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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8章 三才合一
    黎杏花试了几次,才勉强卷起舌头,果然感到口腔里涌出些唾液,甜甜的,滋润了干渴的喉咙。

    邱癫子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一边将黎杏花视作一件需要精心调校的人体仪器。

    每说到一处,他便如同一位严谨的工匠,精准而专注地纠正一处。

    调整指头时,他会用自己的指尖轻轻拨动她的指尖,直到笔直。

    调整肩头时,他会用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肩膀,直到沉稳。

    调整头部时,他会用拇指抵住她的下巴,直到端正。

    这纠正的过程,宛如在进行一场庄重而神秘、关乎天地人和谐的仪式,需要充裕的时间,所以他的语速并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空气中刻下一道神秘的符文,带着独特的力量与韵律,在瓦垄间回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与执着,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要将这神秘的力量传递给黎杏花,让这份古老的智慧在忧乐沟继续传承。

    阳光透过他的指缝落在黎杏花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她看起来格外庄重。

    别看这几句看似简单直白,实则绝非信口胡诌的寻常闲言碎语。

    倘若黎杏花天赋异禀,拥有那能与神秘力量共鸣、仿佛天生带有神秘印记的特殊体质,定能从这寥寥数语中,汲取到无穷无尽、仿若来自神秘宇宙的神秘力量,获得难以想象的益处。

    就像村里的老药农,能从草叶的纹路中看出药性,她也能从身体的感受中读懂天地的语言,如同在荒芜沙漠中找到了一眼永不干涸的清泉,滋养身心,让生命焕发出新的活力。

    话说到此处,邱癫子的语气陡然变得急促而郑重,仿佛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话语而微微震颤,瓦面上的热浪似乎都凝滞了,连蝉鸣都低了几分:“还有‘呆呆头’,亦要端正无偏!”

    “呆呆头”是忧乐沟对额头的戏称,带着几分亲昵,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让气氛变得肃穆起来,仿佛在宣读一项古老的誓言,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敲在黎杏花的心上。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然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扶正了黎杏花微偏的头部。

    他的拇指抵住她的额头中央,食指和中指托着她的下巴,力道轻柔却坚定,像在调整一件精密的仪器,那动作快而准,却毫无轻浮之意,如同医生为病人调整错位的骨骼,专业而严谨。

    黎杏花初次在瓦顶上学习这高深技艺,本就心惊胆战,每一次调整都小心翼翼,需要邱癫子的指导才能勉强到位,她的双腿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有些发麻,肌肉微微颤抖,却咬牙坚持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此时,她已蹲着身子,任由邱癫子摆布了好一阵子,正满心忧虑,生怕哪一处位置稍有偏差,便会影响到至关重要、关乎气运走向的看向山的角度。

    在这高度紧张、全神贯注的时刻,她感受到头部被轻轻扶正,瞬间觉得眼前的山影清晰了许多,仿佛蒙在眼前的迷雾被拨开,山尖的岩石、坡上的松树、山坳的水库都变得历历在目,心中不由得一喜,像迷路的人突然看到了路标。

    此刻的她,身姿后仰恰到好处,与地面形成三十度角,头高高抬起,仿若在仰望那神秘莫测、藏着无数秘密的苍穹,与主峰的棱线形成一条完美的直线,像用墨线弹过般笔直。

    腰腹收紧,如同拉满的弓弦,积蓄着力量,腹部的肌肉微微隆起,像座坚实的小山。

    呼吸匀畅,与山间的风同频,每一次吸气都持续三秒,仿佛吸入了山间的松香与水汽,每一次呼气都长达五秒,排出了体内的浊气与疲惫。

    衣领虽被风吹得微敞,露出的肌肤却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那是劳作与自然赋予的生命力,带着泥土的质朴与阳光的温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邱癫子的右手如灵蛇般迅速探出,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点,那力道轻得像蝴蝶点水,却带着股穿透性的力量。

