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老鹰飞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里,便在一个简陋的院落里停了下来。
赵梧身为仅次于周尧之下的东宫暗卫副统领,听到了东宫护卫之间互相权限的哨声便察觉出了不对,早早的就在院外紧张的徘徊,看到老鹰的那一刻,不由眼神一亮三两步上前就把字条从老鹰脚上给解了下来。
看过信后赵梧不由脸色大变,低声喃喃道:“真是胆大妄为,胆大妄为!”说话间,他也不敢再耽搁,赶紧飞速出了院落,骑上快马便悄悄出了城。
可就在赵梧刚出城门不久,立刻就有谢铭锦安排在城门处的暗卫发现了不对劲。其中一人不由询问着同伴道:“那人像是东宫的赵梧,我曾经远远见过他一面,看身形八成错不了,头儿咱们怎么办?”
谢铭锦府上的暗卫首领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办,上面刚传下指令来,说是有人若是偷偷出城递信那就追杀到底,还不快去背快马,只要追上他杀了他,弟兄们的荣华富贵就不愁了!”
暗卫首领越说越兴奋,其余的暗卫听了这话也不再耽搁,不多时几匹快马就接着往城外飞速追了出去。
赵梧一心
只挂念着快些把信送出去,便一时没注意到背后有人追杀他。
两天后,看着十里开外的行宫大门,赵梧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轻叹一声道:“总算到了……”
心里一放松,赵梧感觉有些精疲力尽不由减轻了马速,而这时后面的追兵却赶了上来,一下子将他团团围住。
赵梧看着这十数个身着黑衣的人,不由大惊失色道:“你…你们是谁,是不是十五皇子派来的?!”
谢铭锦的暗卫统领闻言不由冷笑一声:“既然胸牌猜出了我们的身份,那就该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拿命来吧。”
话音落下,暗卫头领便做了个手势,其他暗卫们会意立刻提着剑朝赵梧砍了过去。
赵梧原本不眠不休赶了几天的路,纵然身手颇佳,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便被砍落马下。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剑,赵梧口吐鲜血,却依旧不甘的呢喃道:“你们纵然杀了我,十四皇子也绝对不会造反成功,篡位是大逆不道的,太子殿下绝不会放过你们整个十四皇子府!”
暗卫统领讥讽的笑道:“如今我们殿下已是胜券在握,会不会成功
岂昰有你一个死人说了算?”说罢便挥下手中刀剑,在赵梧满是不甘的眼神中,将他彻底斩杀。
看着死的透透的暗卫统领,这才放下心,亲自搜了赵梧的事,把那密信找了出来,用火折纸点燃烧毁,这才冷冷的吩咐手下人道:“赶紧的,把他的尸首给处理了,咱们就赶回京城,漫步能让人发现踪迹!”
暗卫们领命点头,立刻就抬着赵梧的尸首拖到了丢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河里,然后快速的骑马离开了。
……
另一边,江挽歌原本正在帐篷里午睡睡得正香的时候,额间却突然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嘴里也不断呢喃着什么。
谢铭珂原本是趁着皇帝午休,想回来看看江挽歌,一进帐篷便看到了这副模样,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塌边,放轻声音道:“挽歌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挽歌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猛然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抱住了谢铭珂,声音颤抖道:“总算你还好好的……总算你还好好的。”
谢铭珂闻言立刻就心疼了,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噩梦都是假的,不用放在心上
的。”
江挽歌意识回笼,惊恐不由消退了些,却是摇了摇头,正想再说什么,却感觉肚子里忽然一阵绞痛袭来。
江挽歌一下子白了脸,伸手捂着肚子,声音颤抖道:“铭珂…铭珂我的肚子好痛,我只怕是…只怕……”
话没说完,江挽歌便痛徨晕了过去。
谢铭珂不由被吓得大惊失色,此时也发现了江挽歌身下竟隐隐渗出了一些血渍。
谢铭珂赶紧轻柔的把江晚歌安置回榻上,紧接着便是眼神一厉,大声吼道:“赶紧去请太医,太子妃见红了!”
这话一传出去,帐篷外的官人们立刻都惊慌失措起来,周尧赶紧去了随行太医的帐篷,把精通妇科的许太医给拽子跑了回来。
许太医听说了江挽歌的境况也不敢耽误,进了帐篷之后,匆匆给谢铭珂行了个礼,便赶紧给江晚歌诊起脉来。
谢铭珂一脸紧张的站一旁站着,偏偏还不敢出声打断太医诊脉。
直到许太医看诊完毕,谢铭珂这才神情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太子妃和孩子没事吧?”
许太医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语重心长道:“娘娘这是因为素日里忧思过度,又有失眠盗
汗的情况,这才会损伤了胎气,隐隐有小产的迹象。”
谢铭珂闻言神情不由更是急切:“那,那这可如何是好,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太子妃肚子里的皇孙,明白了吗?”
许太医点了点头:“微臣开个药方,娘娘按方服药,应该能保胎儿无恙,是接下来的几天,必须得好生将养,万不能再多思多虑了。”
谢铭珂点了点头,让周尧要把许太医送了出去,快速开方拿药。
等江挽歌悠悠转醒的时候安胎药已经熬好了,谢铭珂看她醒过来,赶忙一脸喜悦的将他扶起来,靠坐在自己怀里,又端过药碗,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药。
江挽歌只是下意识的配合着谢铭珂的动作,喝完了药才彻底回过神,摸着肚子,惊慌失措的问道:“孩子没事吧?!”
谢铭珂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道:“没事的,你刚才喝的就是太医给开的安胎药,太医都说了只要你好好养着,别再多思多虑,肯定能母子平安。”
江挽歌闻言,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喃喃着道:“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就是不由自主的会多想…我我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