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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病重
    沈若初看着自家舅舅一副想笑又不忍,想难过又憋不住笑的纠结模样,心中一动。

    “刚刚过去的是一队官府的差役,他们刚从沈家村回来……”

    国公爷解释道。

    沈若初垂目,敛去眸中情绪,只疑惑发问:“从沈家村回来?是许大人派去查证的吗?”

    “是……”

    “这一大早从沈家村回来,看来昨个儿就过去了。

    许大人做事竟如此利落又迅速?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接任京兆尹。

    在满是权贵的京都,这个位置可不容易呢!”

    沈若初感慨道。

    国公府一脸复杂道:“先别管许砚修容易不容易的,现在是沈家村的人不容易……”

    “怎么了?沈家村的人不配合吗?

    也是。

    他们当初敢有胆子联合沈淮年隐瞒国公府。

    那就注定了与沈淮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自然不会好好配合。

    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忠贞之士。

    总有些软骨头会害怕说出真相的。

    有一个就有两个。

    舅舅不必担心,想来许大人会处理好的。”

    沈若初一副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样子说道。

    国公爷听了沈若初的话,表情愈发复杂了。

    “他们想配合也得有机会啊,刚那队官差说,沈家村死绝了……”

    沈若初猛地抬头,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

    。

    “死绝了?怎么会?”

    刚问出声,她似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阿福!是阿福!

    沈承泽派他跟我出府,不是想为老夫人尽孝。

    他是让阿福去灭口的!”

    “正是如此!

    阿福把毒药下到井里,恰是做晚饭的时辰。

    整个村无一生还。

    差役们到的时候,阿福正在一家家的检查有无漏网之鱼,结果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国公爷说罢,心情很是纠结。

    他是想乐呵的,毕竟若无沈家村那一群人相助。

    沈淮年怎能瞒得住他曾经已婚有子女的事?

    可他身为保家卫国的镇国公。

    面对一整个灭村的恶劣行径,又无法笑出声来。

    所以此时他的情绪十分割裂。

    这也是沈若初隐瞒不告知的缘由。

    事情是沈承泽做下的。

    外祖他们事后知道,可能会唏嘘几句,但心理上不会有任何负担。

    若是他们提前知晓阿福要去灭口杀人。

    那么无论阻止与否。

    他们都会有负罪感。

    阻止了。

    会觉得对不起娘亲。

    不阻止。

    又对不起他们保家卫国的信念。

    “说起来,沈淮年犯欺君之罪,他们从旁协助隐瞒,还帮他伪造身份上族谱,本就是要一并治罪的,这也算恶有恶报了。”

    沈若初轻声说道。

    国公爷闻言,瞬间不再纠结。

    “初儿说的

    对,就是这么个理!

    他们与虎谋皮,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就是也不至于整村灭绝,沈家村里还是有几户老实人的。

    这纯纯是被牵连了……”

    国公爷叹息一声。

    沈若初低头不语。

    无辜吗?

    或许吧!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

    总不能为了那几个无辜的沈家村人,就放过那些仇人吧?

    有罪孽,也是沈承泽的罪孽!

    杀人灭口的是他!

    我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

    沈若初快速的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自己好不容易从地狱爬回来。

    想复仇,便容不得心软。

    任谁也不能影响自己!

    回到国公府。

    沈若初原以为能第一时间看到外祖父。

    不料想他老人家竟不在府上?

    舅母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沈若初便知,定是出事了。

    “父亲去哪了?”国公爷来不及换下朝服,连忙问道。

    “父亲进宫了。”

    国公夫人话刚落,国公爷就急忙问道:“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

    今日朝堂上除了京兆尹禀明宁安伯欺君一事属实之外,再无其他要事。

    父亲平日里也无需入宫啊!”

    沈若初没有说话,但也是一脸担忧。

    国公夫人看了他们一眼,幽声道:“月贵妃病了……”

    国公爷瞬间看向沈若初。

    “舅舅莫急,听舅母说完。”

    沈若初压下

    紧张的心绪,眼巴巴的望着国公夫人。

    “月贵妃的病来势汹汹,整个太医院看过后,都没瞧出是何问题……”

    “呵呵,装的!这点伎俩,皇上也看不出来吗?”

    国公爷没忍住皱眉冷哼。

    “要真是装的,父亲怎么可能入宫去?

    据说月贵妃整个浑身冰凉,血色尽失,怎么着都不可能是装病!

    太医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五皇子便提议请国师来瞧瞧。”

    “国师?那厮不就是个象征性的吉祥物吗?他能瞧出来什么?”

    不怪国公爷一脸不屑。

    实在是国师这个职位,在大夏属实尴尬。

    官阶超品,但没有任何权利。

    妥妥就一个聊胜于无听着好听的虚职。

    平日里甚至都不涉足朝堂!

    只有在发生天灾人祸的时候,他出来神神叨叨说几句,起到个安抚的作用就行了。

    “人家能瞧出来贵妃被凶煞缠身,得需煞气十足之人前去震慑才有奇效。

    父亲征战了一辈子。

    便是国师口中煞气十足之人。

    这不,皇上心疼月贵妃,下了朝没多久,就让人将父亲请入宫去。

    也不知这对母子到底想做什么?”

    国公夫人略带忧虑的说道。

    国公爷闻言,看向沈若初:“可以确定了吧?”

    沈若初摇头:“且等外祖父回来。”

    老国公并没有在皇

    宫待太久,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沈若初他们连忙迎上去。

    老国公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道:“沈承泽死不了了。”

    国公爷懵了一下,立即问道:“为何?”

    “因为我过去后不到一炷香时间,月贵妃便醒了。”

    “??”

    这算什么理由?

    “月贵妃醒了,就说明国师所言是真的,自然的,他后续的言论,皇上也会信以为真。”

    沈若初叹了口气道:“我猜,咱们这位国师,是不是说了近期得给月贵妃积德行善少造杀孽这一类的批语?”

    “不错,月贵妃虽醒来,但身体异常虚弱。

    国师说需要为其祈福积德。

    尤其是月贵妃的近身之人,近期勿动杀生之念。

    若必须杀生,能少则少!”

    老国公话落,国公爷皱眉怒道:“贵妃的亲近之人,不就是皇上吗?

    近期杀生,不就只有沈淮安欺君一事?

    这不就是冲着这事来的?”

    老国公瞪他一眼:“你现在气恼有何用?我去的时候亲眼瞧见,月贵妃确实一脸死灰,任谁都说不出她装病的话来!

    皇上已经下旨,主犯沈淮安必死无疑,其他人不再株连,全部流放!”

    国公爷气的直拍桌子:“这怎么能成?其他人便罢了,可沈承泽那小畜生凭什么能活?”

    “他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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