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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合章)金承徽被寻回,太子:“开棺”
    京城的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个妾在后院四年,到死都是完璧之身。

    这种事其实放在任何一个妾室多的高门后院里,都算不得什么事。

    若不是那夜夜笙歌的,还真有那可能几年都在男人跟前露不了脸的。

    可问题就在于太子的妾委实不多。

    三年多拢共妻妾四人,加上去年新纳的一个,加起来才刚好够五个指头。

    这般下来,竟还有一个完璧的。

    这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再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到底是个男人不是?年纪又刚好摆在那里。

    怎么可能连五人都轮不过来呢?

    再结合前面三年东宫一个子嗣也没有。

    以前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大家可能有过一些猜测,但到底没怎么当回事。

    毕竟太子还年轻,子嗣迟早都会有的。

    可如今知道了这样一件事,大伙心里就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若说太子真有隐疾。

    那不管是前几年没子嗣,还是那死了的妾是完璧,就都一下子解释得通了。

    向来清心寡欲的太子会这么宠一个宫婢出身的侍妾,也就解释得通了。

    尤其好巧不巧,刚好就是一个奴才出身的人生下了东宫的第一个子嗣。

    当然,外人不知道槛儿是太子妃推去伺候太子的,所以才有此一想。

    心想此女小小年纪就看光了男人。

    谁知道安不安分呢,谁知道太子拿捏她做了什么,东宫的长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老百姓自是怕官,怕皇帝太子老爷的,平时也没谁敢随便议论这些人的事。

    可现在大伙儿都在聊这事儿。

    法不责众,大家都议论了,朝廷总不能把全城的百姓都给抓起来吧?

    就算有个别胆子小的,到了晚上关着门也是少不了要聊上几句的。

    于是,因着这种种猜测和凑热闹,今晚的京城各个地方就显得格外热闹。

    事情闹成这样,京中各大亲王、公主、宗亲、勋贵府上等等自然不可能不知晓。

    公主们且不提,到底是当姐姐做妹妹的。

    心里再如何震惊,也总不好找进宫问弟弟哥哥是不是真不能人道。

    那像什么话。

    兄弟的房中事她们不好过问,东宫那名妾的尸身被盗也没几个人敢聊。

    于是公主们与人聊的话题便多是宋良娣曾给傻子做过童养媳这件事。

    各种唏嘘感慨、同情不齿不提。

    宗亲以维护皇室血脉纯正和宗法制度为己任,这种时候不可能不行动。

    当然其中还牵涉了站队和自身利益,他们也不是一个或者几个人行动。

    而是由恭亲王。

    也就是元隆帝年逾七十的亲王叔打头。

    领着宗人府的一帮子,和几个位高权重的公爷、侯爷呼啦啦就进宫找元隆帝了。

    除了看元隆帝对于此事的态度究竟是维护太子,还是有什么的别的意思外。

    这些人的重点是要求彻查此事,甚至有人当堂提议将宋良娣提出来审问。

    也有人提以“滴血验亲”之法来先证实东宫长子是否为太子亲生。

    但立马也有人说了,此法是不可取的。

    皆因早先大理寺与太医院就曾联合做过试验,结果表明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人,其血也是可相融的。

    于是众人又提出了各式各样的办法,最后都被元隆帝给压下来了。

    理由是事情刚发生,顺天府、大理寺卿、都察院、锦衣卫已经在开始调查。

    结果出来之前,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本也是这个道理。

    宗人府的人何尝又不明白。

    他们此行不过是一则尽本分,二则出于自身利益来试探元隆帝的态度。

    现下元隆帝看样子是要维护太子和小皇孙,他们中间很多人也就放了心。

    毕竟皇帝的态度若是不明确,或者有意废储,于社稷和他们而言都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动荡。

    如今元隆帝态度明确,又给了台阶。

    他们便也顺着下来了。

    至于太子的几个兄弟。

    信王这一年都在王府禁足,目前只差一天终于就要解禁了,但外面的一些消息他是一点儿也没落下过。

    他自是乐得见太子栽个跟头,最好是这次的事真能将其给拉下马。

    也有幕僚递信,问他们这边要不要趁从中机添一把火,被信王给否决了。

    事情太大,若结果真能重创东宫还好。

    如果不能,他们又搅和在其中,事后被查出来可不就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信王眼见着就能出来了,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还是稳妥为好。

    荣王是太子一系的人,得知消息后便暗中命人与太子的人接了头不提。

    慎王心情很复杂。

    他其实谈不上多想要得到那个位置。

    他不喜欢被拘着,光是看着太子成日里提防这个谨慎那个,他头就大了。

    他母妃婉妃在宫里也一直安之若素。

    他小时候母妃没少跟他说太子是中宫嫡子,将来合该继承大统,他们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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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抵是这种话听多了。

    反而激起了慎王的逆反心。

    什么叫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的母妃也是父皇的女人,他也是父皇的儿子。

    太子就是占了一个嫡字罢了,可自古当皇帝的又不是人人都是嫡子。

    父皇不就不是中宫所出?

