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胜正!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太极图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在其中,那些光芒中浮现出无数正道修士的虚影,他们是历史上为守护正道而牺牲的前辈,此刻仿佛显灵,朝着汪经纬发出无声的呐喊,仿佛在控诉他的罪行,给樊幺妹和石老头注入了强大的力量。
在光芒散去的瞬间,汪经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黑色的血迹和一把断裂的杀猪刀,血迹散发出刺鼻的恶臭,杀猪刀的刀刃上刻着的符文已经暗淡无光,失去了之前的邪气。
地上的血迹正在慢慢渗入地下,留下一个诡异的黑色印记,那印记是一个复杂的阵法图案,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或许是流球邪修的更大阴谋,或许是汪家还有余党未被清除。
樊幺妹捡起断裂的杀猪刀,刀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邪气,她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流球邪修和汪家背后的阴谋,还有待她去揭开,忧乐沟的平静还需要她和其他正道修士去守护。
石老头看着地上的黑色印记,突然老泪纵横,他跪倒在地,朝着西方磕了三个头,那是他儿子失踪的方向。
“儿子,爹给你报仇了……虽然没能亲手杀了他,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在天有灵,安息吧……”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七枚铜钱落在他手中,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量,铜钱上的符文也渐渐消失,变成了普通的铜钱。
樊幺妹将清心玉佩贴在眉心,玉佩传来的温热让她感受到师父的气息,仿佛师父就在身边,对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师父的在天之灵一定看到了这一切,一定能安息了。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心中充满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坚持走下去,揭开所有的阴谋,还忧乐沟一个清明,让那些被残害的冤魂得到安息,让正道的光芒照亮这片曾经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照亮了地上的血迹和断裂的兵器,也照亮了樊幺妹坚定的脸庞。
她知道,新的挑战即将开始,流球邪修虽然逃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汪家的余党也可能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反扑。
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未来的一切风雨,她会联合所有正道修士和善良的村民,共同守护忧乐沟,对抗一切邪恶势力。
在这片充满灵异和危险的土地上,她将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正道的光芒,不让黑暗吞噬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对师父和所有受害者的承诺。
石陈氏抱着尚在襁褓的孙儿,站在水缸边泣不成声。
缸沿还残留着石老头倒下时撞出的裂痕,裂痕里渗着暗红色的血垢,被井水浸泡得发胀,散发出淡淡的腥气,那腥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邪之气,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指尖凝结的微弱灵力在触及裂痕时微微颤抖,那是石家祖传的“守元功”,此功法以温和着称,能滋养经脉,稳固灵力,此刻却连清除这点血垢都显得吃力——自从石亿郎失踪,石老头暴毙,她的灵力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运转起来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连最基础的灵力操控都变得困难。
“亿郎啊,你爹走了,你媳妇病成这样,你到底在哪啊……”她对着空荡的院子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飘散在寂静的村落里,仿佛要随风去寻找那个失踪的身影。
孙儿在怀里不安地扭动,小小的拳头攥着她的衣襟,那拳头里仿佛藏着石家最后一点微弱的生气,是这破败家庭唯一的希望,也是支撑着石陈氏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屋檐下挂着的草药随风摇晃,是她拖着病体上山采来的,有止血的“凝血草”,有安神的“静心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却驱不散院子里的阴郁,那阴郁如同实质,笼罩着整个院落,让人心头沉重。
石亿郎是在龙抬头那天出生的。
龙抬头,万物复苏,本是个吉祥的日子,可石亿郎的出生却带着一丝不幸。
接生婆说他落地时只有三斤重,哭声细若蚊蚋,像只没长开的小猫,仿佛一阵风就能将这微弱的生命吹灭。
石老头抱着襁褓里的婴孩,粗糙的手掌几乎能将孩子整个罩住,他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孩子细嫩的皮肤,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盯着孩子眉心那点淡青色的胎记——那是石家男人都有的印记,是石家血脉的象征,只是在亿郎脸上淡得几乎看不见,像是被什么东西冲淡了,失去了石家血脉应有的浓郁,这让石老头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娃子,先天灵力不足啊。”村里的老修士摸着白胡子叹息,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修为深厚,见识广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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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搭在婴儿腕上,半天才感应到一丝微弱的灵气流动,比寻常婴儿慢了三倍不止,“经脉细得像蛛丝,怕是走不了修炼这条路,难以继承石家的修炼传承了。”
老修士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石家人的心头。
石老头当时就红了眼,把家里仅存的“凝神草”全炖了汤,那“凝神草”是石老头年轻时冒着生命危险从黑风山深处采来的,极为珍贵,能凝神静气,滋养先天不足。
他用小勺一点点喂给石亿郎,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这个脆弱的生命。
那草药熬出的汤泛着墨绿色,带着苦涩的药味,婴儿却异常能吃,每次喂完都能安稳睡上三个时辰,仿佛那苦涩的药汤是他生命的甘泉,能填补他先天的不足。
石老头就守在摇篮边,用自己的血煞之气在孩子周身画圈,试图用霸道的灵力为他拓宽经脉,可每次气劲刚触到孩子皮肤,就被那淡青色胎记弹回来,震得他指尖发麻,仿佛这孩子的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着外来的霸道力量,这让石老头既无奈又心疼。
石亿郎三岁时还站不稳,别的孩子已经能跟着大人打坐感应灵气,在修炼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他却连最简单的“引气诀”都学不会。
灵气在他体内像迷路的蚂蚁,东撞西撞找不到归宿,常常在经脉里淤积成小块,让他疼得整夜哭闹,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揪着石家人的心。
石陈氏就整夜抱着他,用“守元功”的温和灵力一点点化开那些淤块,指尖的温度比草药还管用,只是每次做完,她自己都会虚弱好几天,脸色苍白得像宣纸,毫无血色,仿佛生命力被一同抽走了。
到了七岁,石亿郎总算能勉强站稳,却比同龄孩子矮了一个头,手脚细得像芦苇杆,一阵风就能吹倒,看起来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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