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闻言颇有几分羞愧,但今天竟然已经被碰见了,他想着索性也就把话说开,便死死咬着后槽牙道:“有些事物,有些感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四弟的这顿骂我认了,但是我只想说,我对挽歌爱…不比你少。”
后面几个字,止戈并没能说出来谢铭珂就气得一拳挥向了他,止戈猝不及防间脸上就被揍了一拳。他痛得捂住了脸,连连后退好几步,放下了手,才看到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迹。
然而,谢铭珂却是半点都没有愧疚之心的,只能冷声道:“控制不了也要控制,我告诉你,我跟挽歌现如今过的很幸福,如果因为你的那点心思,让我们的安宁日子就此破碎,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铭珂的话说得咬牙切齿,眼睛也是变得血红,死死的盯着止戈,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单纯的放狠话。
止戈也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回过神来之后他也没有多争辩什么,只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站在谢铭珂身后的江挽歌身上。
尽管他知道这不太可能,可还是希冀着江挽歌能维护自己一二,
让他不至于输的这么狼狈。
江挽歌原本就被止戈今日有些越轨的行为惊了一跳,觉得他今日所为的确有些过分,所以才一直没替他说话。
此时看他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江挽歌叹了口气道:“二殿下,铭珂说的不错,我到底是你的弟妹有些话你不应当说的。而且我跟铭珂真心相爱对你不过是对兄长的敬仰,不管你是何时起的这个心思,我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后面半截话,江挽歌说的斩钉截铁,眼神也没有再回避止戈的目光,而是坚定的看向了他,让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止戈原本被谢铭珂骂了打了之后,心里虽然有些羞愧,但更多的却是不忿,可如今看着江挽歌冷静而又坚决的眼神,他才真正觉得心痛如绞,甚至比谢铭珂打在他脸上的拳头还要痛。
止戈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苦笑一声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今天是有些醉糊涂了,你们就当我最糊涂了吧。”
话音落下,也不管两人是什么反应,踉踉跄跄的就转身离开了。
江挽歌看着止戈远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她实在不
明白自己只是出于朋友之情所以才关心过止戈几次,可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那种感情?
江挽歌只要一想到止戈对自己的情感可能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就忍不住有些头疼,尤其是看着此刻还在黑脸的谢铭珂,江挽歌心里就更是叫苦不迭了。
等人走远之后,江挽歌才一手抱着孩子,一伞更用力的握住了谢铭珂的大掌,略带几分撒娇道:“好了,人都走远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也渐渐凉了下来,咱们回去吧。”
谢铭珂闻言冷冷的瞪了她一下,接着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恶狠狠道:“我之前就说他对你心思有些不一般,这回算是证明我没说错了吧?得了,就算这次证明他的身份是我亲哥,你也得离他远一些听到没有?”
江挽歌听了他这隔了两条街都能闻到醋味的话,忽然心里的烦躁就少了一些,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原本这事我也是没想到的,不过,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了,我往后会跟他保持距离的,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音落下,江挽歌踮起脚尖
轻轻亲了谢铭珂一下,目光中满是爱慕和依恋。
谢铭珂看着她对自己笑得娇俏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不少,就是拉着江挽歌的手散着步回了院子里。
谢铭珂心想着她的妻子如此优秀,既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又有寻常女儿家的柔情,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呢?但是只要她爱的人是自己,自己也就不用再去介议其他人的想法了。
谢铭珂这边想得开,另一边的止戈却是情绪有些崩溃,他原本以为谢铭珂夫妻两的缘分起于强迫,就算如今相敬如宾江挽歌心中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谢铭珂,不过是出嫁从夫罢了。
可直到今晚江挽歌对他表现出的爱意如避蛇蝎,可却一直紧紧握着谢铭珂的手掌时,他才明白了,原来他们真的是彼此的心之所属。
然而他已经给出去的感情,却再也收不回来了,而经过了这件事他跟江挽歌之间怕是连表面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止戈想到这些眼眶中都泛起了泪花,他是真的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止戈心不在焉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二皇子府,正想进去呢却被正
站在一边等候多时的幕蔓晓给畜生叫住了:“您就是二殿下吧,我是从雪国的大皇子妃幕蔓晓,找您有些事,不知您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止戈闻言不由抬眼看向了幕蔓晓,眼里带着复杂和一丝敌意,他如今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心烦的要命,更不愿意去接触雪国的人了。
所以这几天止戈都是以闭关修炼为由,把那些来找他的雪国使臣都给躲了过去,那些人应该也是忌惮着他的身份,所以并没敢使出什么手段来逼迫他见面。
如今,这幕蔓晓来的第一天却找上了门,止戈心里清楚,她肯定也是来试探自己身份的,不由有些不喜,皱着眉头道:“如今夜已经深了,不知道皇子妃前来所为何事,若是不是特别重要的话,那就请回吧。咱们孤男寡女的,到底有些不大方便。”
幕蔓晓闻言挑了挑眉刚想直接说明来意,一打眼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护卫,心中一动,还是声音略微提高了些道:“我在雪国的时候就曾听说过二殿下的睿智机敏,听传言说你还是修行之人?道法甚至比我们雪国的温家父女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