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接过合同后,先是快速浏览一遍,继而思考,分析,琢磨。
大约半个小时,搞定!
看着合同里完美的条条款款,傅以琛禁不住地满心钦佩和崇拜。
同时,又感叹不已。
事业上如此睿智能干、雷厉风行的一个人,为啥就偏偏栽在一刚成年的丫头身上!
这,说出去能让人相信吗?
能让人接受嘛!
傅以琛忽然有点怀疑,那叫黎初的女孩是不是拥有特异功能?
又或者,像古老的苗疆巫咒一样,给季晏礼下了咒?
否则季晏礼怎么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不顾一切?
对傅以琛无奈惋惜的眼神视若无睹,季晏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声,“还有什么其他事没?没的话我先走了。”
“哎,等等,走那么快干嘛,既然大功告成,那就去喝一杯呗,当提前庆祝!”
傅以琛回神,喊住季晏礼。
听季晏礼拒绝,叫他自己去,他不禁气急败坏起来,嚷道,“季晏礼,你该不是将那个黎初带回了你的住处?这么急着赶回去,操x?”
季晏礼脚步一停,回头,深望着傅以琛,意味不明地质问,“有问题吗?”
霎时,傅以琛哑然。
“工作上的问题已经帮你解决,没借口休假了吧?傅以琛,你好幼稚知道不!”
意味深长地说罢,季晏礼转身,重新迈起了大长腿。
傅以琛猛地又是一阵气结,指着他挺拔轩昂的背影,气恼地吼,“我……我幼稚?好,就算我幼稚又怎样,总好过你
尽干一些丢脸的事,季晏礼,我很瞧不起你知道吗,堂堂大男人,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你才让人觉得可笑呢!”
“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娶了那个黎初,绝壁是个标准的老婆奴,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吃得死死的,很孬种呢!你要是有本事,应该让她去帝都找你,而不是你三更半夜跑回来……”
“嗯,前几天她就在帝都。”季晏礼再一次回头,饶有兴味地望着他。
嘎——
傅以琛瞬间石化。
“老婆奴这三个字,留着给你将来慢慢用!至于我,别替哥操心,哥自有御妻术。”
切——
傅以琛又是没好气地藐了藐嘴,回季晏礼一个你就吹吧的眼神。
季晏礼不理他,掉头。
这次,真的就走了。
季晏礼再次踏进自己的卧室时,已是凌晨两点。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甜正香,脸色已不似先前那么绯红,小嘴儿却吐气如兰,诱惑十足。
令他马上又觉得身体窜起一阵阵异样。
傅以琛方才对他吼的那些话,随之涌上脑海来,薄唇于是勾起嘲弄的弧度。
是啊,自己怎一碰这丫头就完全不能自控,魔怔了似的?
以后娶了她,真的会变成老婆奴吗?
思及此,他又想起她今晚说的那些醉言醉语,她说,要改造他。
不过,臭丫头,你敢?
你确定你有这个能力?
唇间又是漾起一抹邪魅狂妄的笑意。
季晏礼事不宜迟地脱去衣服,上床,拉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将自己和她
一起裹住。
很快,宁谧的卧室里传出暗哑的粗喘闷哼声……
有些情况,他估计不到,也控制不了。
譬如,他若是趁她喝醉昏睡,把她吃掉。
那么,待她明天醒来,会怎样呢?
因此,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相较于强迫,他更希望她是心甘情愿、清醒之下给他!
于是,除了最后一步没攻破……
如此,循环,到了差不多天亮的时候,他才放过彼此,抱着她,进入梦乡。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有所动静。
黎初先醒来,宿醉加上折腾了将近一夜,她即便睡了很长时间,还是觉得整个人很累。
特别是当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按一下两边发疼的太阳穴时,猛觉两只手像被废了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不得不睁开沉重的眼皮,而后,马上被眼前有点陌生却又仿佛有点儿熟悉的景象慑到。
这,不是自己的家!
随着她快速环视着整个房间,熟悉感在脑海中越来越深。
她很快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这也才惊觉,自己被一双强健有力的长臂牢牢抱住。
萦绕鼻尖的熟悉体香与气息,更让她恍如雷电击中,震得无法动弹!
这,这不是做梦吧?
否则,她怎么会在季晏礼的卧室里?
怎么会被季晏礼抱着睡?
毕竟,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帝都的!
她想骂自己没骨气,竟然做出这样不知恬耻的春梦来。
可事实告诉她
,不是那么回事!
她确确实实和季晏礼睡在了一起!
彼此都不穿衣服,搂抱交缠地躺在同一张被子底下。
天,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和顾宇郝等人去ktv的吗?
怎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花容失色中的黎初,本能地推开眼前的男人。
然而,他的两只手臂俨如焊在了她的身上,迫使她丝毫动不了。
气急之下,她只好改为捶打某人的脸。
“季晏礼,你这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还不赶紧放开我,季晏礼,你松手,松手啊!”
竭斯底里地呐喊,她正要低头咬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时,只见他猝然睁开眼,却是满眼诡异的笑意,凑脸就想吻她。
“你这大色狼,滚开!”黎初急忙伸手挡住,娇喝。
季晏礼稍顿,马上接话,言语间尽是暧昧,“哦,滚开?昨晚求着我爱你的时候,又不见你叫我滚开?”
轰!
本来,黎初混乱的脑子还没想到这一步。
此刻一听他这样说,整个人顿如五雷轰顶。
美目大瞪,难以置信地质问出来,因惊惧嗓音略带着哭意,“你说什么?你是指,昨晚我们……我们已经……”
“没见大家都脱光光了吗,抱得这么紧,你说还会不做点什么事?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操你呢黎初,而你,昨晚更简直是个小妖精,臭丫头,知道昨晚咱们做了多少次吗,我差点精尽人亡了!”
瞬时间,黎初更加耳边嗡嗡作响,灵魂出窍,大概就是她现在这样子
吧!
怎么会这样!
她发过誓的,在他还不是自由身之前,她绝不会和他有身体上的纠缠。
而他,也答应过她。
如今却……
这时,黎初尽管尚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跑到他这里来,但已经记起昨晚喝醉了。
而他,很明显没有!
他是在清醒的状况下,那么,他就是不守承诺喽!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能出尔反尔,他不是说不会强迫她吗?
要她心甘情愿地看着他如何取悦她吗?
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季晏礼,你骗我的对吧?你只是,想吓唬我?好,我接受你的作弄,我不生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在作弄我,我们其实还没有……”
“跟我做就那么委屈你?不就是一层膜?始终都要破的,早破和晚破又有什么区别?”
完全不搭理她的惊慌无助,季晏礼勾唇冷笑出来,睨着她,一副痞子样。
黎初内心越来越拔凉。
给他,她是愿意的!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所以,她当然觉得委屈!
最主要是,一旦和他有了身体上的纠葛,她怕自己再也抽身不了了!
季晏礼,你怎就不懂我的心?
怎就不会站在我的立场想想?
你这样,分明要把我带上地狱之路的你知道吗!
彷徨悲伤的泪水,逼得黎初眼眶发涩发疼起来,她拼命地忍着不让眼泪涌出,抱住最后一丝希望,仔细查看被褥。
然而,某人仿佛知道她在求证什么,又一次轻描淡述,彻底将她打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