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名狗仔已经冲到季晏礼的面前,其中一个,举起录音器直对季晏礼,“季总裁,请问你是从哪回来的呢?”
从哪回来?
关你妈的屁事!
季晏礼认为他们只是普通的机场狗仔见到哪个名人就采访采访,便像往常那样,蹙眉,回他们冷冷一瞥,不予回复。
孰料他们并不像以往那些记者们识趣离开,而是继续疾步跟随,“季总裁,据说因为你和季老先生发生了矛盾,季老先生一怒之下,架空你特助的职责,任命季氏集团副总裁季廷巍先生代理总裁之位,知情人还透露,接下来季廷巍先生会取代你,正式升为季氏的总裁?”
知情人三个字,让季晏礼心头陡然一颤,刹那间,明白了过来,来,这两该死的狗仔是有备而来,是专门冲着他而来!
“这位应该是季太太……呃,对不起,好像你还没有和季总裁结婚,好像季老先生并不同意季总裁和你在一起,据说这次季总裁带你出国偷情,被季老先生知道,更加龙颜大怒……”
见他们竟敢把话题扯到黎初身上,季晏礼更是怒火中烧,俊颜开始乌云密布,喷火的冷眸朝那说话者发出一道利箭般的寒芒。
滔滔不绝的狗仔即时被吓住,但另一个狗仔又接着问,“这位小姐,虽然季总裁各方面都好,是人中之龙
,然而你想攀附勾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应该掂掂分量,像你这种靠美色狐媚迷惑的女子,不会有好的结果……哎呀!”
至于这位狗仔,直接挨了季晏礼一拳。
黎初原本也被这些话激怒得气愤不已,却万万想不到季晏礼会出手打他们,毕竟这是机场,公众场合,多少人盯着呢!
她本能地挽住季晏礼,阻止他欲继续殴打,“季晏礼,别,不要……”
季晏礼正在气头上,谁也阻拦不了他。这些走狗要是冲着他来,他兴许会置之不理,如今竟敢胆大包天,把坏水泼到他的小女人身上,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特别是听到挨打的狗仔佯装呻吟哀叫,另一狗仔大呼“救命啊,打人啊”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暂且松开黎初,揪住呼叫的那个,四处张望一下,将其带到闭路电视不到的死角,再次抡起拳头,狠狠地抽打起来。
“你,敢动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那我送你上西天,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黎初吓得花容失色,欲叫喊又生怕打扰到季晏礼分心,只能站在大约一米之远,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的激烈场面。
怎么办,怎么办呢?
她不希望季晏礼挨打,但又不想季晏礼会被告打人,心惊肉跳的她,方寸大乱,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左右张
望。
希望能到血枭保镖出现,不料却见到两名穿着机场保安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赶来。
黎初更加大惊,冲到季晏礼身边,叫喊,“季晏礼,别打了,保安来了,快住手。”
可惜,季晏礼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停不下来,眼中的暴戾之情是越发的浓烈和狠绝,正好将录音器从狗仔身上打落下来,便抬起脚狠踩下去,咔嚓一声录音器成了碎片。
黎初更加焦急不已,眼见保安越来越近,急中生智,朝那个被季晏礼揍打的记者身上撞过去,接着自动跌倒在地上,横心将手腕朝硬邦邦的地板使劲一擦,发起疼痛的呻吟。
季晏礼总算停下来,箭一般地冲到她身边,蹲下,急声道,“黎初,怎样了,你没受伤吧?”
黎初皱着柳眉,并不让他拉起来,这时,保安已经走近,她呻吟得更大声。
那个挨打的记者迫不及待地找保安“告状”,说季晏礼打他,扬言要告季晏礼。
黎初见状,也恨恨地瞪着那记者,凄声呐喊,“我也要告你,告你这个坏蛋蓄意伤人罪!告你这个坏蛋调戏非礼我!”
吼罢,她转向保安,小脸布满哀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热泪盈眶,楚楚可怜地解释和求救,“这两个人是坏蛋,我和我丈夫刚从国回来,他们不顾我们的警告,先是说一些很难
听的话侮辱我,接着出言调戏我,趁我们没防备,把我推倒在地,还故意挑衅,想我老公动手打他们。”
“我老公很疼我,本来一直忍着,直到我被推倒在地,且眼见这个坏蛋想继续用脚踩我和非礼我,才再也忍不住,出手还击!”
话毕,她特意扬起手,让保安到她的伤口。
季晏礼听完这番话,瞬间明白了一件事,这小东西,为了阻止他被告打人,不惜用了苦肉计,着那白嫩嫩的皓腕上血迹斑斑。
他既心疼,又感动,猛地站起身来,再次对那两名记者发出杀人的目光。
黎初急忙拉住他,顺势站起来,伴随着一声刻意的痛叫,倒在他的怀中。
自古以来都是弱者备受关心和同情,保安见状,不禁冲那两记者发出不屑和愠怒的神色。
两记者见计谋败露,饱含深意地相视一下,用眼神达成共识,夹着尾巴逃跑了。
黎初怒瞪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于转弯处,才收回视线,对保安道谢。
保安态度亲切,询问她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医院就行,谢谢!”黎初婉拒,感觉到手腕被人拉住,她抬脸,冲手的主人嫣然一笑。
季晏礼仍沉着脸,血气尚未完全散去而依然显得有点肿胀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受伤的地方,恨不
得低头去舔好它。
就在此时,血枭雄狮和血枭毒蝎出现了,他们在外面等候多时都不见季晏礼的人影,甚是困惑纳闷,急忙跑进来怎么回事,立即就被黎初的伤震到。
“季总,夫人……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晏礼不做声,搂住黎初重新往出口走,直至上到车内,还是满面深沉盛怒,一言不发。
黎初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安抚道,“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和难过了。”
季晏礼缄默依旧,静静瞅着她。
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血枭雄狮,再次询问情况的缘由。
黎初了季晏礼,便如实相告。
血枭二骑听罢,皆愤怒不已,且愧悔万分地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子。
黎初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无需自责。
毕竟,是季晏礼不用他们跟随的。
血枭二骑打心里感动和钦佩黎初的明白事理,提议要不要先送黎初去医院伤口。
“不用,只是皮外伤而已,我回家再自行处理,我真的没事。”黎初说着,美目重转季晏礼脸上,殷殷切切。
血枭二骑把头调了回去,且更有技巧地驾驶,争取安全又快捷地抵达黎园。
黎初也开始静默下来,朝季晏礼依偎过去,几乎整个身子靠在他健硕的虎躯上,然后就那样深情眷恋地窝在他的胸前,直到车子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