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闻言,有几分好奇了:“我看弟妹的性子像是挺刚烈的,不像是随便改弦易辙的人,想让她回心转意,想必四弟你也做了不少事情吧。”
谢铭珂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却并不想详说,他觉得自家二哥今日有些奇怪,往日里摊也不是个这么八卦的人啊,想到这谢铭珂不由有些狐疑的看向止戈,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止戈也发觉自己言行有些不妥,正想开口圆回去,看见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开始狂风大作,吹得门外的树叶都开始沙沙作响起来。
止戈心念一动,赶紧起身走到了外面,谢铭珂想了想,也跟了上去,疑惑的问道:“这天气怎么变得如此奇奇怪怪的?”
止戈却没回答他,只是抬头仔细打量着天空,是在凝神思考什么事的,忽然他眼神一亮,不由大笑一声,便快步往外奔去,想起什么,却又走了回来道:“四弟我还有事,怕是还得离开一段时间,之前弟妹拜托我的那件事,烦你替我转告她,就说我七日之后智慧回来给她答复。”
说完,止戈也不等谢铭珂在说什么,便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谢铭珂一头
雾水的回了花厅,一会之后江挽歌笑着抱着孩子也折返了回来,发现止戈不在,不由讶然道:“二殿下这么快就回去了吗,可是临时出了什么事?”
谢铭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突然刮了一阵风,然后他看了一会天就满脸兴奋的离开了。”
说完,谢铭珂顿了顿又道:“不过他走之前说是你之前问他的事情,他七天回来会告诉你答案的,到底什么事啊,挽歌我怎么觉得你和我二哥都有些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挽歌闻言心念一动,止戈说的应该就是她能否留在这世上的事吧,难道他找到解决办法了?
江挽歌想到这,心里不由一阵激动却是不敢跟谢铭珂说实话的,心念急转间便道:“哪有什么要紧事,我不过是在求平安符的时候问了问他,东宫所种的各种植被,是不是对风水有好处罢了。”
说话间,江挽歌眼睛里不由闪过一抹心虚,她这辈子几乎很少跟谢铭珂撒谎,可为了重生的事情,她已经一连跟谢铭珂撒了两次谎了,此时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谢铭珂沉默了一会,却是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啊,只是其实挽歌啊,虽然道法这种东西人人都把他传的十分玄妙,却未必是真的,你也不用太过关注这个,你放心吧不管是朝堂还是哪里,我都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也会护着你和孩子平平安安。”
谢铭珂是觉得江挽歌是被前妻叛乱的事情吓坏了,所以这么理智的一个人才会开始相信鬼神之说,话里,便不由流露出几分心疼。
江挽歌听了心里不由一暖,接着就笑着点头道:“我都知道的,好了咱们就别揪着这件事情说个没完了,赶紧的看看你儿子,他都会自己吐泡泡玩了呢。”
谢铭珂听了这话,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立刻走过来都弄起孩子来,把止戈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止戈出了东宫之后,边迫不及待的掐指一算,然后飞檐走壁般的往东北方向而去,果然在一个凉茶摊子前,发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儒雅男子。
止戈眼里不有满是欣喜之色,快步走过去,激动的叫了声师父。
男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只见他五官深邃柔和,剑眉星目,看着不过三十四五的年纪,此人正是止戈的恩师玉怀
道长。
别看他长的年轻,其实已经是80多岁高龄的人了,只不过因为平时休习仙术,音乐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而已。
玉怀看着走过来的止戈眼里都是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似的道:“不错嘛往日再道观里穿着一身道士衣服,倒是显不出你这通身贵气,如今,这皇子的莽服一穿上,为师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下意识就想给你行礼呢。”
止戈听了这话,不由扶额声音带着几丝无奈道:“师父你可别逗我了,这么许久不见你这爱开玩笑的性子,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改啊?”
玉怀听了这话,佯怒道:“怎么,你还觉得我这个开朗的性格不好吗?从前你在道观的时候,我给你带来了多少乐趣呀,如今你就要过河拆桥了呀。”
止戈听了这话不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师父还是那个师父一点都没变。
止戈生怕师父真生气,赶忙上前挽着他的手臂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知道的师父你是真性情,话说回来您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呀?怎么看着比以前更年轻,更帅气了?”
止戈听了这话,脸上不有闪现得
意之色,“那是当然,自从我被你父皇派来的人盯上之后,我就索性找了一个山洞修炼,这断食日修行倒是长了不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对了,又不是你焦急忙慌在道观里留了信,让我回来,我还能多修炼一段日子呢,你让我回来做什么呀?”
止戈这才想起正事来,便把江挽歌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末了道:“我瞧着她为人挺正直善良的,又跟我沾亲带故,就想帮一帮她,结果却怎么都找不到办法,师父您看您有办法吗,我还跟她说了七日之后,会给她一个答复呢。”
玉怀听了这话思索片刻,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偏科后才语重心长道:“这个女子命格太过奇特,她事情你也管不了,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吧。”
止戈听了这话有些奇怪,但是他对江挽歌如今也不过只有一丝好感而已,玉环却是教导他多年的恩师,止戈自然不会为了江挽歌去忤逆他,便点了点头道:“徒儿,知道了。”
玉环看他答应,满意的点了点头。
止戈却是心里还忍不住有些好奇,毕竟这么多年能让师父变脸色的人,他可是头一回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