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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蜂言风语术
    孩子们在树下仰望着,大气不敢出,小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发白,为他捏着一把汗,嘴里小声地喊着“邱爷爷小心”。

    爬到一半时,他忽然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变得急促,节奏杂乱,仿佛在警告着什么,带着不安的情绪;他低头望去,只见三老太爷不知何时站在柴房门口,拄着拐杖,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睛望着他,瞳孔在昏暗中收缩成一点,嘴角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仿佛在传递某种无声的信息。

    邱癫子心中一凛,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手脚并用,如同壁虎般灵活,终于在一根粗壮的枝丫上坐稳,枝丫的直径足有手臂粗细,能承受他的重量。

    他伸手摘下几片饱满的杏叶,叶片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握在手中,那叶子在掌心微微发烫,仿佛有生命一般,传递着能量。

    他低头对孩子们露出一个笑容,如同冰雪初融,而后小心翼翼地向下爬去,落地时才发现后背已被汗水浸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消瘦的轮廓;双腿微微发颤,如同久站的旅人。

    将杏叶分给孩子们,邱癫子示范着如何拍出“仙乐”。

    他手指翻飞,动作熟练而精准,“嘣”的一声脆响,如同惊雷乍现,划破了小天井的宁静。

    孩子们吓得一哆嗦,有的捂住耳朵,有的躲到同伴身后,随即又欢呼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们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摆弄着杏叶,小手掌握不好力道,拍打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声响,有的叶子没破,有的破得太碎,笑声却从未停止。

    小天井中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与树叶的沙沙声、远处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独特的乐章,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邱癫子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如同绽放的花朵,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又迅速被无情之境的空灵所取代,回归平静。

    他知道,这短暂的欢乐背后,是老农会大院子岌岌可危的命运,而他必须抓紧时间,借助肾门的力量,找到破解之法,才能让这样的笑声长久地回荡在这片土地上,让幸福与安宁常驻。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金杏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破碎的琉璃。

    邱癫子带着孩子们离开小天井,身后的柴房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轮廓融入阴影,如同沉睡的巨兽。

    三老太爷依旧站在门口,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与黄莲树的影子融为一体。

    邱癫子回头望了一眼,心中默念:“三老太爷,柴房,肾门……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握紧了手中的《蜂花柬》,蓝布封面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仿佛在回应着他的疑问,传递着古老的智慧。

    前路依旧迷茫,如同被浓雾笼罩的森林,但他的脚步却更加坚定,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肩负着的,不仅是一个院子的存亡,更是一代人的记忆与未来,是这片土地的希望与传承。

    他将带着这份使命,继续前行,探索未知,破解谜团,守护这方水土与生灵。

    咏竹根亲

    金杏传波抚癫邱,竹根为带地网留。

    花草树木通微讯,根系相连意韵悠。

    竹根亲秘如光现,邱氏闻知望始浮。

    速告黄连危院事,肾门探秘解急忧。

    晨曦穿透金杏树的枝叶,在邱癫子肩头投下斑驳的光斑,如同撒下的碎金。

    他盘膝坐在树影里,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那是无情无性之境与山间湿气交融的异象。

    这片空灵的心境中,每一次呼吸都与周遭草木的律动相合,吸气时仿佛能吸入叶片舒展的清气,呼气时又似在吐出淤塞的浊气。

    他缓缓抬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悬在眉心前三寸处,口中默念《蜂花柬》中的诀语,音节古奥如同金石相击,在寂静的晨光中荡开圈圈涟漪。

    “蜂言风语,天地为媒,神魂化蜂,传我意旨——”

    随着诀语落下,邱癫子只觉眉心一阵温热,意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托起,顺着血脉流遍全身。

    刹那间,他的感知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以金杏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脚下的泥土传来细微的震动,那是蚯蚓钻过草根的动静;身旁的蒲公英绒毛簌簌飘落,每一根纤毛都带着风的轨迹;更远处,几株野菊的花瓣正在缓缓舒展,露珠从瓣尖滚落,砸在枯叶上发出“嗒”的轻响。

    这便是源自《蜂花柬》的“蜂言风语”术。

    此术奇妙非凡,仿若能让他的意识化作无数细微的蜂影——那些蜂影通体透亮,翅翼闪烁着晨光折射的虹彩,并非实体却带着生命的灵动——穿梭于天地万物之间。

    它们掠过草叶时带起微不可察的气流,停在花瓣上时触角轻颤,传递着独属于他的讯息,每一道讯息都带着自然的韵律,如同乐谱上跳动的音符,与植物的生命频率相和。

    凭借这秘术,邱癫子再度与身旁那株高大的金杏树建立起神秘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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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看”到树干内部的年轮,一圈圈记录着风霜:哪一年遭遇大旱,木质便显得紧实;哪一年雨水丰沛,纹理便舒展疏松。

