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妃能成为什么变数?
你会不会太谨慎了些?
我承认五皇子的确是聪慧。
但他们母子这些年确实没有积聚任何朝中势力,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许砚修觉得萧庭有些小题大做了。
萧庭没有再过多去解释。
许砚修不清楚今夜的细节。
但萧庭却知晓,自己这位看似无害的年纪最小的弟弟,却带着最大的恶意,去对付云若初。
若说是为了挑拨镇国公府敌对三皇子。
只需要将云若初救出来,顺道让她看明白三皇子的计策便可以了。
哪怕不救云若初。
在三皇子事成之际,引了镇国公府的人过来,也可以功成身退。
可他偏偏选择了激烈的法子。
不仅不救,还要让更多的人加入其中。
乍一看是在对付三皇子。
但往深了想,更像是在坑害云若初。
这种事情对女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可云若初一个闺阁女子与他结仇的可能性太小。
思来想去,萧庭觉得五皇子的行为更像是在针对镇国公府!
然而以他的年岁,也不该与镇国公府结什么仇怨。
那便只能是他的母妃月贵妃了!
可月贵妃与镇国公府又能存在什么仇怨呢?
萧庭不清楚。
但本能觉得,
这位来自民间的贵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恭顺。
就如许砚修所言,他是个谨慎的人。
月贵妃是宠妃,看似在朝中并无任何根基,但对皇帝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
还有让萧庭之所以关注的最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云若初的态度。
相对于对付三皇子时候,云若初不过是听天由命的顺势而为。
对付五皇子,她的报复,显然过于猛烈。
与她平日里小心谨慎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
根据月痕他们的回报。
云若初从那处民居内逃出来后,更多的心思,也是花在了五皇子身上。
显然,在三皇子与五皇子之间,她更看重五皇子。
自己即便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也得确保知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免到时候影响到自己。
……
翌日。
三皇子聚众与五旬老妪彻夜疯狂的风月之事,在整个京都沸沸扬扬的传播开来。
三皇子睡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顶板,眼底闪过几分茫然。
这里不是自己的皇子府。
怎么看着倒像是幼时住的武德殿?
“殿下,您醒了?”
守在一旁的宫人立即上前,侍奉着三皇
子起身。
随着他的招呼声,一溜的宫女端着一应洗漱之物进来,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三皇子坐起身子,有些懵逼的看着面前这一切。
自己还真在武德殿?
脑子在一瞬间的混沌过后,一些记忆开始逐渐回拢。
自己不是在给云若初设圈套?
且过程十分顺利,手下抓到人后,李嬷嬷便过来通知自己。
自己兴冲冲的随着李嬷嬷去到那处民居内,准备先收了美人。
进屋之后转了一圈没瞧见人,就喊了李嬷嬷进来。
紧接着便感觉到有些头晕浑身燥热,再然后……
想到此处,三皇子表情骤然龟裂。
“昨夜发生了什么?本皇子为何会睡在武德殿?”
三皇子赶忙揪住宫人的衣襟,厉声质问。
宫人飞快瞄了五皇子一眼,苦着脸不敢应答。
三皇子昨夜被送过来时候,事情还没有传开。
但是现在……嗯,满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皇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想死就快说!”
三皇子凶戾的开口威胁。
宫人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地,哆哆嗦嗦回道:“禀告三殿下,您昨夜与人共度一夜后,昏迷不醒,是五皇子和许大人将您送入宫中。”
“本皇子与何人共度一夜?”
三皇子
追问。
宫人惨白着脸直摇头:“奴才不知……”
这我哪敢当着您的面说出来?
您盛怒之下,遭殃的不就是我了?
想知道,您到别处问去吧!
谁敢说谁说,反正我不说!
三皇子一把将人推开,准备去找母后。
可他刚一下床,腿上就是一软。
若非是宫人反应快及时将他扶住,他就得一头栽到地上!
三皇子心里慌张极了。
为何本皇子的腿会软成这样?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本皇子的体力透支到站都站不起来?
“殿下,您仔细别摔着!您要去哪里?奴才这就去给您准备撵轿!”
“本皇子要去凤仪宫面见母后!”
“您且稍后,先让宫女们给您梳洗,奴才这就去给您准备!”
宫人说着连忙退出去。
他办事效率极高,三皇子这边刚洗漱完毕,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三皇子坐着撵轿前往凤仪宫的路上,很明显的感受到,凡是路过遇见自己的宫女太监,都会朝自己投来若有似无的打量视线。
虽然他们偷瞄的很隐蔽。
但耐不住三皇子此时太过敏感。
稍稍一点古怪的视线,都能被他给捕捉到然后放大。
他冷着脸,一颗心一寸寸的沉下来。
刚到凤仪宫,见到皇
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母后,昨夜发生了何事?”
“你不记得了?”
皇后看到儿子过来,脸上闪过心疼。
三皇子抿了抿唇,不是完全不记得。
还是有些零星记忆的。
但是自己不相信,那些模糊的记忆应该是在做梦!
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跟李嬷嬷睡在一处……”
“呕——”
只这一句话,三皇子便恶心的呕吐出来。
“……”
皇后既心疼又无奈。
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住!
若是再知晓是与一群人同时作乐,还被无数人围观,可还受得住?
然皇后更清楚,这事瞒不住儿子的。
“鸿儿……”
三皇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母后宫里出来的。
消化完母后告诉自己的事情后,他就陷入到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
他拒绝了再坐撵轿。
坐那么高干什么?
唯恐别人看不到没法耻笑吗?
路上遇见宫人问安。
明明都是很尊敬的语气。
三皇子却只觉得他们话语中都带着讥讽。
“三殿下安……”
“安什么安?连你也来嘲笑本皇子?没根的东西,凭你也配?”
御前大总管刘福带着人寻到三皇子,刚行礼问安,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三皇子一脚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