰的异常。
汪经纬清楚,真正的猎手从不在猎物惊惶时贸然出击——当看热闹的村民打着哈欠散去,守塘人五爸的鼾声穿透草屋,响亮而均匀,带着酒后的沉闷;下弦月的清辉将水面镀上银霜,如同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绸缎,反射着冰冷的光芒,才是收网的绝佳时刻。
他耐心地等待着,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眼神中没有丝毫急躁。
他修炼的“噬灵诀“最讲究耐心,越是急于求成,越容易走火入魔。
塘边老柳树的枝桠间,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向上攀爬,动作笨拙而迟缓,踩断的枯枝发出“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们是附近的地痞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靠着偷鸡摸狗为生,也想趁机捞点好处,浑水摸鱼。
汪经纬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如同看着几只聒噪的蝼蚁。
靴底碾过一株测灵草,将其迸发的微光碾碎在泥泞里。
测灵草是修士常用的灵草,能感知灵力波动并发光,这些蠢货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那些妄图藏身树冠的毛贼哪里知道,每片摇曳的树叶都可能泄露气息,灵力的波动会随着树叶的晃动而扩散,在天眼通下如同黑暗中的明灯。
而汪家传承百年的“鱼猫子秘术“,早已将藏形之道推演至化境,能让他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气息完全收敛,皮肤的颜色和温度都能与周围的草木、岩石保持一致,不被轻易发现,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
豆腐堰的水面突然泛起细密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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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鱼聚集到阵法中心的征兆,它们体内的水灵核已经成熟,正是收割的最佳时机。
汪经纬瞳孔微缩,知道时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同猎人发现了猎物的踪迹。
他缓缓站直身体,肌肉紧绷,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水底的灵鱼受地脉灵气滋养,正如同陷入冬眠般聚集在塘边,鱼群的灵气波动在他的天眼通下清晰可见,如同黑暗中的明灯,指引着它们的位置。
每条灵鱼体内都有一颗绿豆大小的蓝光,那便是水灵核。
他缓缓摸出怀中那枚刻满镇魂纹的铜钱——这枚用三百具修士骸骨炼制的摄魂法器,蕴含着强大的邪煞之力,是他从镇魂盟兑换的宝物。
只需轻轻一掷,便能让整塘灵鱼翻肚浮起,失去反抗能力,任人宰割,连魂魄都会被其吸附。
“五爸!五爸!“远处传来醉汉的呼喊,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酒气,惊飞了芦苇丛中的夜鹭,夜鹭发出几声鸣叫,拍打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汪经纬却稳如磐石,没有丝毫动容。
他早命人用镇魂盟特制的“迷魂香“浸透了五爸的被褥,这种香无色无味,混入普通的熏香中难以察觉,是用七种阴寒草药炼制而成,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即使打雷也醒不来。
此刻的守塘人,就算天塌下来也睁不开眼,只会沉浸在梦乡中,嘴角甚至还挂着口水,做着丰收的美梦。
他甚至能听到五爸均匀的鼾声,如同在为他的行动伴奏,让他更加安心。
鼾声规律而沉闷,与阵法的嗡鸣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听说汪家要出个三脚蝉?“醉汉的嘟囔随风飘来,带着几分嫉妒和不屑,语气中充满了酸意。
三脚蝉是忧乐沟的俗语,指那些天赋异禀、年少成名的修士,带着几分羡慕和敬畏。
汪经纬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心中冷笑,丹田内沉眠的马自达异能灵核微微震颤,散发出兴奋的波动,仿佛也在嘲笑这无知的醉汉。
这点成就,还入不了他的眼。
三脚蝉是忧乐沟对修行天才的称呼,指的是那些在年轻时期便修为精进、远超常人的修士,而他要成为的,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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