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是博轩的朋友,老朽听说过,这次多谢萧大侠了。”年过花甲但气势不凡的老人走过来,他就是景家家主,景博轩的父亲。
“无须客气,举手之劳。”萧寒汐笑笑直言,没有太多客套话。
“萧大侠客气了,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景家,那就是救命之恩。博轩说过,若是消防车能来,我们景家就一定能得救。”老人赞叹,尽管衣服脏乱,脸色也差,但说话时依旧不卑不亢,看着就不是寻常商人。
点头,萧寒汐对景博轩高看一眼,知道他能耐大,找他有用。
“外面那些人不能再作乱了。”一家老小自由后,挪到门口朝外看,一地白衣人,有活着在抽搐起不来的。
“快,赶紧多谢萧大侠。”一个老妇人在少年的搀扶下说道,她是景家的当家主母,景博轩的母亲。
“现在小不说这些,你们多多少少都受伤了,外面围着的人都解决了,快走吧。”在脚楼里,依稀的能听到外院的动静。刚他动手时听到的打杀声,现在已经停了,想必秦康也完成任务了。
“好好,我们快走。”景老爷子一声令下,十来人立即噤声,可见平日里景老爷子的威严。
萧寒汐看了看,随即举步先行,第一个走出脚楼。
除了一地白衣人,没有其他人了,也没见到所谓的领头,不知秦康有没有抓到。
看到不少死人,景家人还是有几个人害怕,战战兢兢跟着走,若是没有萧大侠相救,或许这会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了。
顺着小树林走,也是一地的尸体,台阶上,秦康魁梧的身躯就坐在那里,恍若一座小山。
其余人则提剑来站着,剑尖滴血,煞气很重。
“秦康,你受伤了。”走近,看见秦康的手臂有些不自然的垂着。
“无碍,有一个人跑了,看样子应该是头领。”没能抓住,秦康有几分忿恨。
“没事,跑就跑了,反正仇是结了,不用怕他们,我给你看看。”萧寒汐说着,抬手抓住秦康手腕,慢慢抬起,秦康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臂骨断了,我看看。”几下扯掉秦康的袖子。
粗壮小臂上,一个乌黑掌印在其上,拇指痕迹尤为漆黑,臂骨断了就是因这拇指的力量。
“如此阴寒的内力南诏武林也有不少人练,小问题,不用去找大夫逼,那太慢了,就是臂骨断了要养一阵子。”他内力刚好至阳,正是克星,秦康不需要找其他人运功逼。
“多谢萧大侠。”有萧寒汐这话,秦康自然不用想人选,刚刚他就感觉身体发冷,是那人打入他身体里的阴寒在作祟。
“公子。”四周的人同时出声,恭敬有加,预告着安柏聿来了。
果然,侧头就见走过来的安柏聿,俊美脸上,露着几分嫌弃,可见这厮洁癖犯了。
那边,景博轩已经和家人聚在一起,正抱着景老夫人在哭,几个女人也在抹着眼泪,景老爷子环顾四周,在连连长叹。
“秦康受伤了。”走过来,安柏聿也看到了秦康的手臂,袖子已经没了,谁拽的他也能猜到。
“公子放心,属下无碍。”臂骨断了无法拱手。
“无碍就好,回去跟大管家说说。”安柏聿略微点头,他对手下一向奖赏有加,从不吝啬,所以望舒山庄从不缺人做事。
“你可还好?”安柏聿转身看向身旁的萧寒汐。
“很好。你呐?趁火打劫的怎么样?”看他眉目含笑,萧寒汐猜到这厮肯定趁机已经跟景博轩敲定了什么。
“不错,托你的福,一切很顺利。”抬手搭在他肩上笑。
萧寒汐身子一转,轻巧从他臂中转出,“天快黑了,这里一地尸体,我们是不是撤?”
转眸看了一圈,安柏聿点头,“好。”他可没兴趣和尸体作伴,空气里都是血腥味,难闻的要命。
“嗯,我去跟景博轩道个别。这次算这小子幸运,知道邀请我来,不然他们一家真死定了。”这次的事可没有那些江湖侠士嚷着说他做恶事了,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安柏聿唇角含笑,点头,看他修长的背影,快意的模样,满目柔情。
夜里在景城一家客栈中休息,瓷器之城,客栈也到处是当地特有色彩。房间里也摆着许多瓷器,制作精良,有些还很别致,图案也很特别,属于别样的美感。
两人一同用饭,虽是客栈里最贵的,但安柏聿仍旧用的不多,在这厮眼里,外边的饭菜都是粗茶淡饭。
“关押景家人的脚楼那有百来个白衣人,都被你尽数打倒,看来你的内伤是好了,还精进了。”
萧寒汐扬眉,“嗯,确实好全了。”说起这个,萧寒汐明显高兴,一路上被各路人马拦截,他都没敢多动内力,这次打的挺爽快的。
瞧他那样,安柏聿也就放下心了,“恭喜。”举杯装模作样与萧寒汐碰杯。
“同喜。等回去,我们再练练,让我看看你的情况。”萧寒汐挑眉笑,一饮而尽杯子里的茶水。
用完饭,天色也彻底暗下来,房间燃起烛火,但不是很明亮。
景家却在这时送来帖子,惹得本来要回房睡的萧寒汐又停下。
景家刚经历大难,下人基本全死了,景老爷子被救后,立即开始调集城外商铺的管事入府顶着。接着便派人给安柏聿送帖子,可见景家底蕴在那,恢复的很快。
“写什么?”坐到书案边的椅子上,萧寒汐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问。
放下帖子,安柏聿抬眼看向萧寒汐,“望舒山庄要与景家结亲了。”
“这么快!看来他们都没怎么思虑就同意了。”本以为景家会反悔呢,毕竟商人都是逐利的,都平安了,可不得拉扯一阵子?
“那是他们怕那些人卷土重来。他们只经商,不与武林人士来往,更不与朝廷有交情,所以他们被外人控制了半个月,无人发现,也无人有能力相救。孤傲是好事,但孤傲到连自家性命都不能保证,那孤傲给谁看。”安柏聿不屑冷嗤。
“这次景家损失不少吧?”萧寒汐可不认为单纯就只想要景家人的命。
“景博轩说,这半个多月他们从各地商行调回不少钱款,都被他们运走了。”安柏聿手指轻点案桌。
萧寒汐皱眉,“这手段,怎么跟颜家人很像。”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说不定是幕后之人的余党。”安柏聿挪手轻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