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都说出这个份上,还要她比较?
这能比的吗?
不过,黎初有点怀疑,他会做各种料理?
除了不能替她生娃,其余都会?
“还有,我在床上,百分之百包你满意,体位机能耐久力,你想怎样都行,这个他更没法比吧。”
狂妄的男人又接着说了一句,望着她,目光灼热,似乎只要她有略微怀疑,他就马上证明给她看。
黎初心头即时涌过一阵羞赧。
她不敢动,只能惊慌失措地别开眼,
忽然,脑海灵光一闪,想起那天陆筱跟她说的某句话,又猛地望住他,情不自禁地问出来,“那个陆筱,你和她关系怎样?”
大概也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季晏礼身体倏然一僵,数秒,才接话,“干嘛忽然提起她?”
“那天,顾白芷找我麻烦,是她帮了我,后来几次,我都见到她和你们一起吃饭。”
上个礼拜,陆筱再一次给她打了电话。
又是跟她谈季晏礼,陆筱还叮嘱她,别在季晏礼面前提起那些过往,免得季晏礼以为其还对他念念不忘,导致彼此间的交情有任何变故。
黎初没直接擢破他和陆筱的关系。
只这样若无其事地回答。
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和眼中捕捉一些特别的表情。
可惜,这人永远都是深沉难测,面不改色。
让她不禁都想怀疑起陆筱来。
当然,她心里清楚,是跟前这个男人掩饰得好。
毕竟,陆筱没理由骗她。
陆筱若只是一个普通人,与他没有关系,又何必编造那些不堪的
过往来骗她!
没有动机!
没必要!
一想到他和陆筱的那段过往,想到陆筱为了放下他,漂洋过海。
黎初不禁又对他今晚说的那些话生起怀疑。
恨不得抖出这些,然后,质问他,白染兮对他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只是,时间不容许她说这些。
估计也是看到了她眼中透露出来的一些让他感到不好的信息。
季晏礼一记翻身,将她再度压在车身上。
男人冷冽的薄唇间,迸出无比果断坚决的宣示,“丑八怪,跟你讲,对你,我不会放弃,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定你了。”
“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掉一些事,总之,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你也别再想着用这个当借口甩我。”
“否则……我的狠,你见到的是不是,就在这个地方,那天晚上,我揍得那个歹徒头目血肉模糊,除了他,过去那些年,我还整过不少人,手段,极其残忍。”
“总之,我、绝、非、善、类。”
“当然,我不会伤你,我舍不得伤你,当我会拿你在乎的人解恨,故你知道怎么做,嗯?”
“还有,更别想着逃跑,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我想,都能将你抓回来的。”
空气里,转为寂静。
黎初呆呆地看着他,脑子一片混乱,六神无主了。
不久,周围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下雨了,雨点打在车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雨点越来越大,白茫茫的雨线,弄湿了头发,模糊了眼。
黎初回过神来,欲起身,却听他忽然道,“试过在雨
中奔跑不?很过瘾,来,我带你体会一下。”
话毕。
不待黎初反应,季晏礼把她拉起来,大手攥紧她的小手儿,挥动长腿往前跑去。
黎初心头微震,却不得不跟着他跑。
雨越下越大,风鼓起了他们的衣服。
雨水顺着他们的脸,淌流到身上,带出一阵阵清爽、舒适的感觉。
这是黎初头一次见到身边这个男人疯狂的举动。
她从不知道,这个素来冷静沉稳的男人,会有这样的癖好。
她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季晏礼,他对周遭万物均不理会,浑身上下透着冷漠与疏离,尊贵优雅得俨然一个古代帝王。
