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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 家里没腻歪够
    他一脸为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三个“孩子”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未来。

    桑晚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

    她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安慰他。

    “别怕!”

    “我肯定能降服他们。”

    “你没见过那些孩子王吗?一群小屁孩,都听他的。”

    陆庭州终于忍不住,低沉地笑出声。

    胸腔的震动,透过手掌传到桑晚的肩上。

    “给自己的定位还不错,孩子王。”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觉得,陆氏可以考虑投资几家幼儿园了,正好由你来管理。”

    “好啊好啊!”桑晚眼睛一亮,“我要建一个有最大滑滑梯的幼儿园。”

    两人正旁若无人地说笑着。

    气氛温馨而甜蜜。

    陆庭州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宋泽。

    陆庭州眉梢微挑,以为这家伙又是耐不住寂寞,要约他出去喝酒。

    他划开接听,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的懒散。

    “哪儿都不去。”

    “陪老婆。”

    说得得意扬扬,典型的在刺激那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桑晚听着他幼稚的话,抿着嘴偷偷笑。

    她推着外公的轮椅,走到院子一角的锦鲤池边,看那些色彩斑斓的鱼儿在水里悠闲地游弋。

    电话那头,宋泽揶揄了他几句“重色轻友”。

    随即,语气却沉了下来。

    “说正事。”

    “许明月出事了。”

    陆庭州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人在我们医院,昨晚送来的。”

    “流产,大出血。”

    沈誉白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医生特有的冷静,却也掩不住一丝叹息。

    “以后……可能很难再受孕了。”

    陆庭州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他沉默着,脑海里瞬间闪过家宴上,唐沁兰那张自始至终毫无波澜的脸。

    原来,沉默不是隐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早就该想到的。

    以唐家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任由一个私生子上门挑衅。

    他以为唐沁兰会顾及过年,不想让他父亲动怒。

    看来,她只是瞅准了一个陆庭风绝对不在场的,最好的时机。

    快,准,狠。

    一击毙命。

    “知道了。”

    陆庭州淡淡地回了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院子里的阳光,依旧温暖。

    可他周身的气场,却冷了下来。

    桑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逗弄锦鲤的手,回头看他。

    “怎么了?”

    陆庭州迈步向她走去,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投下一片阴影。

    他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揽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平静。

    “晚晚。”

    “许明月出事了。”

    桑晚的身体,在他怀里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孩子没了。”

    陆庭州的声音很沉,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刚刚还平静无波的心湖。

    “大出血。”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词。

    “医生说,她以后……很有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很轻。

    却像一道惊雷,在桑晚耳边炸开。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刚刚还挂在唇边的笑意,凝固了,然后一点点消失。

    怎么会……这样?

    一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

    她对许明月的恨,是真的。

    母亲去世后,许明月母女俩带给她的伤害,也是真的。

    她甚至想过,许明月一定会遭到报应。

    可她从没想过,报应会来得如此惨烈,如此决绝。

    这已经不是失去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了。

    这是剥夺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资格。

    陆庭州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

    他知道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虽然恨许明月恨得咬牙切齿,但骨子里的善良,却让她无法对这样的惨剧无动于衷。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是她自己选的路,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桑晚没有说话。

    她把脸埋在陆庭州的胸口,锦鲤池里水波晃动,映得她眼神有些恍惚。

    许明月最近都没有在她的视线里晃荡,显然是很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她用来攀附豪门的筹码,也是她所有的希望。

    如今,筹码没了,希望碎了。

    连同未来的所有可能,都一起被埋葬在了。

    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上。

    桑晚忽然觉得,这冬日的暖阳,似乎也没那么暖了。

    人性黑暗的一面,让她不寒而栗。

    许明月是贱,是该得到惩罚,但这件事发生了,她反而没有恶人被惩治之后的快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也即将成为母亲的缘故,她听到孩子没了,不能再做母亲,心里真的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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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晚一连两天情绪都不怎么高,陆庭州组局带她出去玩儿。

    地点就在成交的河湾会所。

    大年初五,河湾会所。

    京城顶级私人会所之一,也是陆氏的产业。

    但今天,这里不像个销金窟,反倒像个热闹的大庙会。

    入口处挂着大红灯笼,随处可见的中国结和剪纸窗花,年味十足。

    会所的草坪上,竟然摆满了各式各样庙会上的摊子。

    套圈,射击,捞金鱼,……

    桑晚眼里的那点阴霾,瞬间就被这些五光十色的童年记忆冲散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新大陆。

    “陆庭州,你看!”

