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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火种不是礼物,是她留下的考题
    我蹲在院中良久,指尖仍残留那簇幽蓝火焰的温热。

    它不灭也不燃尽,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这不是象征,是江晚照用最后神魂凝成的“活考题”。

    夜风拂过庭院,吹得灯笼轻晃,光影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

    我凝视着手心,那抹幽蓝早已不见,可皮肤下仿佛还游走着某种微弱的脉动,像是谁在遥远之地,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讯息刻进我的骨血。

    她没说破,但我懂。

    这火种不是礼物,是她留下的考题。

    若我们真想守住共守命轮,就得先搞清楚——它为何只认我一人触碰而不伤人?

    为何在我靠近时,会泛起近乎回应的微光?

    我猛地起身,快步回屋。

    铜盆、银针、旧帛、朱砂、玉匙……我把能用的都翻了出来,一一摆放在院中石桌上。

    月光如练,照得那些器物泛着冷冽的光。

    我知道,这不是寻常灵力测试,而是一场与亡者神魂的对话。

    第一试:滴血。

    我用银针刺破指尖,一滴血珠落入铜盆中央的火种投影。

    刹那间,幽蓝骤亮,宛如深海珊瑚骤然绽放,光芒竟顺着血丝倒流而上,直逼手腕!

    我心头一跳,迅速抽手后退——可它并未攻击,只是在空中缓缓盘旋,像在……确认什么。

    第二试:动怒。

    我闭眼回想前世被陷害打入冷宫的那一夜,心口压抑的恨意翻涌而起。

    银针刚触火种,整团蓝焰竟剧烈震颤,边缘裂出细小电弧,噼啪作响,仿佛即将失控。

    我立刻收敛情绪,它才慢慢平复,光芒转柔。

    第三试:悲恸。

    我默念江晚照最后那句“我不是你”,眼眶发热,喉头哽咽。

    火种沉入盆底,光晕黯淡如将熄的星,缓缓沉降,仿佛不堪重负。

    而当我静坐良久,心绪归宁,在旧帛上写下“心静则安”四字时——

    火种轻轻跃起,绕着那四字流转三圈,光华温润如春水,竟隐隐与我体内命轮共鸣,频率完全同步!

    我浑身一震,脑中轰然炸开。

    这根本不是能量体,而是情绪探测器!

    江晚照根本不是在留力量,她在留一双眼睛——一双能看穿书写者内心执念的眼睛!

    她用自己残存的神魂,做了一个最原始却最致命的预警系统:只要执念失控,火种就会异变,进而触发命轮自锁机制。

    她是在告诉我——规则再完美,也挡不住人心崩塌。

    真正的防线,不在阵法,而在执笔者的一念之间。

    我猛地站起,指尖发颤。

    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会依赖系统、依赖金手指、依赖一切外物……可她没有,她只有无数次失败后沉淀下来的直觉与痛悟。

    “对不起……”我低声说,“我到现在才明白你的意思。”

    我立刻取来特制玉匣,以寒潭玉为底,嵌七枚镇魂钉,将火种小心翼翼封入其中。

    又在西南角命轮节点下方挖出三寸深坑,将玉匣埋入,再以血纹重绘连接线路。

    当最后一笔落下,玉匣中忽然传出一声极轻的“嗡”鸣,像是回应,又像叹息。

    那一夜,我睡得极浅。

    梦里,我站在一片灰雾之中,四野无声,天地混沌。

    远处,跪着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我,衣衫褴褛,发丝散乱,手中牵着无数断裂的命运丝线,正一寸寸缝合。

    她的手指布满割伤,鲜血滴落在虚空中,化作点点星光。

    我走近,她缓缓回头。

    是我。

    却又不是我。

    她的眼神太累了,像是背负了千年的宿命,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你赢了?”她问我,声音沙哑。

    我摇头:“我没有赢。我只是……学会了不一个人扛。”

    她笑了,笑得极轻,极苦,然后慢慢消散在雾中。

    我惊醒,冷汗浸透中衣。

    窗外天还未亮,可西南角的命轮壁上,竟浮现出一道从未见过的符纹——银蓝色的线条蜿蜒如藤,层层环绕,中心正是那枚玉匣的位置。

    而那纹路的结构……分明就是我昨夜设想的“执念隔离层”雏形!