与眼前这个发丝凌乱,衬衣和长裤也因为被雨淋湿了而显得有点狼狈的形象毫不搭边。
大约二十分钟,两人才回车内,彼此衣服都湿了。
季晏礼先是打开座椅的电热功能。
继而,他从后备箱取出一件薄毯,递给黎初。
他自己则脱去衬衣,光着膀子,见黎初愣着不动,他又拿过薄毯,亲自替她拭擦。
头发,脸,脖子,手臂,动作极其温柔。
黎初仰头怔怔地望着他。
脑海闪出那次他给她受伤的脸边吹气边擦药的温馨画面。
心里头,顿时像有一样什么东西划过,暖暖的,眼神不由更加痴了。
直至,一股异样,她才悠悠转醒。
整个人震住。
不知几时,他用薄毯快速抹去雨滴,然后,迫不及待地占起她的便宜来。
她的脸,霎时红透,赶忙按住他,娇叱,“你干什么,快起开,住手。”
黎初不断挣扎,
却毫无用处,只能羞恼又无奈地瞪着他。
她不禁怀疑,刚才他特意带她淋雨,是早有预谋。
其实,今晚特意来这里,也是有预谋的。
在这里,他曾经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保护她周全。
刚才,她是真心的感动了,也因为这样,放任了自己的情感。
今晚,他说了很多话。
不惜警告威胁,把她弄得不知所措,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
此刻,还如此不顾她意愿欺负她。
黎初热泪盈眶,可她又阻止不了他。
幸好,不久,寂静的车厢突然传来手机铃声响,响个不停。
黎初趁机推季晏礼。
季晏礼这也才缓缓抬起头,深眸中,尽是浓浓的欲望,俊颜上透着很明显的不悦。
他长臂一伸,捞起放置车头上的手机。
一看上面的号码,剑眉又是蹙了一蹙,但还是按了接通键。
是陆筱打来的电话。
江辰跟陆筱说,季晏礼在黎氏周年庆晚会结束后载着黎初不知去向。
当然,季晏礼是不知道这些的。
因为陆筱是借公事找他。
这一聊,聊了十来分钟。
然后,陆筱还顺道聊到私事。
季晏礼看了看黎初,又见外面的雨停了。
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还不忘叼上一根香烟,边举着手机边抽着烟,一通电话完全结束时,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是31分钟。
季晏礼返回车内,发现黎初已经靠在副驾驶座上沉沉睡去。
“丑八怪,醒醒,丑八怪……”他低唤着她。
伸手。
男人在她脸上轻轻拍打,即时被她肌
肤上的热度烫到。
这才看清楚,她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泛着异常的红晕。
难道,发烧了?
刚才淋雨,导致着凉感冒?
那她体质也太差了吧?
脑海中,猛地闪出这样一个念头。
男人迅速给刘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随后,他只花二十五分钟,驾车回到了住处,刘医生已在家中候着,马上给黎初诊治。
“操劳过度,近段时间又心情压抑愁闷,体内本就聚了病毒,今晚淋雨是导火线,正好让病毒爆发,我开些药给她吃。”
“不过,最好能让她泡个热水浴。”
刘医生走后,季晏礼马上将黎初抱进浴室。
整洁干净的大浴缸,注满了温度适中的热水。
季晏礼抱着黎初,让她依靠在他的胸前。
她身无寸缕,他则留了一件底裤,遮住重要的部位。
因为,怕她突然醒来,会吓到她。
从不为谁这么着想过,当然,也没有谁有过这样的机会,终究是,太在乎她。
十八岁,刚长大的小女孩,需要多迁就,多呵护,多体贴。
记得,他的十八岁。
十年前,他的十八岁,是充满阴暗、算计、残酷和仇恨的十八岁。
“季晏礼。”
他正在看着她失了神的时候,她忽然呼叫他的名字,双目依然紧闭着。
季晏礼定了定神,轻声应了一声嗯。
而后,手臂收紧,把她搂得更加贴近他的身,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就着柔软的发丝浅浅地摩挲。
“季晏礼……”
黎初又低唤了一声,依旧没有睁开眼。
看来,是做梦梦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