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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拜帖
    “冬雪,你留下看着他,待他鲜血流尽,划烂他的脸,砍下头颅,扔去乱葬岗,期间若有意外,不必犹豫,直接杀!”

    云若初说罢,不顾身后沈承泽的绝望惊恐,直接出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沈承泽不明白,云若初为何会对这般狠毒的折磨自己?

    他疯狂的嘶吼咆哮,却也只是发出痛苦的呜咽之声。

    嘴里的烂肉混着血污不断溢出。

    任他如何挣扎,没了四肢的身子也只能在瓮里纹丝不动。

    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惶恐一直不断地折磨着他。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我沈承泽生来聪颖远超常人,又得天独厚的成了伯府贵子。

    更与未来君主搭上线,前途应该不可限量。

    小小的伯府掩盖不了我的光辉。

    我该凌驾于众生之巅,只在帝王一人之下!

    这才是我沈承泽该有的人生啊!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

    我好恨……

    身体的痛苦一点点消散,眼前的光亮也变得虚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人便不动了。

    冬雪连忙上前查看。

    只见沈承泽满脸血污,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往外凸出,带着极大的不甘与怨愤,停止了呼吸。

    仔细检

    查一番,确定人已经死透。

    便按着小姐的要求划烂了脸,砍下头颅。

    这下绝对死的不能再死了!

    冬雪连头带身子全都塞进瓮里,又拿了一整块布料将瓮体包裹住,提着那打好的结往外走。

    出门便看见自家小姐背对着自己站在庭院里。

    听到动静,云若初回过身来,目光落在那包裹着布料的瓮上。

    “死了?”

    云若初问。

    “嗯,死的不能再死了,小姐您要检查一下吗?”

    冬雪只是随口一问,头都被砍下来了,绝不可能再出意外。

    不料想云若初竟点了点头:“我看一眼。”

    “……”

    冬雪有些迟疑道:“小姐,很血腥的,奴婢怕您看了后吃不下饭……”

    “四肢都是我砍的,还怕什么血腥?”

    云若初坚持。

    不亲眼看到沈承泽闭眼,她才是真的吃不下饭!

    冬雪见状也不再劝。

    打开包裹着的布料,露出瓮里的残肢断头。

    云若初强忍住不适,看过一眼后,对冬雪点点头。

    冬雪招呼夏鸢照顾好小姐,她则把尸身拖去乱葬岗。

    云若初坐在院中许久。

    夏鸢安静的陪着。

    直至天色将晚,云若初才起身。

    “夏鸢。”

    “小姐,奴婢在。”

    夏鸢连忙上前扶着她。

    “小姐,奴婢也在!”

    从乱葬岗回来后的冬雪也连忙举手。

    云若初的目光从两个丫鬟脸上依次掠过。

    “你们不怕吗?”

    两人对视一眼,冬雪嘿嘿一笑:“是血腥了点,初看有些恶心,奴婢当他是死猪,就没那么怕了!”

    说罢看向夏鸢。

    夏鸢歪头认真想了一下:“奴婢胆子还算大,只要他不活过来吓唬我,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

    云若初看着两个丫鬟一脸认真的模样,倏地一笑。

    我哪里是问这个了?

    我是问你们怕我吗?

    毕竟我如此狠辣!

    可如今看来,倒是不必问了。

    “小姐,咱回吗?出来久了,老国公怕是要担心的。”

    冬雪说到。

    “回。”

    云若初应道。

    她自是不会在国公府内杀人。

    宁安伯府那些无辜的下人们在大狱中接受过问询后,便被放出来。

    云若初让夏鸢把他们的身契都归还遣散了。

    如今宁安伯府真真是人去楼空。

    沈承泽的青云梦是从宁安伯府起的,在此处破灭也最为合适。

    回到镇国公府,云若初已经做好,要面对外祖他们询问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知道自己把沈

    承泽给带回来了。

    却无一人询问自己如何处置。

    这让云若初紧绷着的心弦放松下来。

    她一点都不后悔对沈家,对沈承泽的狠辣手段。

    但她从内心深处,又不愿让外祖他们知道自己如此毒辣的一面。

    “初儿!”

    用过晚饭后,云若初准备告退,国公夫人忽然开口唤她。

    云若初心下一叹,还是没逃过去吗?

    “今日你不在府上时候,户部侍郎家的张小姐让人送了拜帖过来。

    我想着你这些日子被宁安伯府那烂摊子纠缠着,笑容都少了。

    如今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晦气的东西。

    合该好好放松一下。

    舅母便私自替你做主,接了拜帖。

    明日张家小姐就会过府。”

    国公夫人说道。

    云若初面露惊讶。

    “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可是张幼沅小姐?”

    “我瞧着拜帖上的名字正是这个,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与这位幼沅小姐熟悉呢?”

    国公夫人闲话家常的问道。

    云若初笑道:“以往确实没接触过。

    还是先前在长公主的秋日宴上。

    她无意中跑进了驸马所在的汤池园子。

    我随口提醒了张夫人一句,张夫人及时将她找了回来,这才结识的。”

    “长公主驸马?

    汤池园子?”

    国公夫人眸光微动。

    “那日我没去,却也是听说,那沈若芙就是在汤池园子里与驸马父子……这事闹得很大,最后还闹到朝堂上去,沈若芙也因此被指给了长公主之子。

    张幼沅去的可是沈若芙去的那处园子?”

    “嗯。”云若初点头。

    “我家初儿这是无意中挽救了张家小姐的人生啊!”

    国公夫人讶然。

    云若初浅笑道:“是张小姐运气好。”

    第二日一早,云若初刚用过早膳。

    下人便来报,说张幼沅到了。

    云若初让冬雪去将人迎进来。

    不大会儿功夫便见着张幼沅如一只小雀儿一般欢快的跑进来。

    “若初姐姐!”

    她姿态亲昵唤了一声,不待云若初做反应。

    便主动拉起云若初的手,顺势便将自己腕上的镯子拂到云若初的手腕上。

    云若初只觉得手腕被什么重物压了一下。

    低头就看到那只粗重到不真实的大金镯子挂在自己的手腕之间。

    “这……”

    “这才哪到哪啊!”

    张幼沅说着,撸起衣袖,摊开双手。

    藕节一般的手臂上,各自带了一串的大金镯子。

    而那双肉乎乎的十个手指头上,更是每一个都带着镶嵌了耀眼宝石的黄金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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