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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今天在摄影棚,谁打明灿了?”
    宋禧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才反应过来,打陆之寒的时候太用力,手腕撞在了三脚架上,不知道怎么被划破一条小口子。

    “也不算吧。”

    宋禧说:“是我单方面打别人,把自己给挂彩了。”

    她加了一句:“打得很爽,没吃亏。”

    京濯听到这话,眉心舒展了几分,不经意地问:

    “公司有人欺负你了?”

    那倒是没有。

    是她路见不平,巴掌相助了。

    宋禧就把在摄影棚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京濯说了。

    京濯开着车,竖着耳朵认真聆听,给了宋禧很大的分享欲。

    她越说越上头,最后忍不住生气的输出观点。

    “男人可以去商k享乐,女人却要因为身材问题被造黄谣。”

    “男人为事业陪酒就是辛苦,励志,不容易。女人为事业陪酒,就成了风骚。”

    “我不理解,也不服气。”

    “大家都在努力的生活,凭什么要双标。”

    京濯单手控着方向盘,还是第一次听到从她嘴里源源不断说出这么多话。

    真情实感,肆无忌惮。

    只不过这次不是蛐蛐他,是骂别的男人。

    “你说得很对。”京濯顺着她的话,“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不守男德,必有灾殃。”

    宋禧乐的看他:“那你呢?”

    “我不封建,我是新时代守男德的好男人。”

    京濯认真补充:“我完全遵从我的信仰的基础理念。”

    “你的信仰是什么?”

    “党。”

    “基础理念是什么?”

    “男女平等。”

    宋禧张了张嘴,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是国家调教出来的男人吗?

    思想正得发邪。

    怎么办,她好爱。

    回去后,京濯让阿姨翻出医药箱,坐在沙发上给宋禧消毒清理伤口。

    他的动作很少熟练,力道却很轻很轻。

    碘伏棉球沾在手背上,冰凉得像是挠痒痒。

    “疼吗?”

    宋禧:“……倒也不疼。”

    再晚一会儿伤口都愈合了。

    她想起电视综艺里的明星们,手指划了个小口子,一群人上去嘘寒问暖,仿佛手指头断了。

    装装的。

    难怪网友都在骂。

    哈哈哈。

    宋禧最后贴了个创口贴,隔绝一下空气里的灰尘和细菌。

    吃过饭,她难得清闲,清空几个花瓶,指挥京濯在茶几上插花。

    剪掉长长的根茎,放上营养液,一朵朵插进花瓶里。

    电视开着,里面的探险综艺正在播放。

    怪怪躺在京濯脚边玩花枝。

    宋禧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拆开明灿送给她的高奢礼盒。

    她私下里就喜欢明灿的穿搭私服,漂亮又有质感,气质拉满。

    大明星送的东西审美一定很好。

    嗯,高奢服装里还有个铃铛?

    像手环,放一边。

    还有一条兔毛?

    用处不祥,放一边。

    丝袜?

    放一边。

    直到宋禧提出里面镂空的,布料可怜的,雪白的兔子超短连衣裙。

    “!!!”

    她‘砰’的一声扣上盒子。

    连同铃铛、兔毛和丝袜一起塞进去!

    弄出很大的动静。

    “怎么了?”

    京濯听到动静抬起头,朝宋禧看过来。

    “没事。”宋禧故作冷静道,“明灿送了我一套裙子做新婚礼物,太贵重了,我吓到了。”

    “她的钱都是谢倾城用资源砸的,谢倾城欠我不少人情,随便穿,别担心。”

    京濯安慰她。

    宋禧的耳根还有些红,点着头,‘咔哒’扣住了盒子锁扣,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怎么扣回去了,不试试吗?”京濯问道。

    他记得在鹤宅的时候,她和张鹤宁每次购物回去,都把所有的衣服试一遍,在镜子前摆好多个pOSS。

    照开心了两人还拍拍拍,把客厅变成秀场。

    宋禧结结巴巴:“我……下次、下次再穿。”

    她说完,抱着盒子噔噔噔跑上楼,做贼似的把东西藏到衣帽间。

    好一个高奢服装!

    就不该对pO文女主抱有任何期待!

    最近京濯胃口大开,食量增加,宋禧已经很吃不消了。

    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这套衣服。

    上次被支配四次的恐惧还缠绕在她的脑海里……

    太累了。

    不行了。

    突然发现之前误会京濯了,三次不是京濯的极限,是她的极限。

    没一会儿,楼梯上传来声音。

    京濯抱着一瓶花上来,摆在主卧宋禧的床头柜上。

    今天他买的是绣球花,花团锦簇,蓝紫色交融,漂漂亮亮,争相斗艳。

    怪怪也跟在他身后上楼,叼着自己的兔子小玩偶到处跑。

    宋禧趴在床上给明灿发了一串质问的表情包。

    那边都没有回。

    腰上覆盖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软肉。

    “洗完澡了?”京濯好听的嗓音问她。

    “嗯。”

    宋禧散着潮湿的长发,穿着保守的睡衣,今天连她的吊带真丝裙都不穿了。

    身上套着一件纯棉的白色T恤裙。

    宽宽大大的,遮住她的大半身材。

    男人的手绕到她身下,把人整个勾起来,揽着细腰抱在怀里。

    “我也刷牙了。”

    他抵着她的鼻尖,唇贴上去:“你尝尝。”

    “不要……”宋禧下意识往后退,眼神里的警惕拉满。

    像是看到要吃肉的大尾巴狼。

    说好的这一周不许做饭,不许做题,不许练习,不许实践,也不许预支。

    京濯读出她眼睛里的抵抗,低声笑了。

    “只亲,不做别的。”他哄道。

    这话目前还有点含金量。

    宋禧放心了。

    趴在他怀里,手偷偷搭上他的劲腰,主动迎合这个吻。

    亲到一半,京濯的肩膀一重,胖乎乎的猫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凑热闹似的嗅过来。

    京濯:“……”

    吻被中断,他伸手把怪怪拽下去,一只手摁住猫,一只手扣住宋禧的后背。

    “别管它,继续。”

    又半分钟后,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吻。

    京濯眉眼染着烦躁。

    扭头看了眼,是谢倾城的电话。

    大半夜的不去陪他的金丝雀,给他打什么电话?

    不知道别人有夜生活要过吗?

    他伸手捞过手机,不耐的接起来。

    “干什么?”

    那边传来男人懒调的嗓音,带着几分淡淡冷意。

    “问一下你老婆,今天在摄影棚,谁打明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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