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来闻言顿时不敢再多劝了,只得低低应了一声,便赶紧吩咐去手底下的人办事了。
半个时辰后,皇帝的辇车便浩浩荡荡的出来宫直直朝着二皇子府而去。这样的声势浩大自然是引得许多百姓驻足观望的,也都纷纷忍不住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宫里不是传了消息出来,说是二殿下犯了错,被禁在府中了吗?这陛下怎么又突然搞这么大排面去见他呀。”
“谁知道呢,这皇帝老爷的心思向来难猜,前段日子不远因为一些流言就把太子给关起来了,但最后还不是放出来。那他现在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自己的亲儿子,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我就是为太子不值,这当爹的也太偏心了吧,咱们老百姓家都没这么偏心的。”
“可不是咋的?”
说这话的老伯话音刚一落下,就引得众人纷纷附和。毕竟前段日子的事,他们也是记忆犹新。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后来又被放了出来,反而是二殿下被圈禁了,但是老百姓心里也是有思量的,自然会替谢铭珂觉得不值。不过为了不触怒皇帝,他们的议论也很小声就是了。
然
而人群中有人匆匆的瞥了一眼,那辆辇车之后,便匆匆要是在了街道上。
“你是说皇帝现在已经在赶往二皇子府的路上,还带了太医?”幕蔓晓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那待卫。
侍卫点了点头苦着脸道:“属下是亲眼去看的,不仅见到了太医院的院判,就连皇帝本人也见到了。”
幕蔓晓闻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寒茫,“看来皇帝这是要下定决心亲自验证殿下的身份了,若是此时身份坐实,只怕殿下当场就会被诛杀也不一定。”
幕蔓晓说着忍不住在书房里四处乱转起来,她想着自己还有自己的家族这些年来在雪国受到的各种欺陵眼看着就要结束了。
好容易守得云开见明,要是此时止戈出事了,她自己所做的一切岂非功亏一篑。
幕蔓晓咬着牙:“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现在立刻就去集结人手,把咱们所有能用的人都带上,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就强闯进去,无论如何都得把殿下给救出。
救了殿下就是就咱们自己,快去!”幕蔓晓后半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护卫也知道事关重
大,听了这话后立刻就小跑着出去了。
幕蔓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感觉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就这样坐立不安的在垦子里等了半个多时辰。
就在幕蔓晓心急如焚,要自己出去找人的时候,那护卫的声音便在院子中响起:“娘娘,人已经全都召回来了,您看咱们是现在立刻就去吗?!”
幕蔓晓立刻快步走出了书房,恶狠狠瞪着那些人道:“要不然呢,你们来的这么慢,还在这里磨蹭,难不成是想等殿下被人杀了,咱们再过去收尸吗?”
那些暗卫一个个的都赶紧垂下了脑袋,最后还是头领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娘娘,并非属下等有意要磨蹭,但最近东宫的那些人盯咱们驿站盯得特别紧,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集合,想必闹出的动静太大,这才一个个的都想了掩人耳目的法子,所以就磨蹭了些。”
幕蔓晓现在虽然满心焦急,听了这话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在手底下的人身上,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现在就快着些,慢一步我担心殿下就要成为旁人的刀下亡魂了。”
幕蔓晓话音落下,自己便运着轻功,从
个个屋顶飞过,直直的便冲着二皇子府去了,其他的人也赶紧跟上。
等他们到了二皇子府,便发现皇帝的辇车也才到,幕蔓晓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这一群人等着皇帝进了府,才一个个也小心翼翼的前进了府中。因为之前幕蔓晓就经常来二皇子府,所以很清楚这府邸其实是有暗门的,一群人进去的便毫不费力。
二皇子府的管家等着皇帝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止戈的卧室。王福来立刻就站了出来,一甩浮尘:尖细着嗓音道:“陛下驾到,还请二殿下开门相迎一一”
原本众人还以为止戈听到这声音,肯定便诚惶诚恐的过来开门了,结果却是半天屋里都没动静。
王福来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屋里却还是好半响都没有动静。
皇帝沉思了片刻便亲自上前,沉声道:“老二开门,朕有些事情必须跟你当面求证,不管你心中作何想的,咱们还是得把话说开了!”
皇帝自以为自己已经够给止戈面子,屋里还是一丝响动也无。
皇帝火爆脾气顿时上来,冲着身后几个护卫道:“你们给朕上前将门撞开
,朕街要看看,他到底在捣鼓些什么?”
几个护卫闻言也赶紧上前,抡圆了膀子三两下便将门给撞开了。
皇帝冷哼一声,抬步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幕蔓晓见状握紧了手中的剑,低声跟底下的人交谈道:“赶紧的,都一个个做好准备,一旦发现里面有异样,立刻便冲进去,为了咱们自己也为了咱们的家族,无论如何都得护殿下周全。”
暗卫们闻言赶紧点了点头,只是片刻之后他们发现房中并没起什么争执,就在幕蔓晓打算要靠近些听得清楚些的时候,屋里却传来了皇帝的一声暴喝。
“朕三令五申将他软禁在府上,让你们看管着,你们就是这么看管的吗?人呢,人哪里去了?”
管家赶紧跪下求饶,鼻涕一把泪一把道:“陛下老奴当真不知啊,中午给殿下送饭的时候,他还在这府中呢。”
话音落下,皇子府的下人已是颤心惊纷飞一个个跪下请罪。
皇帝也知道此事大半不是他们的错,便直接冲着其中一个护卫:“你去一趟东宫通知太子,让他立刻带人各家各户的搜查,无论如何把她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