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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内讧
    陈盛有些忐忑,临安城内的大夫都瞧不出陆安锦到底是什么病症,那怕是只能寄希望于宫里的太医了。

    他提笔将陆安锦的情况写了,飞鸽传信进京。

    但这只鸽子却没飞出临安城。

    墨月密切观察着临安城的动静,见有信鸽飞往京城,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东厂传统,一记飞镖将那飞鸽射了下来。

    不想却歪打正着,找到了陆安锦的下落。

    墨隐挤过来看着信笺,瞧起来写的是什么后,“嘿”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兆王胆子可真大,爷还没找他的麻烦呢,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信鸽是从西北方向飞过来的,找几个人去查查那附近的客栈,夫人一定就在那。”

    “信上说夫人病了,可要告诉爷一声?”

    墨月点头,“自然是要告诉的,爷现在对夫人的态度,我也有些摸不准。”

    姬晏礼收到信,却直接动身来了临安城,同行的还有姬小朵并宫里的李太医。

    陆荣江原也想跟着来,但程知婉孕相不好,眼见是消瘦下来,这几日又染了风寒,他实在走不开。

    只能在姬晏礼临走前拉着他再三叮嘱,“锦儿自小身子就不好,被这些

    人掳走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李太医医术高明,你们见了锦儿务必让李太医给她号号脉才是。”

    他亲自送着一行人出了京城,直到瞧不见姬晏礼他们的背影,这才转身回了陆家。

    姬晏礼一路不敢耽搁,但带着姬小朵总归也走不快,第三日一早他们才到临安城。

    姬小朵惦记着陆安锦,许是知道马上要见到自己娘亲了,姬小朵这日早早的就醒了,趴在车窗前眼巴巴的往外看。

    姬晏礼心头一软,把马靠过去轻声问,“小朵,进去等着吧,外头风沙大。”

    “爹爹,还要多久才能看见娘亲啊?”

    “前面就是临安城了,你娘亲就在临安城内,小朵睡一会,睡醒就能见到了。”

    姬小朵摇摇头,“小朵还是见到娘亲再睡吧,不然小朵会担心的。”

    听着姬小朵故作老成的话,姬晏礼有些忍俊不禁,小小的人儿已经会担心别人了。

    马车进了临安城,墨月和墨隐二人已经候在客栈门前,姬晏礼忙将姬小朵抱下了马车。

    见姬晏礼到了,二人忙迎了上来,正要行礼却被姬晏礼拦住了,“进去说。”

    未免打草惊蛇,墨月将客栈对面铺子包了下来,以

    便能好生观察客栈里的情形。

    几人虽特地穿了并不起眼的衣裳,但几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娃,为首之人生的比女子还好看,从街上经过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姬晏礼皱眉,“处理了。”

    墨月点点头,“属下明白。”

    众人进了铺子,姬晏礼脱了姬小朵身上的帷帽,她便急忙忙抱住了墨隐的腿,“隐叔叔,隐叔叔,我娘亲在哪呢?”

    “小姐不要着急,咱们马上就能找到夫人了。”

    姬晏礼抱起姬小朵上了二楼,正好能将对面客栈里的情形看个真切。

    “我们截了那人的飞鸽,顺着飞鸽飞的方向查了,应当就在这家客栈,只是未免打草惊蛇,还不曾进去查探。”

    这间客栈并不起眼,外头看灰扑扑的,瞧着应当有些年头。

    “派几个人下去盯住这客栈,有什么人员进出一定好生记下来。”

    “属下明白。”

    墨隐应声而去。

    姬小朵环抱着姬晏礼的脖子,目光急切的看向对面,“爹爹,娘亲就在那里面,娘亲就在那里面。”

    “小朵怎么知道娘亲在那里面?”

    姬小朵鼓了嘴,“小朵能感觉到,娘亲就在这里。”

    她瞪着眼看

    着姬晏礼,对他的不信任很是不满,“爹爹感觉不到吗,娘亲明明就在那里面。”

    “好好好,等找到小朵的娘亲,一定告诉她是小朵的功劳。”

    折腾了一路,小朵不一会就开始打哈欠,起先还记挂着陆安锦不肯入睡,但后来扛不住睡意,在梨香怀里睡了过去。

    而姬晏礼派出去的人也传了消息回来。

    “爷,我们拦了进出这客栈的大夫,都说是给个年轻妇人诊脉。”

    “听他们描述妇人的长相,应当是夫人无疑。”

    姬晏礼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问道,“大夫可有说夫人患得是什么病症?”

    那人摇摇头,“只说病症奇怪的很,脉象显示夫人全身经脉尽断,按理说这是早已身死之人才会有的脉象,但夫人呼吸平稳,倒像是睡着了。”

    知道陆安锦会医术的人并不多,姬晏礼身边也就只有墨月、墨星、墨隐并林公公四人知道。

    闻言姬晏礼心里便有了猜测,知道有可能是陆安锦为了脱身动的手脚,但他面上不显,只吩咐手下的人继续盯着,等半夜动手。

    陈盛送走了又一个连连摇头的大夫,有些焦急的看向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却不见醒来的陆

    安锦,看向身后的属下,“王爷还没有回信吗?”

    “没有,属下一直在外头候着,没有从京城方向飞来的信鸽。”

    他有些纠结的开口,“大哥,一路上咱们对这个陆夫人算是照顾得很,但她自己不争气得了急症没了,王爷也怪不到咱们身上……”

    陈盛看着他,问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得了这样奇怪的病,就算咱们一直守着怕也是活不成了,兄弟们都有别的任务,为何要……”

    “住口,你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她如今这样跟死了有何区别,还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兄弟们也好早点回去交差,为什么要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陈盛扭头看着说话的人,又一一扫过其他的属下,“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低头沉默,并不敢跟他对视,可越是如此,陈盛越是明白他们的态度。

    他手里长剑出鞘,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尖锐的破空声,“我知道大家素日里的人物都是杀人越货,这几日跟着我陈盛执行这样的任务,倒是委屈各位了,今日谁想走大可直接离开,我绝对不会在王爷面前说他半句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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