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阳光休闲厅**

    黑泽明蜷缩在窗边的软垫上，银灰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尾巴尖轻轻拍打着垫子，看起来和从前那只乖巧的家猫没什么两样。

    "小明~"

    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花鬼（工藤新一）举着一个小盒子兴冲冲地跑进来，脸上带着熟悉的、逗弄宠物时的笑容。

    黑泽明的耳朵下意识抖了抖，抬头看向对方——花鬼今天穿得很休闲，手里那个粉色盒子里装的大概又是些奇怪的猫咪装饰品。

    （又是这样。）

    （从来不问我想不想要。）

    （从来不管我喜不喜欢。）

    花鬼已经蹲到他面前，熟练地挠了挠他的下巴："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缀满蕾丝和蝴蝶结的猫咪小裙子。

    "上次拍卖会看到的，特别适合你！"花鬼兴致勃勃地拎起裙子比划，"来试试？"

    黑泽明的瞳孔微微收缩。

    （从前他会乖乖穿上。）

    （从前他会配合地摆姿势。）

    （从前他以为这就是"被爱"的样子。）

    但现在——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银灰色的爪子猛地挥出，在花鬼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

    "嘶——"花鬼倒吸一口冷气，但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慌张地放下裙子去检查黑泽明，"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手指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黑泽明的爪子，生怕里面扎了刺似的。

    黑泽明僵住了。

    （他在担心我？）

    （不......他在担心他的"宠物"有没有受伤。）

    （就像主人检查昂贵的玩具是否完好。）

    花鬼已经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鼻尖："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

    黑泽明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咖啡香，能感受到那双手温柔地梳理着他耳后的毛发——和从前一模一样。

    （但为什么现在觉得这么......难受？）

    他微微后退，装作受惊的样子把爪子缩回来，耳朵贴平，发出细弱的呜咽声。

    "好好好，不穿不穿。"花鬼立刻妥协，把裙子扔到一边，转而从口袋里掏出小鱼干，"吃零食好不好？"

    黑泽明低头叼走小鱼干，机械地咀嚼着，味同嚼蜡。

    ---

    **夜晚·猫窝**

    黑泽明把自己团成一团，尾巴紧紧环绕着身体。

    （我变了。）

    （我不再是那只任人摆布的乖猫了。）

    他想起资源世界的小弟们——伏特加会在他不想训练时默默取消日程，基安蒂会因为他一个眼神就换掉不喜欢的猫粮，科恩甚至会因为他甩尾巴的频率调整按摩力度。

    （他们把我当"大哥"。）

    （而赌场把我当"宠物"。）

    门外传来脚步声，黑泽明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门开了，是哥哥。

    黑泽阵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熟练地摸了摸弟弟的耳朵，然后——

    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暖烘烘的东西。

    黑泽明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是个毛绒玩偶，形状像条鱼，填充物应该是某种发热材质，摸起来温暖又柔软。

    （这是......）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款式。）

    黑泽阵的声音很轻："做得好。"

    黑泽明猛地抬头。

    哥哥的异色瞳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第一次反抗。"

    黑泽明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

    （哥哥知道。）

    （哥哥一直都明白。）

    他扑进哥哥怀里，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嗅着熟悉的冷松香。

    黑泽阵揉了揉他的后颈："慢慢来。"

    （慢慢学会说"不"。）

    （慢慢找回自己。）

    ---

    **次日·赌场走廊**

    "小明！"

    花鬼远远地招手，手背上还贴着创可贴。黑泽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昨天对不起啊。"花鬼蹲下来与他平视，"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黑泽明歪头。

    （看，多"体贴"的主人。）

    （但下次还是会买裙子。）

    （还是会擅自决定什么对他"好"。）

    花鬼掏出一个新玩具："这个喜欢吗？"

    是一个会自动发射激光的逗猫棒。

    黑泽明盯着那个玩具，突然伸爪——

    "啪！"

    玩具被精准拍飞，撞在墙上碎成两半。

    花鬼愣住了。

    黑泽明优雅地舔舔爪子，转身离开。

    （这才是我想要的。）

    （选择"不玩"的权利。）

    ---

    **【赌场观察日志】**

    **实验体x-克隆体**

    - 近期出现反抗行为

    - 疑似受外界影响

    - 建议加强服从性训练

    **批注（方块k）**：不必，挺有意思的

    **【加密频道】**

    花鬼→小王：我家猫猫叛逆期了怎么办

    黑泽阵→黑泽明：继续

    红桃q→厨房：准备猫咪抗应激零食

    方块k→监控室：把今早录像发我一份

    黑泽明→空气：喵！（翻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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