    立嫡立长确实是宗法祖制所定,但在皇家其实嫡庶才是最不重要的。

    所以没什么属不属于他们的,只要他能争,那个位置就有可能是他的。

    当然也有他这个当哥哥的总被弟弟打击到,父皇又总是偏心老六,于是就让他总想要整对方的原因在。

    不过这个原因,慎王对外绝不会承认,总之就是他对太子的感情很复杂。

    而就在四月份,父皇把他叫去说了高敬璋贪腐一事,当着他的面发了一通火。

    大抵也是年纪大了。

    以前领着他们跑一整天马的老头子,当时发完火竟晕得险些没站稳。

    全仕财扶他到软榻上靠着,要去请御医。

    老头子阻了,说淮安府的案子要尽快办,他早些同老五说完让老五早些去。

    他也好省心。

    话虽如此,他人却靠在靠枕上闭上了眼,胸口起伏不定,眉宇间尽是疲惫。

    那还是慎王头一次见老头子虚弱成那样,也是在那时他发现老头子真老了,两鬓不知什么时候就白了。

    都是为了大靖江山,为了百姓。

    后面老头子与他说完淮安府一案,又教他去了当地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告诉他哪些人可用,具体又该怎么用。

    慎王日里自诩聪慧,也知人善用。

    但在听了老头子的教授后,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而让慎王难以接受的是,他曾不止一次在老六身上看到老头子的影子。

    慎王也不傻。

    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让他去查淮安府的案子,安他的心是一,培养他今后辅佐老六的能力是二。

    不甘不服气肯定有。

    但更多的还是想出去走一趟,发誓一定要把案子得漂漂亮亮,也好让老头子知道他不比老六差!

    可惜真到了清江浦目睹了当地受灾百姓的苦,周旋于各阶层不同派系、不同目的、想法的官员之间。

    一层层揭开案子的真相。

    慎王才发现事情远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做一位明君也不是他以为的那般流于表面。

    诱惑太多了。

    好几次他差点没忍住走错路。

    也是直到那时慎王才不得不承认,老六貌似真的比他们兄弟几个任何一个人,都适合坐那个位置。

    可就在他转变了想法,开始接受事实时,居然冒出了老六不能人道的消息?!

    这叫什么事?

    慎王跟幕僚谈完事回到王妃的承锦堂,心不在焉地洗漱完上了榻后开始烙饼。

    烙着烙着,他着实没忍住。

    翻过身面向背对着他的慎王妃。

    “我都没看清过老六家那小崽子长什么样,你觉得那小东西……像老六吗?”

    慎王妃被他翻身的动静闹得没脾气,一丝犹豫都没有地道:“不像。”

    慎王“蹭”地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却是不待他说话。

    就听妻子幽幽的声音继续在道:“眉眼和太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慎王:“……”

    慎王闭上眼捏紧拳。

    这要不是他王妃,他绝对现在就把人扔出去!

    慎王重重躺回位置,背对着慎王妃。

    过了会儿,他又翻过来。

    “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了,有人还搞这么一出事干嘛?难不成对方也没见过那小崽子长什么样?”

    慎王妃:“世上样貌相似的人不是没有,只要有心,真的也能变成假的。”

    慎王“腾”地坐起来。

    “有人跟老六一样俊?没有吧?真有那样的人名声怕是早传开了。”

    慎王妃:“……”

    不想丈夫再一惊一乍的,慎王妃不得不翻过身来,伸手拉着他躺回来。

    柔声说:“眉眼相似不是生得一样,若对方有心该是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慎王自己不喜对后宅妇孺下手,也最不齿使这种下作手段的人。

    闻言冷嗤了声。

    “拿妇人的清誉害人,算什么本事。”

    谁说不是呢,慎王妃暗道。

    她虽与宋良娣交浅言也浅,却看得出来对方是个秀外慧中之人,绝非是会与人暗通款曲的下流之辈。

    小小年纪被卖与人做童养媳够可怜的了,好不容易有了好际遇。

    眼见着日子好过起来了,却又被人揭了伤疤,也不知宋良娣现下如何了。

    王爷如今瞧着像似好不容易想开了不少,慎王妃真心希望东宫不要出事。

    慎王妃这么想时宣王妃也在担心东宫的处境,她倒没太多别的顾虑。

    宣王让她明天进宫看看,宣王妃原也有此意,便二话没说同意了。

    简王则知道就算东宫出了事,储君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所以他纯粹只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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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宫外之人众说纷纭之际,锦衣卫已带了那户农家人进城。

    同时,一口薄棺被运往隆福寺。

    太子于夜色中出了宫。

    .

