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的一番话让顾霆森本来就阴沉的脸又冷了一个度。
知道她平时伶牙俐齿,但没想到她现在这么会怼人,还专门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说的头头是道,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这些,说不定就是跟那个卖珠宝的闺蜜!
想到这顾霆森面无表情地问:“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闺蜜,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看着江颜一脸防备地样子,他撇撇嘴,“我想干什么?我对她那种类型的不感兴趣。”
江颜听闻,恍然大悟,她差点忘了,他当然对纪阮阮还有她都不会感兴趣,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只有他的白月光白诗妍。
“她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顾霆森突然记起什么,冷着声音继续问。
“没什么,给一个朋友过生日而已,你烦不烦,你鬼鬼祟祟站在我后面我讲电话也就算了,怎么现在搞得婆婆妈妈的,我讲个电话还要问东问西的!”
江颜语气逐渐不耐烦起来,她还要给傅清宴打电话过去,前天就到了他治疗腿的日子,眼看着已经拖到了今天,她可不想努力了那么长时间的成果白白浪费了,再错过些时间,他的腿就治不
好了,治不好那就是她一辈子的愧疚!
她饶过眼前挡着的狗男人,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裹在身上,迈步朝着顾家老宅外面走去。
“你去哪?”
身后的男人冷不丁发出的声音让江颜顿住脚步,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打算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朝门外走去。
走了好几米,身后的男人并没有追上来,江颜刚要松口气,眼看就要出门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一伸手将门给关上。
江颜瞪了他们两个几眼,冷着脸说:“开门。”
两个保镖像是没看见她似的,一米九九接近两米的身高连头都没低一下,不是他们不低,而是顾总投过来的目光让他们不敢低下头,更不敢跟少夫人说话,上次的保镖没认出少夫人的事情他们还记忆犹新,乱说话下场可是很惨的。
江颜知道是顾霆森那个狗男人的明令,她也不为难两个保镖,转过头看着缓缓踱步而来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又不幼稚?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好玩?让我走,又不给我开门是什么意思?!”
顾霆森眯了眯眼,矜贵的脸上是略显得意的表情,他像抓小鸡仔似的将眼前的女人拽过
来,朝她面前展开左手的手掌,之前裂开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血迹都干在伤口上,看起来很是狰狞,这样的伤口配上他精致的脸庞,倒是多了几分野性。
“帮我处理伤口。”
男人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要是不知道他真实的个性,江颜恐怕会被这声音和他的颜值迷得神魂颠倒的。
但关键是她对顾霆森太了解了,这个男人心里有多顽劣,有多渣,她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而且老是看着同一张脸,真的会审美疲劳,她真的该考虑一下纪阮阮的建议,离婚之后换个十八岁的小鲜肉谈谈恋爱,唤醒一下自己一片死寂的心灵。
江颜在心里把顾霆森吐槽了个遍,但她知道这狗男人的劣性,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会一直纠缠着,直到他达成目的。
于是她翻了个白眼,去了趟二楼拿来缝针的器具,耐着性子小心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又重新帮他把伤口缝合好。
顾霆森就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这女人今天穿着一件领口略大的针织衫,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锁骨,嫩绿色的衣服趁着她的皮肤越发的娇嫩,海藻般的黑发散落在两侧,显得整个人
都乖巧温顺极了。
她淡粉色的唇微抿,他知道这是她认真做一件事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几下,墨眸里掀起一股难以自制的欲色。
“好了。”
江颜帮他的手掌包扎好,然后立刻将手从他的手上拿开,脸上嫌弃的小表情,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可别再搞什么高位动作了,这伤口要是再裂开,你这双手就得着报废吧,神仙来都救不了你。”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江颜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不是太友善。
“既然如此,你就必须留在老宅,二十四小时帮我看护这双手。”
江颜:?
她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我留在这?”
凭什么?这狗男人简直得寸进尺!
顾霆森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只是勾起嘴角,冷笑道:“我身价数十亿,这双手就更贵了,你还欠着我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又是这事?!
江颜眉头拧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怒不可遏,“不是说已经一笔勾销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顾霆森你是不是脑xx病?”
顾霆森听到她又在骂他
,贴身上前,将她抵在沙发的角落,面色阴沉地说:“那是答应帮你找你奶奶,跟你欠我钱有什么关系?”
“顾霆森你混蛋!你不要脸!”
江颜气急败坏地喊道,眼看他逼近,她举起双手在他胸口狠狠锤了好几下,挣扎着想要逃跑。
可顾霆森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凭她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几分。
盯着男人顽劣的脸,她生气极了,抬起脚想踹他,没注意不远处尖锐的桌角,猛地一抬腿,这个脚腕撞在玻璃桌上的拐角处,薄如蝉翼的丝袜瞬间被扯开了一片大口子,细嫩的皮肤被划破,渗出血丝来。
好痛!
江颜紧咬着嘴唇,眉头紧蹙,脸上表情痛苦万分,但始终忍住没有叫出来。
她不想让顾霆森这个狗男人发现她不小心撞到了脚腕,不然肯定会好好嘲弄她一番。
可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扭曲,顾霆森皱着眉放开她,“你怎么了?”
江颜倒吸一口冷气,指甲掐进肉里才转移了疼痛,尽量冷着脸说:“不关你事。”
谁知道一下秒,顾霆森就将她的小腿托起,放在他的腿上,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蠢,害人终害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