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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反抗
    秋霜表情微变:“那世子呢?世子可知道这事?”

    “世子就在现场,现在薛富正压着大夫人和堂姑娘,非要小姐过去,扬言旁人若是敢去拉他,他就把大夫人和堂姑娘的衣服全部撕碎!”

    “……”

    沈若初净了手起身,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薛富好端端的怎敢犯这混事?”

    管家急的直冒汗,一张脸都皱到了一块。

    “还不是堂姑娘她们克扣月例闹的?

    薛富他本就性子急,今日见着堂姑娘和大夫人穿戴华丽的出来,便上去问了两句。

    不料想堂姑娘一脸鄙夷的将他骂了一顿,他气不愤就……哎,老奴也不好说什么,小姐您去一看便知。”

    一行人到了地方,便看到薛富叉着腿把大夫人死死的压在地上。

    而他手上还拽着沈若芙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大袖,但凡一个用力,就能撕碎了露出少女香肩。

    大夫人羞愤欲绝的把脸埋进泥里。

    沈若芙也满脸恐慌战战兢兢不敢动作,唯恐露出春光。

    沈承泽一张脸上阴霾沉沉,他身侧还有三个一脸兴致看热闹的少年。

    “沈若初!是不是你?你真是阴险恶毒,竟让这贱奴如此欺辱我跟母亲!你还是不是人?”

    沈

    若芙看到沈若初过来,顿时怒极大骂。

    “长姐,你若不满大伯母和堂姐拿走中馈,直说便是,都是一家人,何苦做这等毁人名节的阴毒之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堂姐和大伯母的名声毁了,于你又有何好处?”

    沈承泽不分青红皂白当着外人的面,就开始指责。

    “泽哥儿你竟然认为是我指使的?”

    沈若初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无比忧伤又失望的看着沈承泽。

    沈承泽并不知事情始末。

    他听到动静过来时候,薛富已经是那般无赖疯癫的模样,让他也不敢太过强逼。

    唯恐把人逼急了,不管不顾毁掉母亲和姐姐清誉。

    哪怕经此一遭,本就足够让人诟病。

    但总不能让事情彻底无法控制。

    是以在薛富指明要见沈若初时候,他也本能的觉得这事是沈若初指使的。

    而今再看长姐那般隐忍又委屈的姿态。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莫非想岔了?

    “我薛富敢作敢当,与大小姐有何干系?”

    此时,薛富说话了。

    但他手上腿上,却没松动分毫。

    依旧把大夫人母女控的死死的。

    “既与长姐无关,你喊她来做什么?”

    沈承泽黑沉着一张脸。

    薛富却不看他,而是

    扭头,冲着沈若初龇牙一笑。

    “大小姐,抱歉啊,奴才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只是被欺压之下奋起反抗,没料想竟让人误会了您……”

    沈若初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无论何故,都不该如此对待堂姐和大伯母,你今日这般让她们日后如何做人?”

    “该怎么做人就怎么做人,奴才早在十六年前在战场上为伯爷挡了一剑伤到根本,已经算不得男人。

    在宫里如我这般的还能伺候娘娘们呢!

    怎么?她们母女比宫里的娘娘还要尊贵不成?

    我碰一下就不能做人了?”

    “……”

    这话让人始料未及。

    旁人或许还没多想什么,沈承泽脸色已经黑的可以滴水。

    如此,便不能严惩这薛富了啊。

    沈若初沉默片刻,缓声道:“你既说要见我,我人已至此,便把大伯母她们放开吧。”

    “不急,等奴才问清楚一件事再放也不迟。”

    “你问。”

    “咱们府上这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堂姑娘克扣的月例,到底是她良心发现补上的,还是大小姐您体恤奴才们拿自己的体己贴补的?”

    “……”

    沈若初一脸为难的沉默了。

    沈承泽听得眉头直跳,看了眼身边好友,只

    觉得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什么克扣月例?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承泽拧着眉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问道。

    薛富嗤笑一声。

    “世子在外求学,怕是不知这府上已经是堂姑娘当家做主。

    不仅减了奴才们的饭食,连月例都直接减半。

    奴才们也要养家更要糊口,原以为堂姑娘这是要逼死我们,不料想事后又把月例补上了!”

    “既补上了,这不就没事了?你何苦闹成这般模样?”沈承泽不悦道。

    “奴才也不想闹,甚至想着去感谢堂姑娘。

    今日好不容易见着她和大夫人,便想上前表达谢意,不料想奴才只提了月例两个字,她就破口大骂。

    说奴才成日里好吃懒做,平白领着府上的月例还敢不知足?

    莫说只是减半,就算一文不给,府上养着我这个废物吃喝也该千恩万谢烧高香。

    若嫌银子少,大可以卷铺盖走人,省了我的那点月例她还能去养头猪,怎么都比我这个废物强……”

    薛富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奴才也不是傻子,她既能说出这般话来,那月例就绝不可能是她补的,所以才想找大小姐过来问个明白!

    至于对她们动手,实则是堂姑娘嘴

    太臭!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奴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沈承泽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半晌才看向管家:“他说的可是真的?”

    管家苦着脸点头:“确实是大小姐拿自己的体己贴补的下人,还不让老奴说……”

    “……”

    沈承泽一时间无言以对,脸色有些羞愧的看着沈若初。

    “长姐,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是我错怪你了……”

    沈若初神色黯然的摇摇头。

    “掌家不易,我原是想着暗地里帮衬一下,不曾想……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只一点,薛富是犯了错,但请世子看在他救了父亲的份上,莫要太过于苛责……”

    沈承泽听她称呼自己世子,心头不悦。

    我都当众道歉了,怎的还揪住不放?

    薛富却心下感念,红着眼道:“奴才谢过大小姐,只是规矩不可废,奴才以下犯上错了就是错了,世子该罚便罚。

    自然的,下人们的月例,该公中出,就得公中出,没有让大小姐拿体己贴补的道理!”

    “不妨事的。”沈若初表示不在意。

    冬雪在一旁点头:“就是,薛叔你就别操心了,我家小姐又不是第一次拿体己银子贴补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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