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见状,美目立刻蒙上一层不解和焦急,下意识地喊,“不要,不要离开我,季晏礼,不要离开。”
季晏礼略作沉吟了下,很认真地道,“可是,你怕疼,你刚才说了,你怕疼。”
黎初脊背一僵,咬了咬唇,嗫嚅道,“不疼了,不疼的。”
“确定?”好看的剑眉,高高地挑起。
“确定!”
男人勾起唇角,在她不觉察的情况,轻轻地笑了,那抹笑,一分诡异,两分邪魅,三分得逞,四分狂妄,十足的恶魔!
爱的旋律,重新弹奏而起,火山碰撞,炸出一波接一波浓烈而火热的岩浆。
“乖,别忍着,这里是汽车旅馆,最优良的便是隔音设备,出了这四面墙和那扇门,就再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所以,别怕。”
看她忍得痛苦,季晏礼发出诱导,声音低沉,醇厚,摄魄,勾魂。
黎初美目瞪得倏大倏大的,目不转睛仰望着他,神色有点迟疑,不敢立刻听从,然而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慌了起来。
她好怕他会像刚才那样,再次从她身上离开,此情此刻,她的身体和心灵,别一样的柔软、脆弱和无力。
她需要他,需要他的温暖,所以她不要和他分开。
于是,她叫了,乖乖依从他的诱惑,发声申吟、骄喘、呐喊、尖叫,再也没有顾虑。
一声接一声,前所未有的大声,前所未有的高亢,前所未有的勾魂。
这无疑是一种极强的催一情剂,季晏礼全身血液都喧嚣沸腾起来,更加强壮有力,坚不可摧。
一起疯狂地淹没在欲望的沟堑,体会超越飓风暴雨般的激情,如此循环,无休无止
。
几番翻云覆雨蚀骨缠绵,换来的是疲惫不堪,沉睡到天亮。
黎初还在酣睡着,季晏礼却按时起床了。
这男人,就像是训练有素,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事牵绊,他必能保持着清醒。
而且,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休息,足以让他恢复体力,再加上一番梳洗后,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他伫立床前,温柔深情的眼神再对着浑然无知觉的人儿眷恋一会,这才踏出房门,见客厅空无一人,于是来到旁边的小客房。
walt—gill也醒来了,估计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虚弱不已,带着沮丧沉怒的蓝眸直勾勾地睨着季晏礼,不吭声。
季晏礼从容不迫地走近,用英语漫不经心地询问,“你还好吧?”
walt—gill又给他一瞥,缄默依旧。
血枭雄狮则开口汇报,“他身体没什么事,刚才他已跟他的部下联系过,等下他的人应该会来接走他。”
季晏礼听罢,稍作沉吟,在walt—gill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小小的客厅恢复宁静,再过两分钟,walt—gill发话了。
“为什么救我?”蓝眸已转锐利,直视季晏礼。
季晏礼迎着他,不假思索地回应,“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忙,有件事,需要与你合作。”
walt—gill眉毛一挑,“什么事?”
迟疑几秒,季晏礼再道,“你还记得当年莫希凛是怎么死的吗?”
walt—gill先是眸色闪晃一下,讪讪地回答,“心脏病发身亡,凭你和他的交好,你应该清楚。”
季晏礼把他这
个细微的动作记在心里,继续道,“如今莫希凛的儿子却不这么认为,莫帧悦说是你收买女杀手,把他父亲干掉!”
walt—gil猛地又是一震颤。
季晏礼继续看在眼中,心头不由起了微异,脑海中一道灵光闪现,莫非……真有此事?
当年暗中雇佣黎初的幕后主脑,正是walt—gill?
当然,walt—gill不会给他解答,苍白的面容瞬间沉下,怒斥,“别听那小杂毛胡说!还有,你到底有何目的?与我是敌是友?假如是友,我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无限欢迎,若然是敌……”
他停顿,没往下说,阴森幽冷的眼神表明态度。
季晏礼淡定不惊,说出最重点,“莫帧悦还说,当年那个女杀手,是我的女人。前几天,国的国际刑警到中国抓人,说我女人涉及一件命案,我来找莫希凛的儿子查问,他给了这样的答案给我。”
walt—gill再次目瞪口呆,脑海瞬时间闪出了一个娇小的倩影。
他记得,昨天见过一名年轻女孩紧跟在季晏礼身边,可惜当时中了枪,神智恍惚,记忆不是很清晰。
只知道那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难道那就是季晏礼的女人?