    树芯处有一处暗疤,那是三十年前被雷劈中的痕迹,至今仍残留着微弱的能量波动,如同旧伤的隐痛。

    此时的他,心中暗自呢喃:“一定要顺利与金杏树沟通,从它那里获取至关重要的信息。”

    他的意念如同在风中飘扬的丝线,小心翼翼地探向金杏树的意识核心,“老农会大院子的命数,或许就系于这一次沟通。”

    这般念头,如同在幽暗中闪烁的微弱烛光,虽不耀眼,却坚定地支撑着他在这神秘莫测的境地中不断探寻,不肯停歇。

    他能感受到金杏树的意识如同平静的湖面,接纳着他的讯息,却尚未回应,仿佛在审慎地考量着什么。

    须臾,一道若有若无的意识波动从金杏树深处传来,如同投石入水后的涟漪,层层荡开:“要看到那个地方,还得请千年大黄莲树帮忙。”

    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接收,而是直接在邱癫子的脑海中响起,带着树皮般的粗糙质感,又夹杂着阳光穿透叶片的温暖,仿若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带着一种古朴且神秘的气息。

    邱癫子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这并非真正的声音。

    他曾在《蜂花柬》的注解中见过记载:“万物有灵,其讯无形,异能者以神魂为器,方能译其韵。”

    这其实是信息流,由无数植物特有的生物电信号、化学信号组成,通过蜂花柬的异能转化为类似声音的感知,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植物世界的密码——比如“帮忙”二字,便包含着黄莲树的方位、树龄、能量强度等多重信息。

    邱癫子听闻,心中猛地一紧,如同被无形的手攥住。

    他“望向”老农会大院子后方的方向,那里被层层叠叠的屋舍与竹林遮挡,只能隐约窥见一抹浓密的绿意。

    他焦急地“问”道:“那里还有上千米远,能联系上吗?”

    意念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他的心中满是担忧,仿佛此刻正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这最后一丝希望若是破灭,便会坠入无尽的幽暗,万劫不复。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在微微战栗,如同风中的残烛。

    金杏树的意识波动再度传来,这次带着明显的舒缓节奏,似是在安抚邱癫子那紧绷的神经:“能!”

    一个简单的意念,却如磐石般坚定,瞬间稳住了邱癫子的心神。

    “你看这周围。”

    金杏树的意识引导着邱癫子的感知向下延伸,穿透表层的腐叶与泥土,“这片坡地的花草竹树,早就以一种神秘的方式结成了地网,而竹根便是这地网的纽带。”

    邱癫子的“视线”沉入地下,眼前豁然开朗:无数条竹根如同银白色的丝线,在土壤中纵横交错,形成细密的网络。

    粗如手腕的主根笔直延伸,细若发丝的须根则四处蔓延,与蒲公英的肉质根、野菊的须根、甚至远处松树的深根缠绕相连。

    他甚至能“看到”树液在根须中流动,带着淡淡的荧光,每一次流动都在传递着微弱的信号。

    “但凡根系能与竹根相连的植物,不管是直接相接,还是经由层层根系间接相通,皆能在这片地网中交流微量信息。”

    金杏树的意念继续传来,伴随着根系摩擦的细微震动,“只是这传递的速度,会稍显迟缓——每传递百米,大约需要一炷香的工夫。”

    这番解释,揭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植物世界的神秘面纱。

    邱癫子忽然想起幼时听老人说的“竹报平安”,那时以为只是传说,此刻才明白,竹根确实能传递讯息。

    那奇妙的竹根亲现象,如同幽暗中的一道曙光,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驱散了些许绝望。

    他甚至能“分辨”出哪些植物在传递信息:松树的信号带着松脂的厚重,传递缓慢却稳定;蒲公英的信号轻盈急促,却容易中断;而竹子的信号则如同琴弦振动,清晰且迅速,不愧是地网的核心。

    邱癫子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波澜,急忙“说道”:“好吧,你传讯给千年黄莲树,就说以下内容:”

    他的意念如同潮水般涌向金杏树,每一个字都被拆解成植物能理解的能量波动。

    “这座老农会大院子,本是风水绝佳的宝地。”

    他的意念中浮现出陈家大院鼎盛时期的景象:青砖黛瓦在阳光下生辉,祠堂前的旗杆高耸入云,雨水顺着屋檐的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规整的水纹——那是风水格局完好时的气场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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