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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6关于她的
    含糊的吃了一下,她却又吐出来。

    然后问秦曳,“你不是不让吃么。”

    之前宁野给她买了许多巧克力棒,一直放在柜子里,陈柚一直暗暗下定决心,要戒掉的。

    秦曳摸了摸她脑袋,“没事啊,医生说你低血糖,我就说你太瘦了,吃点甜的不碍事。”

    他亲她的脸颊,“女人都喜欢甜的,我太严苛了。”

    陈柚抿着唇。

    深更半夜的,她一天就吃了一顿,现在饿了,于是揉了揉肚子,“我想吃东西。”

    那里咕噜噜的叫。

    秦曳觉得她这样可爱,忍不住抱她,亲她嘴巴,“想吃什么?”

    “酸辣粉。”开胃的,刺激的,最好是很烟火气的。

    他说好。

    秦曳居家起来,别有一番魅力。

    冰箱里食材一直充足,他拆了一包粉丝去泡,然后自己调了料汁,放了剁椒,陈柚说不够,又加了小米辣。

    然后陈醋,火锅酱。

    小奶锅煮沸,放粉丝,香菜,丸滑,不是地道的酸辣粉,但是她要的味道。

    陈柚爬起来,坐在他买的桌子旁边,拿个小碗,跟孩子一样等待投喂。

    她眼巴巴的盯着他。

    现在是在家里,在秦曳身边,非常安全,踏实。

    粉丝煮好,秦曳把锅端过来,远

    远的就开始叮嘱,“手拿远点。”

    有一次也是他深夜起来煮泡面,结果陈柚太馋,锅来了就拿碗凑上去,结果被烫了手指,给他气的一直说教。

    也就这一次,他记住了,次次要提醒。

    陈柚的食指还有一点点不明显的伤痕,那次烫了留下的。

    “我知道,我多大的人了。”她端着自己的粉红色花纹小碗,馋的不行。

    在她的手边是一样粉色调的花瓶,放着一束向日葵。

    之前花瓶在电视柜那边,不太惹人注意,后面改了地方,陈柚还问他:这不是我摔碎的那个么。

    其实那次在海城她已经注意到他买了个一样的,只是话题太小,没提起,这一次也只是偶然说到。

    秦曳没太多表情,回答:嗯,后面我找到一样的。

    找遍了花鸟市场,在那样人生地不熟的海城冬天。

    他手都冻僵了。

    陈柚问:你也喜欢它啊,早说让给你了。

    他说:分什么你的我的。

    粉红色不是他喜欢的,但是跟这个家,非常搭配。

    锅放好,他拿过碗,给她装的所以配菜都是双数,比如羊肉卷,虾子,丸子,酥肉。

    陈柚开始没在意,后面问,“你有点强迫症诶。”

    秦曳就笑,发自肺腑的,“双

    数吉利。”

    她摇摇头,端着碗开始吸溜。

    他就陪在她身边,一起吃。

    煮的很多,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陈柚躺在他怀里,双手攥在他胸前的衣服上,“你怎么不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烟花的时候她哭的太厉害,脑子里虽然把事情重演,但实际跟他只说了那么两句话。

    秦曳抱着她,“我猜得到,你不想说就别说。”

    他也不想听。

    不是说有别的介意的地方,而是想到自己的女人经历那样的场景,而他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跟徐洛说话。

    那种心理上的煎熬不比她少。

    秦曳有些大男子的,小时候养的狗都不许别人欺负,何况是结婚证上的女人。

    “噢。”陈柚下意识的用力,指甲隔着衣服扣疼他。

    胸膛微微起伏,秦曳安抚她后背,“没事,不会有下次了。”

    她却不以为然,睁着眼睛,“谁说的准呢,七老八十的还会遇到这种事。”

    “瞎说。”他严厉起来。

    陈柚脑袋埋着,盯着桌面的狼藉发呆,“你说,我要是真的怎么样,你会膈应吗?”

    她一个词都不敢乱用,生怕成真。

    结果秦曳笑,笑了一下,眼尾又垂下去,“不管你发生什么,都是

    我老婆,这都什么年代,你问这话。”

    他举例,“你看,杜白绵交往那么多个,还都是自愿的,裴浔不也无所谓?”

    陈柚便昂起脑袋,“裴浔不也一样,他有什么资格说杜白绵。”

    “我没说他有资格,我的意思是,这种年代,问这个太傻了。”可是说完,他又忍不住放轻语气,“你在这种时候,应该要求别人去照顾你的感受,而不是担心别人的感受。”

    陈柚愣了愣。

    是的,为什么她这样惯性的去顾虑别人,讨好别人呢?

    可能是打小家里环境不好,习惯了隐忍吧。

    心里忽然又酸酸的。

    人家都说,有些人需要一生去治愈童年,也许她就是如此。

    她揉了揉眼睛,“我以为虞力是说说而已,毕竟这是在国内。”

    秦曳便说,“我知道怎么做。”

    陈柚担心道,“毕竟没有发生什么,你别乱来,反而惹麻烦了。”

    他就挺心疼的垂了眸,“到这种时候,你还担心我,你怎么不心疼你自己。”

    他们对视。

    外面好安静。

    下着淅淅沥沥的冰粒子。

    今年比去年更冷,路面结冰的厉害,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竟让陈柚觉出莫名的舒适。

    她觉得自己真奇怪。

    酸辣

    粉的香味还在。

    她说,“今天跨年诶,没有跟你倒计时。”

    “又不是农历新年。”秦曳道。

    “不一样,感觉不一样。”陈柚觉得,如果没有一起,就是不好的。

    说不上原因,是感觉。

    胡思乱想里,倒是睡着了。

    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醒来时秦曳不在,手机上却有他的留言:我去超市买菜,你在家里休息,有想吃的醒了发给我。

    陈柚想了想,回一条:记得带个千层,想吃。

    那边秒回:ok。

    切换出对话框,是宁野的消息:人怎么样。

    她说:谢谢,都蛮好的,也没什么事。

    宁野居然也秒回,也许元旦,大家都放假,很清闲:虞力还在京州,你想想,要报警吗?

    在京州,不管是宁野或者秦曳,哪怕是陈柚自己,还是人脉很多的。

    要找一个虞力,真的不难。

    只是她脑子很乱。

    她说:报警也没用,什么都没有发生。

    让她真正犹豫的自然不是这个。

    而是那天,在浑浑噩噩间,虞力在她耳边念叨的:我本来今天约了你,真的有事要说。

    虞力说:有个关于你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虞力说:我对女人一向守诺,现在就把它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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