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珂心里虽然还有几分疑虑,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强逼着九皇子袒露他不愿意告知的心事,也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便把话题扯开了。
江挽歌怀孕最嗜睡两人闲聊一番之后,便迷迷糊糊的靠在谢铭珂肩膀上睡着了。
谢铭珂轻轻一笑,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肚子,才把人放平到床榻上,随后便搂着自己娇娇软软的妻子,进入了梦乡。
事实证明,夫妻二人的猜想果然不错,从十四皇子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上门,给谢铭珂除了金银财宝,古玩珍籍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些胆大的会送各种各样不同风情的美人给谢铭珂虽然谢铭珂老早就对外直言过自己只娶江挽歌一个女人。
可朝中的官员大多数都是三妻四妾的,自认为爱美色是男人的天性,觉得谢铭珂的话不过是说出来哄谢铭珂的罢了,如今他把话放出去了不好下台,他们要是主动送过去,还能给太子一个台阶下,说不定就能得到赏识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官员不在少数,或是精心挑选的美女,或是自己容颜姣好的女儿,总之,不管是偶遇还是邀请谢铭珂去参加宴
会,都会找机会让谢铭珂见上一面,然后毛遂自荐,谢铭珂大多都拒绝了,但也有实在拒绝不过的。
这日晚间从衙门回来,用晚上的时候,谢铭珂变好几次看着江挽歌欲言又止的。
江挽歌早早就注意到了,在他第三次撇过来的时候还是无奈的笑道:“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直说的,什么时候我们太子殿下都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了,妾身可不敢当啊。”
江挽歌这话说的俏皮,谢铭珂都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才跟江挽歌把事情说了。
“你也知道最近有不少人往我们府中塞人或者塞东西,我原本是一个都不打算理会的,只是你不是狼章怀之今日特地找到我,说她想把女儿送进府中陪你一段时日。”
说到这,生怕江挽歌误会,赶忙接着又道:“怀之只是觉得女儿到了适婚年龄,想将她送来博你两分眼缘,到时候让京中的贵妇们高看一眼,也可找份好些的姻缘。张大小姐懂些医术,在他母亲中,年得子怀上幼弟之时也在一旁照看,有照顾孕妇的经验,我想想便答应下来了。”
江挽歌闻言皱了皱眉,要让一
个还未出嫁的女子住进东宫,她私心里是不大乐意的,但也知道能让谢铭珂破例的官员,只怕对他来说是很亲近也很重要的人。
果然,就听谢铭珂感叹道:“章怀是最早一批拥立我的臣子之一,而且在我还没有决定要争太子之位的时候,他在朝中就没少替我说话。这些年他对我没什么请求,难得张一次口,我实在不行忍心拒绝。总之,这次的事都是我对不住你。”
说到最后,谢铭珂的话里难掩歉意,声音也不由越来越低。江挽歌听了这些,哪里还会同他生气。
只是笑着道:“既然章侍郎原本也没有别的意思,又与你渊源颇深,章小姐来了又能照顾我,那举手之劳的事情我答应了便是了,原本替你和官员家眷打好关系,就是我这个太子妃该做的。”
谢铭珂闻言不由长长松了口气,接着便是一把把江挽歌,楼在了怀里,叹息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挽歌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这人倒是越来越会油嘴滑舌的哄人了。
事情定下,第二天章小姐就到了东宫拜见。
江挽歌既然答应了,自然会把事情做好
,便亲自在花厅招待了她。
江挽歌打量着这位章小姐只见她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眉眼清秀,行动之间一派温婉娴静的模样。
江挽歌对着小姑娘印象不错,问了一些她家里的事情,接着话题便不由自主的说到了两人都有涉猎的医术上。
礼部尚书果然是没有扩大其词的,他这女儿在医术上的确有些独道的见解,江挽歌便与他越说越投机。
说着说着,章小姐还忍不住,钦佩的对江挽歌道:“太子妃娘娘在医术上的诰诣,月如当真是自愧不如,看来以后我还得多下苦功才行。”
江挽歌笑容温和道:“学无止境嘛,再说了,月如姑娘之后怕是还得在东宫呆上一段时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也能一起探讨。”
章月如闻言很是高兴,又与江挽歌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谢铭珂来到花厅,两人才停止了交谈。
谢铭珂原本以章月如已经回了安排好的住处,这才打算过来看看江挽歌今天上午过的如何,倒是没想到两人相谈甚欢,这么久都没散自己倒是来的不巧,刚好撞上了。
谢铭珂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怪
他紧张,最近明里暗里制造巧遇对他暗送秋波的官家千金不少。
谢铭珂生怕江挽歌听了生气,都暗搓搓的埋下来了,如今当着江挽歌的面,与月如相遇,他生怕自己的心腹府上的女儿也对他起了什么心思,要是真因为这个惹江挽哥生气了,他非得懊悔死不可。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却见章月如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神色恭敬道:“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谢铭珂抬了抬手,淡淡的说了句免礼。
就听月如笑着同夫妻俩行礼告退道:“今日与娘娘说了这么多也算是叨扰了,既然太子殿下回来了,那臣女便先回院子去了,初次留宿东宫,还要各处熟悉熟悉呢。”
江挽歌笑着点了点头,他能感觉的出来,月如这是在特地跟谢铭珂保持距离,否则也不会谢铭珂刚回来她就要告退,可见,是对谢铭珂没那些心思的。
这么想着,不管是江挽歌还是谢铭珂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挽歌对月如更是喜欢了,想了想,便吩咐身旁的翠茹道:“你陪月如姑娘去一趟她的院子,带着他熟悉熟悉院子里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