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焱依旧保持着出手即结束的秒杀战绩。
虽然这次没有什么大场面。
但对观众们来说，也是见到了莫焱强大之处。
就是不如前几天来的震撼。
可，对于一些有心之人而言。
更像是发现了意外之喜般，脸上都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比起其他观众，他们对今天的比赛满意度相当高。
毕竟对他们来说是发现了莫焱的弱点。
哪怕这个弱点小之又小，微乎其微，可终究证明了，莫焱不是无敌的。
他的无敌，有缺憾！
有缺憾，就有机会！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所谓的‘缺憾’，并不是他们苦心积虑研究探查出来的甜美果实，而是莫焱主动送出的诱饵。
甲-1结束。
便是其他人的比赛。
今天是16进8，要比赛的人里面，有王也和张楚岚、冯宝宝和黄明、风星潼和邓有福，陆玲珑和王并，张灵玉和鸟先生等。
莫焱离开赛场后，懒得一个个去看比赛。
而是来到四个大屏幕下，直接观看。
虽然对他而言，场地什么情况，用听得力量扫过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闲来无事。
倒不如在外面看。
顺便也能融入集体，贴近基层。
空地上。
莫焱的出现，引起同样在这里观看比赛的异人们喧哗。
“是莫总！”
“看到真人了！”
“出场即巅峰的超级猛人啊，只用肉眼看就很有压迫感！”
“好有气质的西装，我得拍下来给我那几个闺蜜看看！”
“啊！莫总，看这边！”
“......”
引起轰动的莫焱，脸皮微微抽动了下。
他忘了，自己似乎已经是个名人。
不过来都来了。
落荒而逃从来不是莫焱的性格。
哪怕是周围人的目光，也不可能让自己皱下眉头！
“莫总看我，求你用岩浆之拳打我！~~”
什么人想找死？
莫焱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一个圆圆脸，络腮胡，留着寸头，身材还是健过身的男人，正满脸喜悦和炙热的看向自己。
“啊！！莫总看我了！莫总看我了！”
男人兴奋的尖叫起来。
“……”
莫焱那魁梧的，雄伟的，面对哪怕百名忍者阴阳师围剿，纵然是面对凶穷极恶的全性妖人，面对哪都通董事会的董事，也从未动摇过一分一毫的身躯。
在这个时候，竟然微不可察的动摇了下。
但，莫焱依旧靠着自身的钢铁意志，硬生生压住了本能。
转过头，缓缓呼出一口白气。
白气灼热，空气扭曲，好似吐出的是来自地底深处，高达一千五百度的岩浆。
见到莫焱竟然呼出了灼热蒸汽。
以至于周围温度都瞬间上升了二十多度。
旁人顿时赶紧后退。
众人离远后，莫焱心中的那一抹不适，总算平复了许多。
这时，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
莫焱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是谁。
“莫总。”
窦乐走近，立马感受到莫焱身边温度的变化，表情微微一变。
这是发生啥了？
“怎么了，窦老哥？”
莫焱直接问道。
窦乐看了眼旁人，随后来到莫焱跟前，轻声道：“贾冉冉勾结的境外组织已经查到了。”
“是暹罗的一家公司。”
“然后呢？”
莫焱问。
从贾冉冉昨天向天师府和公司投诉自己，窦乐汇报的时候。
莫焱就已经让窦乐去调查了。
而经过今天上午的事。
莫焱更是让窦乐把贾冉冉背后的人及势力组织去调查个一清二楚。
“虽然我们查到是暹罗的一家公司，但我们查到那不过是皮包公司，其背后所属未必是暹罗，但具体是哪国，时间太紧，还没查出来。”
窦乐回答道。
“没关系，劳烦窦老哥继续查，我这边也让人调查了。”
莫焱平静道：“不管她背后的人是谁，是哪个国家，不管遇到任何阻力，都要查到为止。”
“有任何困难，窦老哥都可以告诉我。”
换成别人，可能遇上贾冉冉这事，以及查到暹罗的皮包公司后，就主动放弃了。
毕竟其背后大概率是西方某些国家，要不就是亚洲某些国家的势力，目的就是为了挑起龙国内部矛盾，激化矛盾。
查起来费劲，就算查清楚了，恐怕也难以报复。
可莫焱不一样。
没被他遇到也就罢了，毕竟还有其他事要做。
可既然遇上，那么纵然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幕后之人或势力。
找到后，剩下的事情，莫焱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他自己足矣。
没办法。
对待敌人，莫焱就是喜欢直接咬死。
