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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毒杀
    待他怀揣着激动的心离开后,老国公脸上情绪复杂。

    “皇室子弟,果然都是有野心的。”

    “有野心不怕,我们图的不就是互利互惠长盛不衰?”

    国公爷笑道。

    老国公沉默,许久长叹一声,“所言极是,也无其他人选,只能是他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拖着病体的皇上大肆称赞了前去赈灾的二皇子。

    是的,只有二皇子!

    哪怕太子才是真正出力之人,可在皇上口中,一切功劳都只在二皇子。

    太子倒是风轻云淡,一副早知会如此的姿态。

    不知为何,竟也没当众反驳。

    倒是从皇陵归来的三皇子,看着大出风头的二皇子目露凶光。

    他想找茬的,可二皇子因着赈灾有功,就在刚刚被皇上封了贤王,并赐贤王府。

    三皇子还未有封号,哪怕是中宫嫡出,在有王号的贤王面前,依旧矮了一头。

    “你别太嚣张,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你不过就是个贱婢生的贱种罢了,区区贤王便到头了!”

    三皇子不敢明面上叫板,暗地里却咬牙切齿的走到贤王身边低声威胁。

    “三弟说什么?本王没听见,可以大声一些吗?”

    贤王一改往

    日卑躬屈膝的姿态,扬声询问。

    此时正值下朝之际,身边来往皆是国之重臣。

    三皇子哪里敢将那些话放在明面之上?

    只能恶狠狠的盯着贤王,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没什么,臣弟不过是在祝贺贤王兄而已!”

    “如此,那便多谢了!”

    贤王温恭有礼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他并没有摆姿态,可就是这样稀疏平常的样子,却让三皇子破大防!

    三皇子找了个机会便去面见皇后。

    “母后,儿臣等不了了,二皇子那个贱种都能在儿臣面前作威作福!”

    皇后看他如此不沉稳,不由蹙眉:“不过就只剩半年时间……”

    “等不了!二皇子他曾经给儿臣提鞋都不配,如今儿臣竟还要对着他行礼!母后,儿臣要做太子当储君儿臣要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皇位,让那些欺辱儿臣和母后的人都去死!

    难道母后您就不着急吗?

    父皇他把您和外祖父戏耍了这么多年!”

    皇后想到自己无意间看到的玉蝶之上,二皇子的真实名讳,眼底的恨意便再也忍不住!

    “怎么能不恨?萧尘?萧宸!那贱婢的儿子竟敢叫萧宸!

    皇上瞒的本宫好苦!

    若非

    是月贵妃那贱人临死前,透露给本宫一些信息,让本宫找到了真相,恐怕等皇上将皇位捧到贤王手中时候,本宫还被瞒在鼓里!”

    皇后想到这里,心里就郁结着一口气。

    谁能想到,皇上多年宠爱的月贵妃母子竟只是替身?

    真正爱的,竟是当初那个被他嫌弃的宫婢!

    月贵妃母子,就是用来给贤王母子打头阵挡灾的!

    自己也是瞎了眼,那宫婢所居住的宫殿虽与冷宫相连,那那殿宇之名,是蒹葭宫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么明显的隐喻,自己竟被瞒了这么多年!

    “也怪不得母后被瞒着,贤王这些年也确实受尽欺辱,谁能想到,皇上竟能狠心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受那等羞辱?”

    “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父皇这是在忍痛锻炼贤王,打从一开始,他就打着算盘要将皇位传给贤王!

    好在本宫发现的虽晚,却并不算迟!

    既然他不顾夫妻父子之情,本宫也没什么好顾念的!

    鸿儿,你且等着,母后这就给那老东西加大药量,让他一月内归西!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不成了,还有个

    太子在那碍事,得给他时间,让他把太子解决掉!

    我们只需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得了皇后如此保证,三皇子的心气终于顺了。

    “好,儿臣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

    云若初回来后没多久,春闱揭榜。

    不出意外,祝川在殿试上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

    游街时候云若初还在茶楼看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游街的队伍经过茶楼的时候,祝川忽地抬头,正好与二楼窗边的云若初四目相接。

    如今云若初再见祝川,已经不再紧张。

    祝川遥遥对着佳人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金榜题名摘得桂冠的状元郎本就模样俊俏至极,一笑之下更显春风得意风流倜傥。

    云若初举杯示意恭贺后便收回视线。

    想来这一世,自己与祝川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这一日,皇后正亲自端了汤药喂给皇帝,过来请安的贤王似是闻到什么,忽然上前一把将皇后已经喂到皇帝嘴边的药给掀翻。

    皇后脸色一沉:“贤王,你放肆!莫不是封了亲王,便连本宫这个母后也不看在眼中?”

    贤王惶恐的跪地请罪,但并非是对皇后,而是对着皇上。

    “父

    皇,儿臣有罪!儿臣若早些到您身边,也不至于让母后奸计得逞!”

    皇后脸色愈发黑沉。

    “贤王,本宫是皇后,你竟敢如此污蔑?实在该死!”

    “母后给父皇喂毒药,才真是该死!”

    贤王一改往日恭谨,牢牢将皇帝护在身后,愤怒的瞪着皇后。

    皇后脸色骤然一慌。

    皇帝也措不及防的看着贤王:“什么毒药?”

    “父皇,您的汤药里有毒,儿臣不才,在此番赈灾途中见过此毒,因着其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是以记忆深刻!”

    “胡说八道!皇上,臣妾好心好意为您侍奉汤药,竟被贤王诬陷至此,臣妾冤枉啊!贤王如今封了王爵,便不把臣妾这个母后放在眼中,若皇上不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这皇后,不做也罢!”

    皇后之慌乱了一瞬,便淡定下来。

    她确实没料到,贤王竟能知晓这魂归之毒。

    可她根本不怕,此毒溶于水后,便察觉不出来毒性,只有饮入腹中才会发作。

    便是贤王找来太医查验,自己也是不担心的。

    “母后是不是想着,没人能查验出来魂归毒性?”

    “什么魂归?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根本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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