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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他不信天命,只信我写的每一笔
    我被他扶回寝殿,额头伤口隐隐作痛,像是有火在皮肉下烧,可这痛却让我格外清醒。

    每一步都踩在虚浮的实感上,仿佛刚从一场浩劫中挣脱,又跌入另一个未知的漩涡。

    范景轩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我的肩,掌心滚烫,像是要把我从神魂溃散的边缘硬生生拉回来。

    殿门合上,烛火轻晃,映得四壁影影绰绰,如同未散的残魂仍在窥视。

    他没唤太医,也没叫宫人,而是亲自取了药匣,打开时动作极轻,仿佛怕惊扰什么。

    瓷瓶轻碰,药香微散,他蘸了药油的指尖贴上我额角那道裂开的伤口时,我几不可察地颤了下。

    “疼?”他问,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碾出来。

    我摇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刚才在命轮殿前说出那些话时的锋利,此刻竟有些撑不住了。

    我怕一开口,就会泄出藏了太久的软。

    他没再问,只是低着头,一点一点为我上药。

    指腹擦过眉骨,温热的触感与伤口的灼痛交织,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我忽然意识到——他什么都没问。

    没问我为何能识破太傅残影,没问我为何敢以神魂共鸣对抗旧命烙印,更没质问我到底是不是原来的江灵犀。

    “你不奇怪吗?”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我明明……不是她。”

    他手一顿,药棉停在我眉心。

    抬眼望来时,那双眼深得像夜里的寒潭,映着烛火,却不见半分波澜。

    他静静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得通透,看得彻底。

    然后他说:“我只信一件事——你写的我,比原书更像我自己。”

    我心头猛地一震。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惊雷劈进我心底。

    我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

    他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穿书而来?你以为那些‘巧合’——你提前预知刺客行踪、你懂我不曾示人的旧疾、你甚至能写出我梦中才会念的那句诗——这些,我都当是运气?”

    我呼吸一滞。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我不是不信命。”他收回手,将药瓶放回匣中,声音沉缓,“我是不信天命能决定一个人该走哪条路。可你不一样。你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在改我一步。不是操控,是……看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藏在袖中的手:“原主江灵犀,在冷宫焚香那夜,并非孤例。她在死前三年就开始偷偷记录宫中冤案,藏于佛龛夹层。字迹稚嫩,纸张泛黄,可每一笔都写着不甘。”

    我怔住。

    “她也在挣扎。”他看着我,眼神竟带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只是没人帮她。而你来了,带着她的不甘,和你的胆子。”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

    他护我,不是因为宠,不是因为情,甚至不是因为我“特别”。

    而是敬重。

    敬重一个不肯跪着等死的女人,敬重一个敢在命轮上动笔的人。

    我眼眶发热,却强行压下。这时候软弱,是对他的辜负。

    “既然你信我。”我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抽出一卷帛书,摊在案上,“那我想做一件更大的事——扩建命轮八方节点。”

    他眉梢微动,没打断。

    “现在的命轮太过集中,全靠妃嫔气运维系,一旦有人执念反扑,极易崩溃。”我指尖点向帛图,“我要引入底层宫人、侍卫,甚至太医署杂役的命运共享机制。每人分担一丝命数波动,形成共守之局。”

    他盯着图看了许久,忽然问:“若有人借机作乱呢?比如,有人故意扰乱自身命运,只为动摇整个节点?”

    我笑了,笑得坦然又笃定:“那就让他们试试,能不能撼动一个由百人共守的命轮。”

    我看着他:“被看见的人,才愿意守护规则。你给一个扫地的宫女一份命脉归属感,她宁可死也不会让人毁掉它。这不是天真,是算准了人性。”

    烛火噼啪一响,映得他眸光微动。

    良久,他终于点头。

    可就在那一瞬,他抬眼望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但你要答应我,下次动神魂之前,先告诉我。”

    我本想笑,想说他多虑,想调侃他何时也学会了啰嗦。

    可抬眼间,却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紧,青筋隐约。

    他终于点头,却加了一句:“但你要答应我,下次动神魂之前,先告诉我。”

    我本想笑,想说他何时也学会了啰嗦,像极了那些絮絮叨叨的妇人。

    可抬眼一瞬,目光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指节泛白,青筋微凸,像是把所有情绪都死死攥进了掌心。

    那不是帝王的威压,是人的恐惧。

    原来,他也怕失去。

    心口猛地一烫,像有温水流过冰封的河床。

    我忽然说不出玩笑话了。

    烛光摇曳,映着他眉骨下的阴影,深得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我望着他,声音轻却坚定:“好,我写你的时候,也会把你写进我的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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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怔住。

    这不是承诺,是剖心。

    可他笑了。

    不是那种运筹帷幄的浅笑,也不是嘲讽群臣时的冷意,而是真正从心底漾开的笑。

    眼角浮起细纹,像雪地里裂出的第一道春痕。

    他看着我,目光如落星河,低声道:“那我便等着,看你如何改写天命。”

    那一瞬,我竟觉得,这具穿来的躯壳,终于在这深宫里扎下了根。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连更漏声都懒了。

    我独坐窗边,案上摊开新绘的命轮节点图,笔墨未干,思绪却已奔涌千里。

    扩建八方命轮不是儿戏,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成功,后宫不再只是囚笼,而会成为命运共守的枢纽——每一个被忽视的宫人、侍卫、杂役,都将拥有维系天地命数的一线权柄。

    这才是真正的逆命。

    正凝神推演,忽觉袖中一热。

    我心头一跳,忙抽出那面碎裂的铜镜。

    镜面斑驳,裂纹如蛛网,可此刻竟泛起幽光,浮现出四个字——

    【旧书焚尽,新卷待启】

    指尖一颤。

    这不是系统提示,也不是幻觉。

    这镜子,是穿书时唯一随我而来的“异物”,它从不无故示警。

    我死死盯着那行字,心跳如鼓。

    原书剧情早已被我搅得支离破碎,系统也早已沉默,可它现在突然示兆……意味着什么?

    是警告?还是召唤?

    我猛地合掌将镜子裹住,可那热度却顺着掌心爬上来,像有谁在血脉里低语。

    脑海中闪过命轮殿前那一幕——太傅残影消散时,曾有一瞬,我仿佛看见无数书页在虚空中燃烧,灰烬飘成星河,而其中一本,封皮上赫然写着《历史之医妃逆袭》……

    难道,所谓的“原书”,并非只有一本?

    我正欲起身去书房彻查古籍,忽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不是宫人通报的节奏,也不是侍卫巡视的沉稳。

    是疾行,是带着风的奔袭。

    下一瞬,殿门被推开,冷风卷着夜露扑入。

    范景轩站在门口,玄色龙袍未换,发带微松,手中却捧着一卷泛黄的帛书,边缘焦黑,像是刚从火里抢出。

    他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眸光如刀,直直看向我:“这不是圣旨……是皇宫地底挖出的碑文拓片,刚从太史令手中送来。”

    他一步步走近,将黄帛放在我案上。

    我低头看去——

    八个古篆,刻骨般深陷于纸面:

    “灵犀不灭,帝星长明。”

    烛火猛地一跳,映得那字迹仿佛在呼吸。

    我伸手欲接,指尖刚触到那粗糙的拓面——

    一股刺骨的熟悉感骤然窜上脊背。

    这不是古人手笔……

    这刻痕的走向、力道的顿挫、甚至那一笔微不可察的颤抖……

    是我当初融合命运之线时,精神不稳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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