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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没钱的时候摇一摇
    宋清焰见过虎毒食子的,像宋家和陈娴这样自私自利的并不罕见。

    陈娴上次找原主要钱还是半年前,母女俩大吵了一架,这是原主第一次反抗母亲。

    想必原主心里也是明白的,可惜陈娴并没有替她着想。

    “她问你要钱了?”

    宋清焰说话语气冷淡,夹着几许鄙夷。

    “嗯。”秦聿应声,对这事倒不是说反感。

    只是宋清焰已经给了他们许多东西,他们这样像饕餮一样贪婪,对她来讲始终是枷锁。

    “你给了?给了多少?”宋清焰面露几分薄怒。

    秦聿见她上火,解释道:“没有,我先问你的意思,她要的也不是小数目。”

    “她要的只多不少。”宋清焰冷哼,每次陈娴张口动辄五十万往上,从不低于这个数。

    以陈娴的个性,问秦聿要的话,至少五百万起步。

    “她要多少?”

    “一千万。”

    宋清焰:“……”低估陈娴的无耻了。

    一千万是多少黄金、白银来着?她当钱是天上下雨那么轻松?

    可天下还有大旱的时候呢,这个陈娴真是把她当成摇钱树了。

    没钱的时候就过来摇一摇,钱就哗啦啦的下来了。

    她微微眯眸,眼底露出危险,轻笑道:“她比我想的还要无耻,你不必回她,先晾着,将她拉黑。

    ”

    秦聿略感意外,她似乎很厌憎陈娴?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宋家让她来试探的,秦家有三年没给他们送钱了吧?”宋清焰又补充。

    她转头看向秦聿,原主的记忆她感同身受。

    陈娴明明是母亲,为了钱却卖女求荣。

    记忆中陈娴对原主动辄打骂,从记事开始,洗衣做饭都是原主在做,陈娴好赌,每次输了牌回家就会拿原主撒气。

    原主也是个有骨气,凭着优异的成绩半工半读,加上奖学金,愣是把大学念完,还兼学多门,珠宝就是其中一门。

    但凡陈娴不好赌,对原主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与爱护,以原主的自律自强,母女俩今后的生活绝不会差。

    原主何辜?她若有得选,必定不想做一个私生女。

    祁晋从后视镜里观察秦聿的神色,忙接道:“当初宋家签了协议。”

    宋清焰轻笑:“协议只对君子有效,对小人而言不过是废纸一张,这不消停了三年,又卷土重来了吗?”

    宋家要真这么老实,当初就不会逼着秦家娶她,更不会提出那么无耻的条件。

    “你想怎么做?”秦聿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破绽,证明她不是以前的宋清焰。

    “当初吃了多少,兜里还剩下多少,都要吐出来。”

    “好。

    ”

    秦聿应了声,夫妻俩没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回到酒店用餐。

    “祁特助,给你家老板另外开间房。”

    吃饱后,宋清焰“过河拆桥”,早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

    那晚要不是秦聿中招了,她断不可能那么作践自己。

    谁知道还遭人嫌弃。

    祁晋愣住,眼神询问地看向秦聿。

    秦聿慢条斯理擦了嘴,先是看了眼周围,这才看向她问:“还记得短剧的内容吗?”

    宋清焰眼眸微敛,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记得,这和短剧有什么关系?”

    “关系不大,但我们拍短剧的目的是什么?”秦聿看着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宋清焰哑然,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祁晋很有眼见儿地追问:“太太,不用另外开了吧?”

    宋清焰还能说什么?

    “秦总,太太,要是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先去盯着剪辑那边了。”祁晋立马开溜。

    夫妻俩回到客房,宋清焰看着那张床,脸色有点不大自在。

    “我睡沙发。”

    “谁先洗漱?”

    两人异口同声,又都同时愣了一下。

    “你先。”

    默了两秒,两人又再次默契十足地同时发话。

    宋清焰选择放弃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秦聿一眼明了她的意思,开口道:

    “我去书房处理点工作,你先休息。”

    “嗯。”宋清焰应了声,心底有股怪异的情绪在蔓延,等秦聿去书房后她才动身去洗漱。

    拍摄一天下来本来已经很疲惫了,但洗漱完躺下来后却没有半分睡意。

    宋清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由自主总是会想起被绑架那晚在幽暗狭小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浑身不禁发热,很诡异的感觉,让她很不适。

    她当时是疯了吗?

    宋清焰不禁在心底质问自己,那种羞耻感和懊恼极其强烈。

    她越不想去回忆,那个画面在脑海里就越清晰,倒是把她的睡意全部折腾没了。

    宋清焰只好爬起来到客房的露天阳台练拳,试图分散注意力。

    否则那晚的事儿在她这里就过不去了。

    秦聿处理完工作,看了眼时间,起身回房去洗漱。

    进来前他还特地放缓了脚步,生怕惊扰到宋清焰的睡眠,但看着床上掀开的薄被,他看了眼四周,看到了窗帘外隐隐绰绰的身影。

    宋清焰练拳逐渐忘我,秦聿脱掉拖鞋,踩着地毯走了过去,站在落地窗后看着她的身影。

    这还是他认识的宋清焰吗?

    他心底再一次泛起这个疑惑。

    无论是性格脾气,行事风格,与从前的她都大相径庭。

    而他在宋清焰身上

    不止一次感受到那种属于上位者生杀予夺的霸气与冷酷,如果她是个男人,他或许还不会太奇怪。

    拥有这样魄力的女性少之又少,他不认为一个拥有这样强大手腕和脾性的女人会为了一门婚事而隐忍。

    即使隐忍也绝不会选择这么不高级的手段。

    他也是上位者,他清楚上位者在面临选择时会做出的抉择。

    他正想得出神,下一瞬强劲的拳风直扑脸颊,他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小半步。

    只见宋清焰的拳头距离他的眼睛不过两三厘米。

    “偷看我练拳是很危险的事情。”宋清焰出了一身薄汗,莹白的肌肤红润。

    她说完话就收了拳,黑白分明的眼眸清亮有余,更多的是看不穿看不透的幽深。

    秦聿倒不觉得自己后退半步有多没骨气,这是人体的本能,他又没把宋清焰当成敌人,下意识会闪躲很正常(不是)。

    “怎么不睡?”他边问,边去床头柜抽了纸巾递给她擦汗。

    宋清焰接过,微微吐着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酒店外的夜景,一边擦着汗解释:“脑子不清净,睡不着。”

    停了下,她又看了下秦聿,面色冷静的补充:“在想被绑架那晚,在那个小房间发生的事情。”

    她的话一出口,秦聿的呼吸不由稍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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