窦乐感受到莫焱的态度，笑了笑道：“没问题莫老弟，交给我，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虽然对莫焱作风极端有些不满。
可莫焱对外敌也同样极端的作风，那就很开心，很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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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敌人，疯狂报复，打死为止。
窦乐表示喜欢。
想到莫焱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是一样的态度。
窦乐联想到莫焱在国内做出的那些事。
就不由期待，莫焱对国外势力又会怎么做。
窦乐是一点都不为那些境外势力感到同情。
“我立刻让人加大调查力度，放心。”
窦乐认真道。
随后他就又离开了。
龙虎山罗天大醮的行动，他这个华东负责人就是一个打下手的，负责和指挥的人，是莫焱。
他只需要听莫焱吩咐办事即可。
窦乐离开。
莫焱再次看向几个大屏幕中，那些人的比赛。
贾冉冉的事情，对莫焱来说不过是小事。
找到敌人，消灭敌人。
很简单就能处理好。
但肃清邪恶，执行正义，给异人界进行一场大清洗，对莫焱来说是重中之重。
莫焱看向其中一个屏幕。
那里，是张楚岚和王也的比赛。
...
赛场上。
张楚岚一身哪都通制服，看着青涩稚嫩的样貌，看着就像是一个还没上大学的高中生。
王也则是穿着深蓝色道袍，留着一双浓浓的黑眼圈，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咋看都像是经常去夜店或者做了什么把身子掏空的不正经道士。
张楚岚看了看王也，忍不住劝道：“王道长，要不，你还是认输吧？”
“你这样我都不敢和你打了。”
“咳咳...没事，张楚岚，我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而且我也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王也摆摆手，咳嗽一声道。
“不是来和我打架的？”张楚岚惊讶的看向王也。
王也点头，叹气道：“我来，其实就是给你一个选择。”
“但现在看来，其实也是再给我一个选择。”
张楚岚不解，轻笑一声：“王道长，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不过既然不是打架，那我们怎么分胜负？”
“至于你说的什么选择，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给我选择。”
他，和原本时间线的张楚岚境遇全然不同。
原本时间线的他，本该在明年2015年的时候，被全性的人发现他的身份，从一个彻底抛弃修行多年的普通大学生，忽然卷入异人事件。
实力孱弱，对异人界毫无了解的情况下。
遇冯宝宝，被全性四张狂夏禾绑走，遭遇生命危险。
被逼无奈下加入公司，成为公司员工。
后来又被徐翔告知爷爷与冯宝宝的关联，寻找冯宝宝身世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最终，张楚岚成为只帮助冯宝宝寻找身世线索，不惜将自己陷入危机，几经生死的人。
从始至终，可以看到，张楚岚全程几乎没有什么选择。
他最开始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爷爷张怀义的过去，找一个能接受自己，不被排斥的地方。
其实询问下天师张之维，询问田晋中，问陆瑾，基本就能知道个大概。
至于之后的事情，其实张楚岚完全可以不参与。
但中间发生太多事，导致他最后选择帮助冯宝宝找到其身世，根本原因，也不过是想在茫茫人海，给如浮萍的自己找个锚点，加上在冯宝宝身边待得舒服，清静，这才一直留在冯宝宝身边。
现在不同了。
张楚岚提前两年知道了异人的存在。
提前两年的刻苦修行，让他自己掌握了不俗的力量。
再加上被莫焱带到天师府，与师爷张之维，和田师爷相认，等于是有了一个根，一个和他爷爷张怀义同样的根。
加上现在没有全性发现张楚岚的过去。
就没人知道，张楚岚是当年三十六贼之一，领悟八奇技炁体源流的后人。
因此就没有外部威胁。
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因为莫焱的关系，如今哪都通，尤其华北分公司，在异人界属于无人敢惹的情况，哪怕知晓张楚岚是八奇技传人。
在知晓张楚岚是莫焱手下的情况下，还敢动手的人，恐怕也少之又少。
也许连敢动心思的都没几个。
