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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0章 二虎升华了!
    陈光阳伸出来大手,揉了揉二虎子的小脑袋瓜。

    “乖,我不疼啊。”

    说完话转过头,带着一丝歉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护士:“麻烦你快点,我儿子有点害怕。”

    说完话,就转过头看向了二虎。

    “虎子,你想吃啥啊,一会儿爹给你整。”

    二虎子哭的鼻涕都出来了:“我啥也不想吃,我只想你快点好……”

    该说不说,这孩子真暖心啊。

    陈光阳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然后开口说道:“回去和你妈可别说我受伤了,不然你妈会担心的。”

    二虎子点了点头:“嗯呐。”

    才知道虽然将陈光阳的手臂捅两个对穿。

    但还好,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不能随便乱动一段时日而已。

    包扎之后,陈光阳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二虎脖子上只是有一点伤口,看起来有些吓人,实际上擦拭完了血迹后,只是浅浅的一点而已。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回家。”

    但刚一下楼,就看见沈知川和老丈人和疯了一样在暴揍那胡三强,孙威和一旁的李卫国拉都拉不住。

    很显然,二人都是因为二虎差点被这胡三强给整受伤了而生气呢。

    “操你妈的,我他妈整死你!”作为二虎的老舅,沈知川一脚一脚踹向胡三强。

    老丈人不言,而是脱下来了自己的胶皮鞋,用鞋底子咔咔咔的抽着胡三强的嘴巴子。

    “哎呦我去,我老舅和我姥爷真银翼!”二虎子在一旁开口说道。

    陈光阳哭笑不得,这才急忙走了过去。

    看着陈光阳也受伤了,沈知川和小舅子这才收了火气,放了那胡三强一把。

    老丈人更是快步走到了二虎旁边,看着二虎子没啥事儿,这才放下了心。

    李卫国擦着脑袋上面的汗走了过来:“光阳,俺们先走了啊,你老丈人和你小舅子太猛了。”

    陈光阳嘿嘿一笑。

    扭脸和的老丈人还有小舅子唠了会磕,陈光阳就想要骑着摩托回家。

    可是他手受伤了啊,根本就骑不了这摩托车。

    “这卡咋整。”

    陈光阳正在闹心的时候,远处二埋汰带着宋铁军走了过来:“光阳哥!”

    陈光阳有些纳闷:“二埋汰,你咋来了?”

    二埋汰有些害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陈光阳:“哥,铁军怀孕了。”

    二虎在一旁一脸惊讶:“埋汰婶也揣崽子了啊?”

    陈光阳:“……”

    “呀,二虎,你脖子的伤咋整的?”

    二虎刚想要和自己的埋汰叔叔说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

    但话到嘴边,还是憋回去了:“嗨,些许风霜罢了。”

    陈光阳哈哈一笑,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有意思。

    有了二埋汰,一切自然就好办了。

    二埋汰骑着摩托,后座坐着铁军,而陈光阳则是抱着二虎坐在挎斗里面。

    摩托车的破排气筒子,在县城往靠山屯的土道上甩开嗓子干嚎,屁股后头拖起一条长长的黄龙。

    挎斗随着坑洼“咣当”、“咣当”猛颠,每一下都像铁锤凿在陈光阳那条裹成了棒槌的胳膊上。

    钻心的疼,一跳一跳地啃着骨头缝儿。

    二虎蜷在挎斗里。

    小脑瓜埋在陈光阳那件还带着汗味和血痂味儿的破汗衫里,身子时不时哆嗦一下。

    埋汰叔骑车带起的热风刀子似的刮在糊满泪渍和泥汗的小脸上。

    他没睡,就是蔫蔫巴巴,往常叭叭个没完的小嘴抿得死紧,像是被那裁纸刀的寒光冻哑巴了。

    “爹…”好半天,闷闷的小声儿从汗衫里挤出来,跟蚊子哼哼似的,“还…还疼不?”

    陈光阳那条没受伤的手臂紧了紧,把儿子往怀里又圈了圈。

    下巴蹭着他剃得青皮的硬脑壳,汗味儿混着血腥气:“这点儿玩意儿算啥?比咱在林子里让野猪獠子豁个口还轻快。”

    他声音压得沉,跟车声混在一块儿。

    “瞅瞅你埋汰叔那熊样,车骑得跟拉稀跑肚似的!

    你爹就是单胳膊,绑上你也比它骑得稳当!”他故意拿话激二埋汰。

    前面车把上的二埋汰正精神高度紧张,一身臭汗湿透了后背心,紧紧贴在脊梁骨上。

    他生怕颠着后面挂了彩的两尊神,更怕颠着自己怀孕的媳妇宋铁军。

    一听这话,脖颈子都梗起来了,汗珠顺着油亮的脖子往下淌:“光阳哥!你这可埋汰人!这破道儿赶上骡子尥蹶子的产道儿了,俺这技术还不行?!”

    他越说越来劲,嗓门拔高了点:“坐稳喽!看我给你来把悬……嗷!”话没说完,后腰软肉被宋铁军狠狠拧了一把。

    宋铁军坐在后座,单薄的夏衫也被汗浸透了,贴在隆起的腹部上。

    “二埋汰!你他妈皮子紧了是不是?刚说啥?!骡子产道?你骑着老娘搁这破道儿上玩命呢?!肚子里揣着崽子你不知道?!”