    “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的瑶瑶,是娘对不起你,娘当初就不该……”

    “噤声!”

    子时过半。

    隆福寺往生堂内,一口杉木素棺静静停放在屋中,棺前设香案、长明灯。

    数名僧人于两侧诵经。

    金承徽之母窦氏由丫鬟搀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被丈夫金方绪低斥着打断了。

    窦氏扭头瞪向他。

    想说她哭她女儿怎么了?她女儿死了都不得安生,她哭哭怎么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由了女儿的性子,不该在她设计退了亲事后就妥协同意让她入宫参加那劳什子选秀。

    宁为贫家妻,不做高门妾。

    选秀若选的正妻也就罢。

    不是正妻不管是进宫还是进王府、郡王府,再是得宠也左不过是个妾。

    想要靠进皇家稳固家族势力的就不提,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做非要给人做妾啊!

    做妾有什么好?

    正儿八经的主子都算不上,不但要伺候男人,还要连男人的妻子也一并伺候了。

    逢年过节男人、主母不允许,家宴都没资格参加,不往上爬族谱都上不了。

    儿女也要跟着低人一等!

    偏偏,她那女儿是个脑子一根筋的。

    总以他们家是康国公府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亲戚为荣,想着进宫给太子做妾,想着一朝飞上枝头。

    成为裴皇后那样的人物。

    可结果呢?

    年纪轻轻落了个暴毙而亡的下场就罢,如今走了快一年了竟是都不能入土为安,还被人验身配了冥婚!

    这简直就是在把她心上的肉一片片往下剐啊!

    窦氏心痛,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太子当面质问,为什么她好好的女儿进了宫却是生生守了四年活寡!

    为什么她女儿人死了还要受这种侮辱!

    可惜这些话窦氏只来得及在心里想想,不待她开口院门口便传来一阵动静。

    却是太子来了。

    一身玄色暗纹锦袍,面容冷峻气质雍容凛冽,每走一步都威严慑人的太子。

    金方绪担心妻子做出什么储前失仪的举动,刻意往妻子身前挡了挡。

    哽咽着向太子行礼。

    骆峋的视线在其身上顿了顿。

    又落到哭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此时正拼命压抑自己情绪的窦氏身上。

    他克制着声音里的冷意,叫了起,旋即抬步跨入堂中,停在棺木前。

    金承徽,金瑶。

    据海顺当初来报的消息,金瑶到最后都还不忘诅咒槛儿与其腹中的孩子。

    她及至最后都不认为她构陷槛儿玷污其清誉,意图谋害皇嗣的行为是错的。

    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

    当初此人死了,骆峋没有半分感触。

    甚至此时此刻,他就站在这里,想起她曾经做过的事他心中依然会恼怒。

    即便时间重来,让他再决定一次。

    他仍会给其死路一条。

    那是她应承担的罪责。

    但,已故的金瑶不该出现在此地。

    不该遭受眼下的一切。

    “请金大人、窦夫人移步偏堂。”

    蓦地,太子冷冽的声音响起。

    窦氏与金方绪一怔,忍不住面面相觑,随太子来的锦衣卫来到二人身旁。

    等那锦衣卫回来复了命。

    一片死寂的堂中,骆峋道:“开棺。”

    僧人们相视一眼,跟着来的马擎岳谨慎劝道:“殿下,此举恐是不妥。”

    会冲撞是其一,说白了就是不吉利。

    其二,本身就有些腐了,不过在皇家墓地里有特制的除味丸,这十来天被那户农家一折腾已可谓不堪入目。

    开了棺就怕太子撑不住。

    骆峋面不改色,“开。”

    僧人们被请出去诵经,仵作与四名锦衣卫上前,随着一阵不大的响动。

    棺盖被打了开。

    长明灯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静静燃烧。

    骆峋注视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稍顷。

    他道:“孤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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