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邢大侠和萧大侠,万淳有眼不识泰山了。”见邢宿如此说,万淳立刻躬身作揖。
“不敢当。”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互看一眼,皆是嗤一声,明显的互相嫌弃。
万淳有片刻的尴尬,都说这两人性子怪异,他当下不知该何言语。
“万管家,可以走了吗?月上中天乌云浓厚,看着会有大雨。”安柏聿淡淡问道。
“额,好好。”万淳立即回神,指挥手下赶紧动作。
“安公子不喜雨天啊?”一旁邢宿突然开口。
安柏聿抬头看天,幽幽道,“小时候在雨天被人抛弃,此后便十分厌恶。”
“那人可真不知好歹,得罪了安公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邢宿哈哈大笑。
“其实我一直在找他,奈何一直没找到。”
“那在下就预祝安兄能早日找到。”
“与邢兄一见如故,这酒楼的损失都算我的,秦康,去办了。邢兄,一同前往万剑山庄?”几句话,便与邢宿成了知交,四周的看客无不唏嘘。
万剑山庄自是恢宏,处处透着百年世家的沉肃味道。
护院也十分多,并且在某人出现后,全部自动将视线投注过去,那人就是偷了琅玕匕的洛青鸢。
“看来某人要在牢房里醒醒脑子了。”邢宿扬了扬眉。
“邢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洛青鸢气急败坏。
万淳倒是没说什么,依旧引着众人往后院去,一行人在庄里穿梭,庄内灯火通明,高手颇多。
“邢宿。”长廊内,萧寒汐忽然叫住邢宿。
邢宿与安柏聿走在一起,后面十几个是安柏聿的属下,其中就有那巨人秦康,相当显眼。
“萧寒汐,今晚我没空陪你,你自己睡吧。”邢宿声音越过前方一众传来,满是戏谑。
听闻此话,不少人发出唏嘘声,他俩竟是这种关系!
“少废话,我有话问你,你今晚陪猪陪狗都可以。”萧寒汐回击,攻击的绝对是邢宿一人,但他身边的人要对号入座就没办法了。
安柏聿微微向后扫去,但身后一群人,他根本看不见萧寒汐。
“原来邢兄好这口。”开口,安柏聿话里满含暗意。
邢宿一诧,随即笑出声,“安兄这话过了,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找他,我还没活够。”
安柏聿扫他一眼,绝美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果然,有些人就像那洪水猛兽,碰不得。”
邢宿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安公子说他人是非居然毫不避讳,果然跟传言一样,与众不同。”萧寒汐冷嗤。
安柏聿放慢脚步,邢宿索性靠在长廊柱子上看戏。
后面的随从纷纷停下,其他人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向两侧分开,最后两人畅通无阻的对视上。
安柏聿慢慢走近,面色如玉,在灯下显得更加白皙。
萧寒汐双臂环胸看着他,面无表情。
“原来萧兄听过我的传言,我以为萧兄并不认识在下。”语气暗含嘲讽。
萧寒汐也一步一步靠近,“安公子大名自然听过,只是那些传言从未说过安公子如此俊美,宛如一个大姑娘,这么近距离看,果真妩媚动人。”在距离安柏聿半米远停下,他的话也刚好落下。
两人眼神对焦着,周围人纷纷忍不住后退,四周隐隐劲风起,两人在拼内力。
蓦地,萧寒汐一脚飞起,狠狠踢向安柏聿的小腿,安柏聿迅速后退,哪知萧寒汐手肘一拐,顶向他的肋间,因运力十足,强大的气流让周围的人再一次后退。
安柏聿后退几步站定,萧寒汐随即而上,两人在长廊外的院子里辗转腾挪,只见残影,所过之处满地残枝。
“公子!”
秦康大喊一声,眼看着安柏聿的身影从半空坠下,径直甩到院墙下的灌木里,可是在即将落下时,上方一脚踏在墙上冷着眼的萧寒汐一并被拽下。
噗通一声,茂盛的灌木丛被两人压倒一片,就连院墙都颤了颤,灰尘四起。
“公子……”
秦康还未靠近,眼前一抹红影飘过,洛青鸢先行一步站在灌木丛外,单手撑着下巴瞅着,表情耐人寻味。
众人只能看到两人的一片衣角,而洛青鸢却看的真真切切。
邢宿大咧咧走过去,与走近的秦康同时一愣,接着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咳咳,我说两位,这天虽然黑了,但这在外边,这样不大好吧,不如回房继续?”邢宿清咳两声,但言语怪怪的。
“公子……萧大侠,可否先起身。”秦康立即上前伸手。
萧寒汐随意抬手,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轻轻一拉,萧寒汐立刻被拽起,连带着咬住安柏聿脖子的牙也松开了,待松开口,安柏聿脖上立刻冒出血,可见萧寒汐咬得有多深。
萧寒汐被拉起,一直被压在什么表情,二人以微妙的姿势对视了这么久,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尴尬。
“公子……”秦康想上前擦血,被安柏聿挥手拒绝。
“没事。”安柏聿淡淡道,随后看向惊呆的万淳。
“快,安公子快后院请,快去请大夫。”
一群人回神,跟着万淳加速往后院去。
这边洛青鸢满眼逗趣,“啧啧,萧寒汐,你也有咬人的时候。”
一直没说话的萧寒汐淡定抹去嘴边的血迹,冷冷扫了眼洛青鸢,“你要被钳住命脉,不咬对方的动脉,难道等死吗?”
话落,眸光转到一旁的邢宿身上,勾唇,“我请你走,还是自己走?”
“行行,别动气,我走。”邢宿举手投降。
出了长廊,又一个院子,那里铺满石子路,两边都是半人高的芭蕉,视线不会被遮挡,正好适合说话。
邢宿背着大刀,步履张扬往那走去。
“有消息吗?”两人并肩,萧寒汐低声问道。
“没有。”邢宿微微摇头。
萧寒汐叹气,“你不是号称人脉广吗?怎么这点小事都没查到。”
“我只是答应帮你一试,又没说一定成功,再说,那些字看的我头疼,你也不说清楚,我容易吗。”邢宿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那也得让人行方便,不然躲着查看,烦。”萧寒汐对他的态度不满。
“到时报你名,我自己去查看。”萧寒汐决定不为难他,更不为难自己了。
“我说,你抗拒那里干嘛?”邢宿上下打量他,猛得一顿,“你不会就是得罪安公子的人吧?抛弃他,在青城,不然这么多年,你都不去那里。”
萧寒汐轻嗤,“他算哪根葱,我得罪的人可多了,他得排着队呐。”他自下山,得罪的人还少吗,多一个安柏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