    宋铁军气得柳眉倒竖,额角挂着亮晶晶的汗珠,拧着的手劲儿又加了三分。

    她原本就泼辣,怀孕了更带着护崽母狼的狠劲儿,加上天儿热,火气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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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埋汰疼得倒抽冷气,差点没把车把扔了:“哎呦喂媳妇!轻点轻点!我这不是看咱哥跟大侄子受了惊吓,想逗个乐子嘛……”

    气势瞬间矮了大半截,车把握得更稳,速度都放慢了点,真跟拉磨老黄牛似的在坑洼的土道上挪蹭。

    陈光阳嘴角咧了咧,算是笑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日头毒辣辣地悬在头顶,晒得人后背发烫,土地蒸腾起热烘烘的土腥气。

    怀里二虎的小身子还是绷着,没松缓。

    他能感觉到,儿子这回是真吓狠了,那份没心没肺的虎劲儿被生生剁下去一大截。

    这不是二虎那小霸王该有的怂样。

    “二虎,”陈光阳用下巴蹭着儿子汗涔涔的头心,声音更低了些,带着点平时没有的、不易察觉的哄劲儿,“跟爹说说,当时那杂碎勒你脖子,你咋想的?还敢反咬一口?尿性!比你爹小时候还胆肥!”

    他没问怕不怕,问胆儿肥。

    这是二虎能接住的茬儿。

    小身子在他怀里动了一下。

    二虎闷了好一会儿,才从汗衫里抬起半张脸,小脸还煞白,汗珠混着泪渍和灰土

    但那双虎眼眨了眨,没了平时乱转的精光

    直勾勾的,有点呆滞,可深处还埋着火种。

    “他…他说爹来了!让我骂爹!”二虎吸溜了一下鼻子,声音带着点哑。

    汗珠顺着鼻梁往下滑,“我…我他娘的才不骂爹!他……他还拿刀顶我!凉飕飕的!我憋屈!”

    “我就想着…想着爹教我的,别人欺负到头上了,甭管谁,得咬回去!”

    二虎攥紧了小拳头,汗水把指缝都浸湿了,眼里那火苗子“腾”地一下又燃起来点光:“我就……就闷头用后脑勺,撞他胳膊肘那块麻筋儿!使劲儿撞!撞得可疼了!”

    他比划着,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红痕,小眉头皱了一下,但马上又昂起来:“然后!我他妈就扭脸!照着他那黑爪子!吭哧就是一口!往死了咬!嚼他肉筋儿!”说到这儿,他下意识地咂吧了下嘴,好像嘴里还有那股咸腥味儿。

    “对!就这么整!”陈光阳猛地用那条好胳膊拍了下大腿,掌心和汗湿的裤子拍出闷响,“咬得好!是咱老陈家的种!有种!”

    这股狠劲儿,这股不屈服的莽劲。

    像是给蔫巴的小老虎重新注了点气血。

    二虎挺了挺小胸脯,汗湿的背心贴在他身上。

    尽管脸上还带着后怕的痕迹,但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劲儿,开始在眼中缓缓沉淀。

    不再是浮于表面的喳喳呼呼,而是多了点被刀锋刮过后生出的、有点野的沉着。

    “就是……就是害爹……挨了一下……”二虎声音又低下去,小脑袋又往陈光阳汗津津的怀里钻。

    小手无意识地摸索着,想去碰那条被厚厚白纱布裹着的伤臂,又怕弄疼他,只敢小心翼翼地挨着汗衫的袖子边儿。

    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说那瘪犊子话!”陈光阳眼睛一瞪,汗珠从太阳穴滚落,“护崽子是当爹的本份!那点口子算个啥!比不得你爹打熊瞎子受的伤!过两天准好!回头爹教你玩枪!带劲儿!”

    “真的?!”二虎眼里的泪“唰”一下憋回去了,猛地抬头。

    汗水甩落几滴,火光彻底点燃了眼底那点沉着,变成一种闪着光的野性向往。

    陈光阳看着儿子重新亮起来的眼睛,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他刚想再说点啥冲淡这沉重的气氛,二埋汰前座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带着点邀功的急切,热风把他的话吹得断断续续:

    “光阳哥!你是真牛逼!就那么老些贝母!俺跟三狗子瞅着都眼晕!这下可妥了,大钱啊!嘿嘿,那啥,埋汰婶怀娃了,正好给俺娃攒下点……”

    “二埋汰!你把你那腚眼子嘴给老娘闭上!”

    宋铁军的声音如同炸雷,瞬间盖过了摩托车的突突声和呼呼的热风。

    她猛地在后座直起身,手指头用力戳着二埋汰汗湿透的后背心,力道大的二埋汰车把都晃了一下,“财不露白懂不懂?!大道上嚷嚷贝母?你脑瓜子让驴踢了?!”

    她气得脸通红,额角的汗珠滚进眼睛里,辣得她眯了眯,扭头看了眼挎斗里的陈光阳,眼神里带着点尴尬和歉意。

    二埋汰缩了缩脖子,彻底哑火,汗顺着鬓角大颗地滴落。

    陈光阳心里骂了句傻逼二埋汰,嘴上却淡淡接了句:“铁军说得对,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容易吃暗亏。”

    夏日阳光刺眼,他眯着眼看着前方尘土飞扬的土路。

    他这话是应和宋铁军,更是说给怀里开始竖着耳朵的二虎听的。

    二虎果然抬起小脑袋,看看埋汰叔被训得像只蔫鸡,又仰头看看自家爹那张在烈日下晒得油亮、看不出喜怒但明显赞同埋汰婶的脸。

    二虎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压低声音,学着陈光阳平常那种略带教训又粗糙的语气,对着前面小声嘟囔了一句:“埋汰叔,你是不是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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