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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久旱逢甘霖
    厚重的殿门隔绝了内里惊天动地的哭声,也隔绝了南宫烨给予宁儿的专属庇护。

    殿外,凝滞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沉重的心疼与未消的余怒。

    太上皇南宫昱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地盯着紧闭的雕花殿门,要穿透厚重的楠木,看清里面那个让他心尖尖都疼得揪起来的小姨子。

    他英武的脸上,雷霆之怒虽已隐去,却沉淀为一种更深沉的、带着帝王威严的忧虑。

    “就这么……算了?”

    他低沉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明显的不甘,是对南宫烨那句此事到此为止的质疑。

    他南宫昱的当女儿宝贝的小姨子,当众给一个渔民鞠躬道歉!

    这口气,他咽得下,帝王的尊严却咽不下!

    那对老夫妇是可怜,可再可怜,也不该让他的宁儿受这份折辱!

    还有那个千刀万剐的戏子,仅仅驱逐?

    太便宜他了!

    东方栖梧红肿着眼眶,闻言轻轻扯了扯南宫昱的袖袍,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和疲惫:

    “昱哥……阿烨说得对,别再提了。宁儿心里……比谁都难受。她鞠躬,是她觉得亏欠了那姑娘,是她心里的坎儿。

    我们若再去追究那对老夫妇,或是再处置那戏子,只会让宁儿觉得更难过,觉得我们不懂她,觉得她……做错了。”

    她太了解妹妹,那看似冲动的一躬,是宁儿骨子里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责任的担当,外人看是折辱,在宁儿心里,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强行“找回场子”,反而是在宁儿的伤口上撒盐。

    南宫昱胸口起伏,看着妻子通红的眼睛和恳求的神色,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憋闷的叹息。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心疼啊!

    像被剜掉了一块肉似的疼!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罢了罢了!梧儿,我们回房!朕……我看着这殿门就心堵!”

    他需要冷静,需要消化这份无处发泄的帝王之怒和拳拳爱意。

    东方栖梧点点头,又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这才扶着侍女的手,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南宫昱离开。

    她心里同样沉甸甸的,妹妹那压抑后的爆发哭泣,如同魔音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她得去小厨房盯着,宁儿哭得那么狠,醒来定会口渴难受,安神汤、润喉的蜜水都得备好,还要温着……她要用忙碌来填满自己的担忧。

    另一边,南宫玥的情绪风暴并未完全平息。

    她虽被沈霄云半抱着强行带离了寝殿范围,但小姨母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那当众鞠躬的身影,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里。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疼,这股邪火全冲着身边人去了。

    “都怪你!都怪你!”

    南宫玥红着眼眶,一回到他们夫妻居住的精致院落,就用力甩开沈霄云的手,像只被惹怒的小兽,指着他的鼻子控诉,

    “要不是你天天念叨身子要紧、多休养、孩子离不开娘,我早就去帮小姨母打理剧场了!

    要是我在,墨影那家伙敢不上心?那个叫柳含章的混账,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小姨母那么忙,哪能事事亲力亲为盯着?都是你!非要我困在这院子里!”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想起小姨母平日里对她的好,心里更是刀绞似的疼:

    “小姨母为了我,为了琰贸,操了多少心?她才多大?本该是我们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现在倒好,为了个下贱戏子,要去给渔民鞠躬道歉……沈霄云!你……你良心过得去吗?!”

    她气得胸口起伏,产后初愈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沈霄云看着妻子梨花带雨、又气又急的模样,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无奈,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和……被压抑许久的渴望。

    自从南宫玥怀孕,他就像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唯恐有半点闪失。

    孕期后期,他谨遵医嘱,不敢越雷池半步。

    玥儿生产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更是让他心有余悸,产后这两个月,他更是化身苦行僧,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妻儿和处理公务上,连一丝旖旎的心思都不敢有,生怕扰了玥儿休养。

    可此刻,看着心爱的妻子因心疼小姨母而激动落泪,那因生产而更添风韵的身姿在薄薄的春衫下起伏。

    泛红的眼尾和微张的唇瓣带着不自知的诱惑,沈霄云只觉得一股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火焰,“轰”地一下从下腹直冲头顶!

    所有的理智、自责、辩解,在这一刻都被这股汹涌的、原始的渴望烧成了灰烬!

    他猛地向前一步,不再是刚才那副任凭打骂的隐忍模样,眼神瞬间变得幽深灼热,带着一种南宫玥许久未见的、极具侵略性的占有欲。

    他一把扣住南宫玥还在控诉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另一只手则牢牢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猛地带进自己滚烫的怀抱里!

    “玥儿!”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她一阵细密的战栗,

    “是为夫错了!都是为夫的错!是我疏忽,是我没能替小姨母分忧,让她受了委屈!”

    他一边急切地认错,滚烫的唇却已不受控制地沿着她优美的颈线落下细密而滚烫的吻。

    那吻带着失而复得的贪婪和久旱逢甘霖的急切,每一寸肌肤都让他迷恋不已。

    “小姨母的委屈,为夫记下了!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一个都跑不掉!”

    他喘息着,像是在立下誓言,又像是在给自己即将失控的行为找理由。

    “但是玥儿……”

    他猛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紧紧锁住南宫玥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美眸,声音低沉而蛊惑,带着一丝委屈和无比的渴求:

    “我的玥儿……我的好玥儿……你知不知道,为夫……想死你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唇齿间,带着浓烈的、不加掩饰的欲念,狠狠砸在南宫玥的心上。

    南宫玥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和那灼热的气息弄得晕头转向。

    方才的愤怒和控诉,在他这排山倒海般的热情和那声饱含思念的“想死你了”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了大半。

    久违的亲昵感、被强烈需要的感觉,以及身体深处被唤醒的熟悉悸动,让她腿脚发软,脸颊更是火烧火燎般滚烫。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孩子……”

    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声音却细若蚊呐,带着欲拒还迎的娇嗔,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势。

    “孩子有乳母照看着……”

    沈霄云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得逞的愉悦和压抑不住的急切。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俯身,以吻封缄,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和积压了太久的思念,炽热而缠绵。

    南宫玥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很快便迷失在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精壮的腰身,生涩地回应起来。

    房间的温度仿佛瞬间攀升。

    衣衫在急切而混乱的拉扯中一件件滑落,如同褪去束缚的蝶翼。

    沈霄云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却又在触及她依旧柔软的身体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他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混合着奶香和馨甜的气息,仿佛要将这缺失的时光都补回来。

    “玥儿……我的玥儿……”

    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如同最动听的情话。

    久旷的身体如同干涸的土地渴望甘霖,南宫玥在他温柔又强势的爱抚下,很快便化作一池春水。

    所有的委屈、愤怒、担忧,都在这久违的亲密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滚烫的肌肤相亲,以及那灭顶般的、令人沉沦的欢愉浪潮。

    红烛摇曳,罗帐轻摆。低吟浅喘交织成最动人的夜曲,诉说着分离的思念,也熨帖着彼此躁动不安的灵魂。

    这一夜,是久别重逢的甘霖,是压抑情潮的彻底释放,将白日里的阴霾暂时驱散,只留下满室旖旎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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