    不是我画的。

    也不是系统生成的。

    是火种自己刻上去的。

    我冲到墙边,指尖触上那道纹路,冰凉中竟带着一丝微弱的搏动,像心跳,像回应。

    它在替江晚照继续书写。

    她没走,她还在看着,还在参与,还在……守护。

    我怔立良久,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天光渐亮,晨钟未响,我却已知——这一局,我们终于扳回一城。

    可就在我转身欲走时,廊下忽然传来脚步声。

    玄色龙纹靴踏过青石,一步,一步,沉稳如雷。

    我回头,看见范景轩站在月洞门外。

    他不知来了多久,目光落在我脸上,又缓缓移向那道新生的符纹,眸色深得看不见底。

    我没有隐瞒,直接带他走到命轮壁前。

    他沉默许久,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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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道:“她不是替你踩坑。”我没有隐瞒,直接带他走到命轮壁前。

    范景轩站在那道新生的符纹前,玄色长袍被夜风掀起一角,像一片沉入深渊的影。

    他眸光幽深,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银蓝色藤蔓般的纹路,仿佛要将它刻进记忆深处。

    良久,他抬手,指尖缓缓抚过那冰凉的符痕,动作轻得近乎虔诚。

    “她不是替你踩坑。”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却如惊雷炸在寂静夜里,“是替你试出了——人心最难控。”

    我心头一震。

    这句话像一把刀,剖开了我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我仰头看他侧脸,轮廓冷峻,下颌线绷得极紧,仿佛也正与某种无形的东西搏斗。

    他懂。

    他早就看穿了我依赖系统、迷信规则的侥幸心理。

    而江晚照用神魂留下这火种,不是为了赐予力量,而是为了警告:再完美的命轮,也会因执念崩塌。

    他转身欲走,步伐沉稳,似要将这夜的惊心动魄尽数掩入身后。

    “等等。”我脱口而出,声音微颤。

    他顿步,未回头。

    我盯着他的背影,喉间发紧:“你不问我……怕不怕?”

    夜风骤停,连灯笼都不再晃动。

    他缓缓回眸,月光恰好落进他眼底,映出一池深不见底的温柔与了然。

    “那你写我时,”他唇角微扬,笑意却沉得惊人,“记得把我写稳一点。”

    那一瞬,我几乎窒息。

    不是因为他的威压,而是因为他竟如此笃定——我正在书写命运,而他,甘愿被我写入其中,哪怕结局未卜。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玄色龙纹靴踏碎最后一片月影,才缓缓收回视线。

    心口闷痛,像被什么无形之物攥住。

    我怕失控,更怕在失控时,拉他一同坠入深渊。

    夜更深了。

    我取出命轮图摊于案上,指尖蘸血,以银针为笔,在空白处郑重补下最后一道契约——火种契约。

    > 凡书写者,须定期接受火种情绪检测,不合格者,自动暂停权限。

    > 非为惩戒,实为护持。

    > 命轮可修,人心难逆,唯以火为镜,照见本心。

    符成刹那,埋于西南角的玉匣猛然一震,火种在虚空中轻颤,光芒微漾,竟如一声悠长叹息,缓缓散入命轮脉络。

    我正欲收图,忽觉指尖一痛——

    一滴血不知何时滑落,正好滴入火种投影之中。

    幽蓝火焰骤然翻涌,光影扭曲,竟在空中映出三行名字:

    江灵犀

    范景轩

    江晚照

    我呼吸一滞。

    还未回神,那本该静止的火苗竟轻轻一颤,无声无息地分出一缕极细的蓝焰,如藤蔓般悄然缠上我的手腕,冰凉如霜,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温顺。

    我僵住,不敢动。

    它不动,也不熄,只是静静盘踞在那里,像在等待什么。

    而我的心跳,忽然变得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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