他女人是当年那个杀手?
“你……女人叫什么名字?”
“黎初,曾用名,简丹。”
季晏礼如实相告,发觉walt—gill神色又是闪烁了下,心头不觉也更加起伏,语气略微拔高了些许,“沃特市长,我已经对你坦然相告,希望你别有保留,虽然我和莫希凛有过交情,但他毕竟人已死,这次他儿子还这样
污蔑我,我想,我和你算是朋友,站在同一战线上。”
walt—gill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季晏礼,许久,准备做声时,注意力忽被别的东西吸引住。
季晏礼顺着他的视线移动,见到房门口那抹熟悉的倩影,迅速冲过去,用高大的身躯挡住walt—gill的目光,且推着黎初进内。
“季晏礼,他醒了?你刚才和他在谈什么?”黎初坐回床沿上,询问。
季晏礼不吭声,神色有异地瞅着她。
黎初先是与他回望,渐渐地,不解地问,“怎么了?干嘛一个劲地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
确实不妥,大大的不妥!
不仅是脸上,而是全身!
那绝美精致的容颜,那清澈无染的美眸,那水嫩娇柔的肌肤,那亦纯亦媚的气质,整个人,是该死的致命诱惑!
这小东西,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吗?
特别是经过昨夜连番的恩爱缠绵,醒来尚未梳洗。
简直就是一个小妖精化身,慵懒、风情、妩媚,足以唤起所有男人的魅力,刚才那个老色鬼walt—gill,就是其中一个!
“季晏礼——”
“去洗脸。”季晏礼总算开口,拉她起身,走进小浴室,亲自整理着她的头发,为她洗脸。
黎初不甚理解,但也乖乖地任由他代劳,边静静看着他俊美绝伦的容颜,心里载满了幸福和甜蜜。
“还疼不疼?身体没什么不适吧?”季晏礼的手,忽然停在她的小腹上。
黎初回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俏脸猛地一热,羞嗔,“坏蛋!”
“那喜欢坏蛋不?”
季
晏礼唇角立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瞧她越发羞涩赧然,他由衷地低叹,“坏蛋昨晚真开心,宝贝,你昨晚表现得真好,把老公的魂都叫走了……”
本来,黎初睡醒时就已经回想过一遍昨晚的情景,为自己当时的豪放大胆和疯狂放纵咂舌。
现听他亲口提及,她仿佛回到当下,整个人更是无地自容,甚至有点儿羞恼,把那一切归咎与他。
她甚至想到,昨晚他中途刻意停下来,就是为了引起她后面的疯狂的。
瞧,他这不得意着呢!
不过,虽然这么想,可她无法恨他,看着他那邪魅痞笑的样子,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迷恋。
其实,他最吸引人的,不只是这张棱角分明、俊美无铸的阳刚面孔,而是配上邪气十足的笑,魅惑众生,让人无法招架,只会沦陷得不可自拔。
季晏礼对她,何尝不是深深着迷和沉沦,他最爱看到的深情和眷恋此刻盈满她整个眼眶,他最爱看到她羞答答的模样。
此刻也正呈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无法控制地想起昨晚的情景,心中即时一阵沸腾。
俯首下去,埋在她略微敞开的衣襟口,事不宜迟地在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啄吻起来。
“不,不要了。”细微的酥痒,使黎初清醒,立马做出抗拒。
季晏礼听而不闻,大手探进她的后背,轻巧熟稔地解开她胸衣上的扣子,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黎初继续本能地抗拒,但渐渐地,挣扎减弱,转成迎合,小小的浴室里,温度燃升,爱一欲弥漫,娇喘不停。
“叩叩,叩叩——”
就在这即将燃烧之际,不识趣的敲门声赫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