所以，现在的张楚岚，有根（天师府），有长辈（张之维，田晋中），有好大哥（莫焱），有势力（华北哪都通公司）。
他根本没有遭到过危机和胁迫。
心境，思想，和原时间线的他都完全不同。
甚至因为跟随莫焱的耳濡目染下，他对正义也同样有了类似的标准和追求，对其他异人的看法，也都逐渐改变。
王也如果想和原时间线一样，居高临下的要给张楚岚选择。
张楚岚只会笑笑，毫不在意。
选择？
你不犯法，你就跟我无关。
你若犯法，那就不是你给我选择了，而是我给你选择。
听到张楚岚的话，那平静中带着淡淡自信的神情，让王也苦笑一声。
“你说的对，不过，张楚岚，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王也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这个世界上，人，是有‘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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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份量轻，穷尽一生都难以改变世界一分。”
“有人份量重，有时一句话，就可能影响成千上万人。”
“你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那人在将来大概率会成为让世界混乱的源头，你在其身边，会很危险。”
张楚岚挑眉，理所当然的说道：“莫哥的份量重不是应该的吗？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会被影响的人又何止千万。”
“至于你说的混乱，如果能让正义遍布全国，压的邪恶抬不起头，那么，所谓的混乱，也不过是阵痛而已，我相信莫哥，他会尽可能的不让无辜受到伤害。”
“我会和莫哥一起实现那样的世界，公平，正义，哪怕有生命危险也无妨。”
张楚岚的眼神严肃起来：“纵然会死，我也是死在半路上。”
早在之前，他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
那便是，跟随莫焱，打造一个理想当中的世界，哪怕那个世界永远都实现不了，可只要尽量的往那个方向靠近一点。
就会有千万人受益。
他，不想再有和他类似遭遇的人，因为怕被别人觊觎自家功法手段，不得不流离失所，亲人失散。
王也愣了一下，他看到了张楚岚眼里的坚定与光亮。
那是找到人生道路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王也沉默。
旋即自嘲的笑了。
“是我自作多情了。”
“裁判，我认输。”
王也抬手说道。
裁判道士表情奇怪，但还是宣布：“比赛结束，张楚岚胜！”
在观众席一阵喧哗中。
王也转身往出口走去，走之前，他再次看了眼张楚岚：“恭喜你，张楚岚，希望你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谢谢你，王道长。”
“你并没有自作多情，如果没有莫哥，我应该会很感谢你能给我一次这样的选择。”
张楚岚认真道。
王也眼神微微睁大，旋即笑了：“我也谢谢你，张楚岚，咳咳...走了走了，哎，怎么感觉哪不对劲呢？”
王也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他其实心里有些疑惑。
那就是，他对张楚岚的占卜，和现在张楚岚的遭遇有亿点点不一样。
原本，在内景中得到的‘答案’。
是张楚岚处于漩涡的中心，但他自己不是漩涡中心，可以随时脱离出来。
不脱离，张楚岚就一直会遭遇危险，生死危机的那种。
可在他刚刚仔细观察后。
发现张楚岚丝毫没有因为身处漩涡而遭遇多次厄难，也没有血光之灾，危机重重，反而养的很好，好似连命格都被改变了。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难道是我算错了？”
“咳...咳...一切的根源，应该是在那位莫总身上吧，真是神奇...”
王也感慨一声，旋即不再去想，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时间越来越近了...距离占卜的那个震惊全国，甚至世界的事件，就快发生了。”
“必须...必须加快速度，还有好多人在山上...”
低声念叨着，王也低头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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