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锦语气带着几分疑惑道:“老四之前可是一直对着我冷冷淡淡的呀,现在正是忙的厉害的时候,怎么反而有空闲上门了?”
说完,又看向了幕僚们,你期待着几分急切道:“不管了,你们先从后门出去避一避,别撞上他了。”
毕竟谢铭锦的这些幕僚虽然都各有各的才华,但有几个都是作奸犯科的人,还有些是以前跟过谢铭卿的。他虽然用人只看重才华智计,但也不想让谢铭珂看出来这些人的身份,给自己徒增麻烦。
这些幕僚们知道谢铭珂要来,自然也很是心虚,得到命令后,忙不迭的便行礼离开。
结果幕僚们刚走到后门,就被周尧带着人堵了个结结实实。
周尧语气低沉道:“太子殿下说的果然不错,这十四皇子府里的猫腻还真不少呢,好殿下英明,让我们守在后门,不然怎么知道这一堆的蛇虫鼠蚁都有谁啊。”
其余暗卫也纷纷哼笑出声,对着几个幕僚怒目而视。
几人看着乌压压的一群人全都是东宫的,将他们团团围住,不由得有些浑身发毛,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尧却是接着冷笑道:“我知
道你们有些人不清白,还有些是大皇府之前的老人,我告诉你们,少给十四殿下出些害人的主意,否则我们东宫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也可以让你们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话音落下,周尧便朝其中一个幕僚甩了一把飞刀,堪堪好割破那幕僚的衣袖。
那幕僚虽然有些小聪明,但胆子本来就不大,被这么一吓,瘫软的栽倒在了地上,腿间还流出了一滩水渍,竟然是尿了!
周尧合众护卫见状,更是放声大笑起来。
花厅里,谢铭锦却是对着谢铭珂做足了一副恭敬和善的样子。
“四哥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弟弟府上做客,弟弟还真是受宠若惊呢,快,快尝尝这上好的普洱茶,我江南庄子上的人新送来的。”
听着谢铭锦装出来的亲切声音,谢铭珂心里却是一阵的烦躁,只是冷淡的道:“你都把手伸进我的东宫里来了,我来找你,不是你早该料到的吗,何必再做出这副样子呢?”
谢铭珂本就对这个弟弟没什么好感,现在知道他的险恶用心,更不耐烦跟他做戏寒暄,索性直截了当道。
谢铭锦闻言却是脸色一僵,片刻后才笑容牵
强道:“四哥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呢,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谢铭珂见他不承认,也并不生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之前我对你和大哥都是比较宽容的,无非是念着我们还有点子血脉关系。”
“但老十四你无故引诱章家的女儿,然后把她送到挽歌这里,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要是非要跟我斗,那咱们就只有斗到底了,你若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说到最后谢铭珂对眼神里已经带有了些许杀意,谢铭锦心弦不由一紧,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看着谢铭珂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半响后,谢铭锦低下了头,语气恭敬道:“四哥,你别生气,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章小姐在你和四嫂面前给我说说好话,我真的是被大哥的下场吓坏了,想要求个安稳而已,下次再也不会了。”
谢铭锦话说得谦卑,又带着几分示弱和讨好,谢铭珂却是不太相信的。
冷冷盯了他好一会,谢铭珂才语气冰冷道:“你要是非要跟我争太子之位出手尽管冲着我来,要是敢对挽歌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让你追悔莫及,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也不等谢铭锦再说什么,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直到谢铭珂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谢铭锦还仿佛浑身失了力气般,瘫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后怕不已。
虽然他是想跟谢铭珂争夺太子之位但真正正面交锋的时候,面对着久经沙场的谢铭珂他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有些畏惧。
想到这,谢铭锦不由有些窝火。
这时,管家脚步匆匆的进来,低声在谢铭锦耳边说了后门处几个幕僚的遭遇,谢铭锦心里不由更是咬牙切齿的恨。
可想到谢铭珂充满杀意的眼神,谢铭锦还是道:“最近就先避一避东宫的锋芒吧,这事别再提,让我们的人也别太惹眼了。”
管家也有些畏惧谢铭珂的手段,闻言连连点头。
这边,谢铭珂实地考察之后,要对布防图进行了几次修改,并跟副将讨论道:“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探查一番,才能更好的做出决策,你是外城守军的统领,你看看这城防图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需要修改的可以提出来。”
副将恭敬的接过图纸,仔细看了起来,半响后连连夸赞道:“殿下
真是细心,什么地方都想到了,属下便是在外层值守多年,也画不出殿下如此周全的图纸,线下是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
副将说完便满眼佩服的看着谢铭珂,他原本以为这位太子只有一身武艺和治国之策,没想到他竟连机关、防御、图纸之类的都摸的门清,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谢铭珂看富江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也笑了,片刻后语气柔和道:“既然刘副将都认可了,想来这城防图也没什么问题了,那便由你拿进官给父皇看看吧,毕竟修改过的地方,还是要让他老人家知道的。”
刘副将闻言,挠了挠头道:“太子为何不亲自送进宫里?
毕竟到时候陛下一高兴,要当众赏赐,太子在跟前,说不定得到的好处更多呢。
谢铭珂像是看出了副将的心思,满不在乎道:“城防图本来就是大家一起的心血,谁送去还不一样吗?”
我和太子妃之前也不常来外城,恰好趁这个机会,便想到附近的田地庄子上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城外的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副将闻言便也不多说什么,小心的拿过城防图,便告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