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挽歌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管家吓坏了连忙道:“娘娘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回去简单包扎止血的好,你若实在觉得难受,奴才现在就派人去请大夫就是了。”
江挽歌这才虚弱的抬起手道:“那就快去,让丫鬟来扶我一把,我起不来身了。”
管家连忙挥手,让两个丫鬟过去扶她,回了院落。
看着江挽歌的背影,管家长长嘘出一口气,冲旁边的人感叹道:“平日里常听京中传言说,太子妃巾帼不让须眉,如今看来还真是十足十的难缠,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咱们大皇子怎么就都对她另眼相看。”
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的问道:“哪咱们现在怎么办,真给他请大夫啊?”
管家拍了一下他的头:“不然怎么样,还不快去,真出了事,殿下绝对饶不了咱们。”
小厮听了这话,赶忙一溜烟跑走了就怕请晚了,江挽歌真出事。
江挽歌回到房里让丫鬟简单上了药,便把人打发了出去,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天保佑,郎中来之前,千万别让谢铭卿回来。
江挽歌知道自己这是兵行险招,只是
谢铭卿实在把她看的太紧了,要是他在自己肯定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所以只能挑他在衙门上的时候,才能想出这个办法,逼着他府上的人松口,让外面的人进来,只是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正在江挽歌神无主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响了,她心里一紧,赶忙跑到床上躺下。
门开了,江挽歌抬眼看去,只见管家领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她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神都不由亮了些。
管家没发现她的异样,将人领到跟前,便轻声道:“主子这是仁和堂最有名的大夫,让他给您看看伤吧。”
江挽歌起了身,却淡淡对管家道:“郎中留下就行了,你先出去!”
管家面色为难:“奴才还是…在这看着更好些吧。”
江挽歌一把将枕头砸到他身上,怒道:“本妃治伤要掀开胳膊给人看,医者无忌,你便以为你也可以无所顾忌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太子妃的威压扑面而来,管家当即便被唬住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郎中正想坐下给江挽歌看人伤,江挽歌便起身郑重向郎中行
了个礼。
郎中赶忙避开,惶恐道:“贵人这是做什么?草民受不起的。”
江挽歌压低声音,凑到郎中耳边道:“老先生医者父母心,无论如何请您到东宫传个话,告诉太子他要找的人在这个别院里,我保证只要你把话传到,他一定会中重酬谢你的。”
郎中有些茫然,他还以为这位是大皇子府的哪位主子呢,怎么又跟东宫扯上关系了?他正想再问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了谢铭卿的声音。
谢铭卿得到消息就匆匆往回赶,结果刚到房门口就看到了管家着急走来走去的身影。
他赶忙问道:“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诺诺回答:“太子妃实在流了不少的血,奴才看着她伤势颇重,这才斗胆请了仁和堂的大夫,现在已经在里面治伤了。”
谢铭卿闻言却是脸色一沉,上前啪的一下,给了管家重重一巴掌,将人摔倒在地。
管家被打蒙了,谢铭卿才低声喝道:“仁和堂的大夫根本不是我们自己人,你怎么能把生人带来别院,万一漏了口风怎么办?再者说了治伤你怎么不在里面看着?!”
管家被骂的脸色苍白,诺诺道:“不是奴才不想盯着,实在是太子妃娘娘脾气大,不让奴才呆在屋里呀。”
谢铭卿懒得再听他辩驳,只冷声道:“自己去领十大板!”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
江挽歌和郎中已经恢复了神色,谢铭卿看出什么异样,便温和的笑问:“挽歌伤的不重吧,本王已经重罚了那下手没轻重的奴才,你好好养身子就是。”
江挽歌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没听到门外的声响,怎么?你还想让你的奴才时刻监视着我?谢铭卿这就是你对盟友的态度,我不过是失血过多不舒服,才让人快点请了个大夫。”
“说来还是你的人伤了我,你倒在这颐指气使起来了。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我看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好了!”
谢铭卿知道江挽歌烈性,赶忙安抚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外边的大夫可能医术没那么好,不过你看了就看了。”
江挽歌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淡道:“你送大夫出去吧,我累了,这就休息了。”
谢铭卿听了,忙温声道:“那本王便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养。”说完,
便领着郎中出去,刚一出门,谢铭卿脸色变沉了下来。
他没让郎中离开,而是把人带到了正堂,眼神凌厉的看着郎中道:“刚才那女子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或者让你夹带什么东西出府,你最好实话实说,着本王便让你竖进来横着出去。”
郎中被他狠厉的样子吓坏了,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感觉自己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谢铭卿却一向是个多疑性子,何况他本来就不大相信江挽歌,现在怎么看这郎中怎么可疑。
谢铭卿自己绑架江挽歌本来就是兵行险招,绝不能再出差错。他看着郎中的眼神,不由越来冰寒:“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本王可不是你这等贱民可以忽悠的人,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郎中觉得自己手心都直冒汗,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谢铭卿神色不由松了些许,却还是吩咐身边是侍卫你带他去偏房烧一下身。
郎中赶忙捂住衣襟,声音发抖道:“殿下,草民怎么说也是良民,这无缘无故的你怎么能让人给我搜身呢,就算您是皇子也没有这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