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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6他的标记
    秦曳当即踩了刹车,双闪临停,“我骗你什么?”

    “她在京州。”不是徐洛的问题,是紧跟着虞力的问题,陈柚的心理压力挺大的,有些收不住情绪。

    “她在就在,关我什么事?”秦曳恼了,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一个女人整天找茬。

    以前夸她,不就是因为她温顺,现在呢?

    陈柚看不懂他理直气壮的姿态,“这种小事你干嘛要骗我,你说她在就在,我又不会怎么样。”

    “你还打算怎么样?”他理智不在线,倒是揶揄起来。

    陈柚觉得被讽刺到了,忽的没了底气,转过头,眼眶便发红,“你说的对,我不能怎么样,我不该抱怨。”

    说到底,他就提醒过她,不过是花钱买来的女人,愿意给面子,甚至说两句谎话哄着,那就很不错了,还指望什么?

    是她太贪心。

    到底是看她要哭,秦曳很是心烦,猛的踩一脚油门,冷着脸继续开车。

    车厢里的气氛让人窒息。

    快到家的时候,他可能缓和下来,减缓了车速往地库走,才又开口,“我没有骗你,我根本不关心她在哪,人家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京州又不是我家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陈柚偏过脑袋,“你都知道她找好禾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她人在哪。”

    人有时候就是死脑筋,她可以顺着台阶下,偏不。

    被感情左右的人,大部分时候就是僵,笨得很。

    好在秦曳没有

    计较,反而耐着性子,“那是商务部的人跟我说的,我又没问她人在哪,我就说不行,这不就完事了?”

    他肉眼可见的烦躁。

    陈柚歪了脑袋看他,知道他真的被误会了,于是有些歉疚,主动道,“其实我在吃饭的时候没跟宁野说任何私下的事。”

    她也不傻,知道秦曳不爽的点在哪。

    两人下车,他走在前面摁了电梯,让她进门后也不看她,“那聊了什么,聊的有说有笑还拿手机。”

    原来他都注意着。

    陈柚忽然又觉得挺好笑。

    她主动把对话框打开给他看,“还不是你找他要什么店的地址,他不就给过来了。”

    秦曳瞥了一眼,不屑的,“用不着,国内做的比那好多了,我让杨老板给你定制,要多少有多少。”

    陈柚笑出声,“行吧,你想吃死我。”

    气氛总算是和谐。

    回了家,秦曳在玄关换鞋,随口说了句,“我两这性格真的很难磨合,见面了就吵,不见——”

    又没说了。

    陈柚知道他觉得自己烦人。

    总是吵架的女人就是男人眼里的泼妇,他喜欢的时候还好,愿意哄着,觉得那是可爱。

    不喜欢了就是现在这样,是吵架,糟心。

    可是陈柚没有生气,反而站在那里,提着自己的小羊羔拖鞋,认真回答,“但我们从来不会误会太久,很快就和好了,吵出来就没事。”

    多合适啊,她想。

    假如说秦曳是

    喜欢她的,真心要跟她在一起,那么吵架又算什么?

    她不是不能忍的,以前他更恶劣,她不都忍过来了。

    就算是流产这样的事,她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他还跟她冷战,但是陈柚都没有怪他,因为觉得他不知情,所以没有错。

    那么这些算什么。

    但是男人不这样想。

    秦曳走到冰箱门前,随口道,“吵多了就没感情了,就是不合适。”

    他没看到陈柚低了头,静静的把鞋子换上。

    这双鞋是她买的,因为秦曳说过她像绵羊。

    虽然那个玩偶太碍事被丢了,但她记得他给自己的每一个形容。

    就像是他给的标记,刻在心里。

    “路上光顾着吵架,你看,忘了去超市。”秦曳坐下来,自言自语,“本来明早要给你做个肉丝粉的,国外又吃不到。”

    陈柚没听到这句,只是闷闷的站着,细声细气,“那我下楼去,你要什么你微信发给我。”

    她倒是没多想,反正秦曳做饭,她负责买菜,没问题。

    秦曳居然没客气,“那你去,趁现在超市没关门。”

    然后他起身去厨房,说要给她做奶冻。

    回国后,他特别热衷于在厨房待着。

    陈柚想,若是他不做秦总,以后做个厨子也是有前途的。

    总之,秦曳是上天赏饭吃的男人,她偶尔恋爱脑犯了,觉得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过,真的很值得。

    他气性不大,骨子里还是理性为先,等

    陈柚回来,他又开始喊老婆,开始粘她。

    晚上没什么事,看电影的时候要了她两次。

    第一次挺凶,说陈柚最近太调皮,给她整的超级不自在,面红耳赤的。

    第二次就温和很多,说想听她喊老公,被陈柚果断拒绝。

    后面她累了,爬起来要吃他做的奶冻。

    秦曳很高兴,一口一口非要喂他,腻的要死,陈柚不是太会腻歪的人,简直尴尬的要命。

    可他就是喜欢逗她,看她不舒服就觉得好玩。

    闹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陈柚才醒,屋子里香喷喷的,是肉丝粉的味道。

    她很馋这一口,吃了两碗,给秦曳看的咋舌,“难怪你会胖。”

    虽然这句话比较难听,陈柚却听进去了,她表示,“那晚上我就不吃了,看你们吃吃喝喝。”

    晚上是朋友的局。

    好久没见,陈柚真的挺怀念这种时光。

    而且据杜白绵所说,“那不能不来啊,使劲吃喝,是餐吧最好的中心位置诶,今天你就是c位你知道吧,”并强调,“我好不容易说服裴浔买单,这么大的便宜不占可惜了。”

    这一顿价格不好猜,如果加上酒水也许五到六位数。

    裴浔果然没脑子,难怪女人缘好。

    晚上九点到地方,进门就是香槟开场,还有尴尬的欢迎词。

    陈柚无语的蒙着脑袋,挽着杜白绵飞速去卡座,“这一顿忽悠裴浔不太好吧,怎么说也得——”

    杜白绵等着她

    说下一句,没等到,忽的一下反应过来,“好啊你,护犊子了,怎么的难道这一顿不该你老公请?曳子那个死渣男,你给他省钱做什么。”

    陈柚讪笑,“节俭习惯了,总觉得不能自己人出钱,”马上有义正言辞的,“再说了,不是你说裴浔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他也是自己人啊!”杜白绵好像后知后觉,似乎吃亏了,小脸一嘟,“他就是笨,爱逞能,那天晚上喝酒喝多了,我说要他欢迎你,他就真答应了,估摸现在也后悔呢。”

    陈柚琢磨出什么不对,侧眸打量怪生气的杜白绵一眼,“哪天晚上?”

    “就前天吧。”杜白绵道。

    她意味深长的,“就你俩?”

    好似被问出心事,杜白绵居然扭捏起来,“嗯。”

    “行啊你,”陈柚笑了两句,忽然压低声音,“他小子终于大胆了,看着花花的,其实胆小鬼。”

    杜白绵显然经历过什么,回忆了一下那晚,红着脸,“他可能喝多了,说些什么疯话,我都没理会。”

    那就是表白了。

    陈柚挺唏嘘,“所以他花了这笔钱,什么没捞着?”

    “没呢。”杜白绵道。

    陈柚皱眉,“不地道啊你。”

    被教育了,杜白绵一挥手,“才不是,我那天晚上本来就没想去,是他说有什么大事跟我说,我才去的。”

    说到大事,杜白绵又严肃起来,“是跟你有关的事呢,我就等见了你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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