    随后沿着鼻梁下滑,食指的第二关节贴着鼻梁的中线,感受着骨骼的起伏。

    最终停在鼻尖,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鼻尖,口中念念有词:“百会对天,鼻尖对地,眉心应人,三才合一。”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如此之快,却又有条不紊,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神秘舞蹈,在这神秘的空间中悄然上演,与山风、阳光、瓦鸣融为一体,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黎杏花在这一瞬间,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温暖的电流击中。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远处的山影,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眉心缓缓流淌,像初春解冻的小溪,顺着鼻梁,直达丹田,随后扩散至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滋养着,原本发麻的双腿也舒展开来,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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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奇妙感受夺走了语言的能力,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只能发出细微的“唔”声。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仿佛是被一团温暖的火焰点燃,却并非羞涩,而是一种身心被净化的通透,像晒过太阳的棉被,透着股暖洋洋的舒适。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支撑身体,却又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自然地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天地的馈赠,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她的呼吸变得深沉而悠长,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天地对话,吸气时仿佛听到了远山的回应,呼气时仿佛感受到了大地的叹息,试图从这奇妙的感受中领悟更多,让这瞬间的通透化为永恒的智慧。

    邱癫子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迅速收回右手,手背在额头上抹了把汗,汗珠飞溅在瓦上,像撒了把碎钻,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却没有丝毫的轻浮与随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满足感,仿佛完成了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将一份珍贵的礼物传递了出去,比当年师娘认可他时还要高兴。

    他看着黎杏花,轻声说道:“这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感知那神秘的力量,只有身体的每一处都处于正确的位置,才能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相呼应,就像钥匙插进锁孔,才能打开大门。”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说服力,像春雨滋润大地,悄然渗入人心,让黎杏花的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黎杏花保持着全身所有“头”字器官的精准位置,目光专注地望着远处的山峦,不敢有丝毫移动,生怕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和谐。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刚才那一幕的震惊与不解,像孩童第一次看到彩虹时的懵懂。

    又有对邱癫子所说的神秘力量的真切感受与渴望,像旅人在沙漠中渴望绿洲般强烈。

    她的脑海中不再混乱,反而一片清明,各种思绪如同被梳理过的丝线,井然有序,那些曾经模糊的风水术语、土话口诀,此刻都有了清晰的轮廓,像拼图一样慢慢合拢。

    她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表达这份奇妙的体验,也不知道这神秘的力量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改变。

    但她心中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或许将改变她的一生,让她对天地、对自身、对生活,都有了全新的认识与敬畏。

    就像学会了游泳的人,突然发现水面之下还有另一个斑斓的世界,充满了探索的可能。

    瓦面上的风依旧吹拂,带着松脂的清香与泥土的芬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像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脸颊。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在两人身上流转,忽明忽暗,仿佛在为这场传承仪式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又像是在预示着新的开始。

    远处传来了晚饭的炊烟味,混着饭菜的香气,提醒着一天即将过去,而黎杏花知道,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传说,曾经有一位年轻的猎手,名叫石勇,世代居住在忧乐沟外围的猎户村。

    那村子依偎在鹰嘴崖下,三十几户人家的屋顶都盖着青石板,炊烟升起时,能在崖壁上画出蜿蜒的白痕。

    石勇的祖父曾是部落里的萨满,临终前将一本用兽皮装订的旧书传给了他,书页泛黄,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他虽看不懂,却总爱揣在怀里,像揣着块暖玉。

    他虽出身平凡,却有着一颗对天地奥秘极度渴望的心,总爱缠着村里的老萨满询问山林的秘密。

    老萨满烟袋不离手,每次都敲着他的脑袋说:“山有山的骨,水有水的魂,人有人的脉,三者对上了,才能在林子里走得稳。”

    石勇似懂非懂,却把这话刻在了心里。

    在一次追捕野猪的途中,他被猎物引诱至从未踏足的“迷魂谷”,谷中雾气弥漫,白得像新弹的棉花,能见度不足三尺,他左冲右撞却总在原地打转,脚下的落叶腐殖层厚得像踩在棉被上,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尺。

    眼看天色渐暗,狼群的嗥叫声从三个方向传来,越来越近,像无数把钝刀在割空气。

    绝望之际,他忽然想起老萨满曾说过的“脊柱如松,指随迹行”的八字真言,还有祖父旧书上画的人形轮廓——脊柱笔直如树干,指尖与脚尖连成直线,眉心对准北斗的方向。

    石勇半信半疑地站直身体,将脊柱挺得如谷中老松般笔直,尾椎贴紧地面,指尖顺着野猪留下的蹄印延伸方向伸直,指甲盖刮过地面的苔藓,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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