    她扯着男人的袖子,指向不远处的套圈摊位。

    “我想玩那个。”

    那股兴奋劲儿,冲淡了这两人的所有阴郁。

    陆庭州看着她眼里重新燃起的光,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

    他声音低沉,满是纵容。

    “把整个奖品都拿走都行。”

    桑晚嗔了他一眼。

    “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甩开他的手,像个急着去领糖果的小孩,自己先跑了过去。

    摊主递给她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塑料圈。

    桑晚深吸一口气,学着记忆里的样子,侧身,瞄准,手腕用力一甩。

    第一个圈,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然后……完美地落在了摊位外的草地上。

    她不信邪,又扔了一个。

    这次,圈子倒是落在了摊位上,却在一个奖品的边缘弹了一下,滚了出去。

    接连十几个,无一命中。

    桑晚有些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

    陆庭州走过来,站在她身后,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看来我们的孩子王,技术不太行。”

    桑晚不服气地回头瞪他。

    “我小时候很厉害的。”

    “是吗?”陆庭州挑眉,从她手里拿过一个圈,掂了掂。

    他甚至没怎么瞄准,手腕随意一扬。

    塑料圈精准地套中了架子最顶层那个最大的毛绒熊。

    “哇!”

    桑晚眼睛都直了。

    陆庭州长臂一伸,将她虚虚地圈在怀里。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大手覆上她握着套圈的手。

    “我教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桑晚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谁……谁要你教。”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有动。

    就在这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过年的叫我过来,看你们两口子在这里腻歪?”

    “家里床上没有腻歪够?”

    沈誉白睨了陆庭州一眼,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眉眼带笑,可那笑意却怎么也抵达不了眼底。

    他的视线,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人群里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人。

    陆庭州松开桑晚,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找人?”

    沈誉白动作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散漫。

    “没啊,看看今天来了哪些美女。”

    他说着,眼神又不受控制地往门口的方向瞟。

    陆庭州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跟桑晚对视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了然。

    他走近桑晚,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请求。

    “他是我兄弟。”

    “老婆大人,帮帮忙?”

    陆庭州凑在她耳边,声音又轻又磁。

    “问问苏沫到底什么意思。”

    “这家伙,这次看着是真栽了。”

    他能感觉到,沈誉白这次不是玩玩而已,那种失魂落魄,装不出来。

    桑晚眨了眨眼,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心里的小算盘飞快地转动起来。

    苏沫的性子她最了解。

    若是真对沈誉白一点心思都没有,以她那脾气,自己一说陆庭州组局,她绝对会直接拒绝。

    因为她肯定能想到,沈誉白百分之百会来。

    她答应了,就说明……事情有转机。

    桑晚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决定先按兵不动。

    看看苏沫来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没过多久,宋泽搂着曲悠也到了。

    曲悠家在郊区,离这里不远,宋泽总算找到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人约出来。

    她还不知道沈誉白和苏沫之间那点官司,看到只有桑晚他们,疑惑地问。

    “沫沫呢?怎么还没来?”

    “这家伙对于吃喝玩乐这种事,向来比谁都积极的。”

    桑晚正专注于跟手里的套圈作斗争,闻言头也不抬地说。

    “快了快了。”

    她又扔出去一个,这次终于套中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扣。

    “中了。”

    桑晚兴奋地跳了起来。

    她拉着曲悠,献宝似的给她看自己的战利品。

    “你看你看,我套了几十个,终于中了。”

    曲悠被她的快乐感染,也笑了起来。

    “出息。”

    桑晚这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把沈誉白和苏沫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曲悠听完,了然地抿唇笑了。

    她之前就隐隐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典型的欢喜冤家。

    还跟宋泽私下聊过,要不要提醒一下苏沫这个当局者迷的家伙。

    宋泽当时说,这种事,得顺其自然,外人越掺和越乱。

    现在看来,他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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