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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旧屋被霸占
    冰荷来冷宫,不过是为了羞辱时冉一番。

    当初时冉害自己那么惨,这份屈辱未忘,不羞辱一番难平积压已久的愤懑。

    ”时冉恶妇,下半辈子在冷宫好好待着吧!”

    冰荷转身离开,时冉在她背后发出了咆哮声。

    ”冰荷贱人,快滚!别让本太后再看见你!”

    冰荷驻足,未回头,只对简麽麽道:”掌她的嘴!”

    简麽麽听令上前,上手扇时冉耳朵,”敢骂太后,反了你了!”

    时冉如冰荷在冷宫时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时冉嘴角淌着血,看向冰荷背影的目光依旧毒辣。

    冰荷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解了气,带着简麽麽和阿澜离开了冷宫。

    宫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恢复安宁的长安街,当初离开的人得了消息,慢慢地回归。

    关心则一家千里迢迢回了翼州,却是遇上了怪事。

    乡下的旧屋许久未住人,本以为应是落满了灰尘织了蛛网,不堪入目。

    可谁知情景出人意料,锁了的木屋门敞开着,柴房顶上炊烟袅袅…

    周氏几人愣在原地,只见屋里走出来一杵拐杖的老太婆,回头冲屋里喊,”老头子,饭要做好了,端到外面来。”

    再回头,见了门外的周氏几人,陌生的眼神打量着问,”你们找谁啊?”

    双方都不认识,周氏几人上前问,”您是谁?怎在奴家家里?”

    老太婆斜着三角眼看几人,生气道:”什么你家?这是老朽家!”

    碰上了不讲理的人,关心则也生气了,”凭什么说是你家?何时占用了私房,是想打官司?”

    听到打官司,老太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打了几下,作威作福道:”打官司?小丫头,你怕是不知,老朽是县衙大人的什么人。”

    吓唬人?吓唬人谁不会。

    关心则对老太婆道:”老太婆,你怕是不知,当今皇上是奴家什么人。”

    来时的路上,听说江山赋登基当了皇上,关心则几人庆祝了一下,吃了一顿好饭。

    打算好了,陪周氏乡下待几日,再回长安。

    不曾想,回乡碰上了这么个事,很是恼火。

    和江山赋还未在一起,搬出他来,不过是吓吓老太婆。

    老太婆可不是吃素的,也非吓大的,说了一句话,”你让皇上亲自来告诉老朽,老朽才信。”

    几人在屋门前"理论",一个老头走了出来。

    老太婆向老头告状,”这几人说这屋是她们的,简直是瞎说八道!”

    周氏理了理思路,试图讲道理,”这屋是奴家夫君亲手用木材打造,一家住了许多年,后我母女去了长安一些日子…现今回家,怎变了你们的了?”

    周氏嫁的是勤劳能干的人,她夫君不仅有糖画手艺,还会一手木工活。

    当年看中了这好地,东拼西凑买下了地皮,自己辛辛苦苦用木材打造出了温馨小屋。

    木屋低矮,但空间不算小,还带了后院,后院里栽了几棵梧桐树,穿过后院直达柴房。

    穷人眼里,这木屋已算是优越住所。

    现如今被人霸占,周氏一家便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老头不讲理道:”就是咱们的!你们想赶俩佬出去?没门!”

    关心则走到门那里,看了看门锁,本想着用自家钥匙打开,钥匙对上锁,对方便是没话说。

    可谁知这一看,旧锁换了新锁,没法说理了。

    ”阿娘快来看,咱家的锁被换了!”

    听关心则这一说,周氏,阿满,阿珠,阿叶都走了过来。

    周氏见此,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这这这…怎会这样?”

    阿珠阿叶连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周氏,阿珠安慰道:”阿娘别急,总有法可依。”

    ”上县衙!”

    关心则站在屋前一块石头上,怒发冲冠的模样。

    老头老太听了,乐呵呵地道:”丫头,上县衙就上县衙,看你怎么输!”

    乡下离县衙不算远,但走过去也要一刻钟的功夫。

    此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夫从马车上扛下一麻袋,走过来对老头老太道:”老爷夫人,曹县令让小的送了白菜萝卜猪肉来。”

    老头对马夫道:”把菜放屋里,你送咱俩去一趟县衙。”

    马夫看了看关心则几人,疑惑不解道:”老爷夫人,您二老上县衙干啥啊?”

    老头道了情况,马夫把菜放进屋,扶着老头老太坐上马车,甩着马鞭先行一步。

    关心则几人只能步行去,她让阿叶陪周氏屋中坐下来,和阿珠阿满出了门。

    路上,阿满问关心则,”方才那马夫说的曹县令是谁?”

    ”曹丙,就那县衙县令。”

    关心则当然认识,曹县令在县城大小是个人物。

    她小时候独自去过县衙,还在门口留下了一串脚印,弄脏了衙门地面,为此衙役追了她一条街。

    奈何她机灵跑得快,衙役没追上。

    回忆小时候,皆是调皮捣蛋的趣事,说起来有一箩筐。

    ”马夫称老头老太为老爷夫人…那岂不是说,那老头老太是曹县令爹娘?也就是说,咱要跟县令家人堂上见?”

    听关心则轻飘飘一句,阿满分析分析,有种踢了马屁股的冒失感。

    关心则心想,管他曹县令鬼县令,他曹丙天子脚下也得俯首称臣。

    背靠江山赋,什么都不怕!

    到了县衙,阿珠拉住关心则提醒道:”对方换了门锁,钥匙在手上,只怕对方耍无赖。”

    ”更何况,人家是曹县令的爹娘。”阿满嘴贱补了"一刀"。

    关心则瞪了阿满一眼,对阿珠信心满满道:”放心,阿妹有法子。”

    进了衙门大堂,曹丙坐在正堂上方,头顶明镜高悬。

    ”威武……”

    两旁手杆水火棍的衙役齐声威武,吓了阿满一跳,差点摔了。

    再看老头老太,竟然坐在椅子上,冷笑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曹丙问道:”堂下贱民,有何诉求?”

    眼见不公对待,关心则也未放眼里,把来龙去脉道了一遍。

    曹丙不怀好意地问,”你能打开屋门吗?”

    关心则胸有成竹地道:”门锁被换,打不开了。但有细节能证明,此屋主人是谁的。”

    曹丙再问,”何细节可证明?”

    关心则回道:”还请曹县令亲自去木屋一趟。”

    嗯?

    还要本官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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