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白家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奶奶自始至终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谁来欺负你都不行!”顾爷爷说的很认真,“还有顾霆森那个混蛋小子!他要是敢辜负你,我就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
江颜看着顾爷爷,微笑着点点头。
她很感谢顾爷爷和顾奶奶能这样对她。
至于顾霆森,她今后的生活压根就没把他考虑在内,不爱了也谈不上什么辜不辜负。
从爷爷书房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
江颜换了睡衣,洗漱一番,准备去卧室休息。
一进门,就看到顾霆森赤裸着上半身,半干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水珠沿着他的喉结一路下滑,消失在人鱼线处,他紧致有线条的腹肌暴露在外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只是一个抬眸就让人血脉喷张。
江颜不自觉的红了脸,她别过头去,尖叫着说:“你怎么光着身子在我的房间?!”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顾家老宅,这里也是我的房间,我在我的房间怎么就不能光着身子?”
顾霆森满不在乎地擦拭着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腰间本来就松垮的浴巾有种随时都有可能松开的
趋势。
江颜拿起他放在床上的睡衣,扔了过去,没好气地说:“穿上!你这个暴露狂!”
顾霆森伸手接住她扔来的睡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之前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摸得挺满意?”
听到这,江颜的脸更红了,脑海里顿时想起之前他们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她惊叹于他的腰力,每一次冲击都能到她最深处,以至于她还特意摸了好几把,的确是手感上乘,精到有力。
她甩了甩头,瞪了眼眼前的男人,警告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说完后,她把枕头被子全都扔在地下,躺在床上,挑了挑眉,“顾总,你是选择睡在地下,还是去别的房间睡?”
“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顾霆森将手里的浴巾搭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当然有,”江颜歪头一笑,“就是我直接把你从这轰出去。”
顾霆森没看她,直径走过来,掀了被子就躺了进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顾霆森!你要不要脸!滚出去!”
江颜看着男人均匀起伏的呼吸,她忍无可忍,抬脚朝着他下半身就用力踢过去。
因为盖着被子,她也
不知道踢到了哪,只听到“咔嚓”一声和顾霆森的闷哼声。
紧接着,她就看到硬躺在床上不要脸的男人瞬间发白的脸色,用力咬着嘴唇。
不会那么准踢到他的关键部位了?
“江颜你想报复我就直说!”
顾霆森掀掉被子,表情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左膝盖。
左膝盖上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个大包,一看就是已经错位了。
江颜:坏了,那可不经踢啊!
可她也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吧
顾霆森的膝盖虽然受伤严重,但她已经完全给他治好了,不至于经受这么点力气就错位。
江颜抬眼看着咬牙切齿的男人,因为疼痛的原因,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算了,这本来就是她弄的,不管不顾也不合适。
等了几秒钟后,她还是快速下床,去楼下拿她放在老宅用来急救的针灸包。
等江颜回来,顾霆森流着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她也不想趁人之危,打开针灸包,捻起几根银针迅速扎了进去。
接着她抬起他的小腿,说:“忍一忍。”
江颜用力扭了几下,就把错位的膝盖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顺便将拿
来的冰袋敷在上面,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费了她不少力气。
顾霆森一直盯着她,看着她认真地处理他的伤痛,冷着的脸也稍微缓和了许多。
他的膝盖已经不舒服好一阵子了,自从上次救江颜出来,他的膝盖每天晚上都会隐隐作痛,看了医生只是说是精神性创伤后遗症,他们也没有办法。
每天晚上都疼痛难忍,让他没办法入睡,只能靠止疼片才能勉强睡一会。
“好了,你就睡在这吧,今晚暂时还是别活动了。”
说完,江颜收拾好银针,准备出去到别的房间睡觉。
她刚站起身,突然就被一道猛力拉住,整个人栽倒在床上。
等江颜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环在怀里,两个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她,让她没有丝毫可以逃离的空间。
江颜:“”
这狗男人腿都错位了,还这么不安分!
“我要去睡觉了!”
江颜扭着身子,试图扳开他的胳膊,却不想顾霆森越抱越紧。
“就在这睡。”
在这睡?和他?
她绝对不可能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以这种姿势!
“可以,一次一亿。”
“”
江
颜没忘记他威胁她还债的事情,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利用起来。
“你觉得你哪里值一个亿?”
顾霆森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冷下来,仿佛覆了一层寒冰,冷嘲着问。
这女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钱,还能想些什么?!
“不值,那你就放开我,我要去别的房间睡。”
顾家老宅里面房间多到数不胜数,顾霆森这个狗男人偏偏要选她睡的房间,真是恬不知耻。
他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随即这个念头就被她彻底打消,人家白月光都怀孕了,她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顾霆森都给她戴绿帽了,她头上还顶着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怎么会想到他会爱上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可能。”顾霆森紧抿着薄唇,冷声说道:“我膝盖很痛,万一半夜发作起来,你得留下随时给我治疗。”
江颜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
好家伙,她就知道这狗男人肯定有所企图,原来是让她继续当医疗工具人。
“值夜班,一次五千万。”
“一千万。”
“……”
江颜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实在是不想跟他讨价还价,拿开他的胳膊,起身躺到沙发上,合上眼睛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