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咽了咽嗓子。
食色是人的本能,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去瞄他那些优越的部位。
秦曳的身材不能说是她最中意的,但抱起来是有手感的,反馈来的力量也很强。
她今天心情大起大落,需要一些额外的事来安抚。
“我还没洗。”她道。
呼吸起伏着,针织崩的更紧。
秦曳低着头,视线毫不避讳的投上去,伸手把领口往下扒拉,“我不嫌你。”
他埋头在她身上,轻轻的吻。
陈柚仰起脑袋。
浑浑噩噩的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他吃饱了,现在力气很足,有些收不住的咬她。
陈柚耐不住,轻微的哼出声。
“老婆,这里隔音行不行?”扒拉她的衣服,秦曳嘴里在担忧,身体却一刻没停。
被勾的难耐,陈柚压着性子,“不行,那你下来。”
是真的不行。
上次不知道哪个同事带了男人回来,是个老外,那简直跟看片似的,整的陈柚又烦,又燥。
其实秦曳来也是好事,可以疏解她的情绪。
今晚尤其合适。
他没回答。
灯关着,只剩下细密的吻声。
一些不该有的声音,慢慢的充斥屋子。
明明奔波一整天,他却比平日更有活力。
陈柚动情了,抱着他格外的紧。
纠缠结束后,她跟他挤在小小一张床上,脑袋
埋在他胸膛,听他心跳起伏的剧烈。
“就因为吵架了,你特意赶来的?”累了,反而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秦曳抱着她,下颚抵在她脑袋,闭着眼睛,“不是。”
“那为什么来?”她昂起脑袋,嘴唇刚好碰在他喉结。
像是暧昧的亲吻。
秦曳误会了,揉了揉她肩膀,“今晚不行了,我好困。”
陈柚笑出声,“我没有那个意思,”又说回正题,“我跟你认真说话呢。”
他好像放松下来,把她往怀里搂的更紧,“我就是想睡你了。”
这种糙话他最近说的很多,就跟欲求不满似的。
分明睡过几年的人了,哪里那么多新鲜劲?难道真是分了一次,又激发出他的感觉了?
陈柚掐了一把他精壮的腹肌,“说正经话。”
吃了疼,他一把摁住陈柚的手,低头看她,“这理由还不充分?”
她翻个白眼。
从秦曳的角度看去,她现在的眼睛特别大,很明亮,像星星,眨巴眨巴的还跟他怄气。
于是笑了,拍拍她弹弹的臀,“我感觉你智商一般,怕你被别人睡了。”
都是什么胡话。
当初跟她分手,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陈柚真的生气了,不喜欢他这样轻佻的行为,于是挣脱他,背身过去,“不说算了。”
他这才沉静下来,“真的,我本来就要
来的,宁野这个人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懂,我肯定不能让你一直跟他独处。”
陈柚侧着脑袋,“那你想怎么样?”
“跟我回去,”抱着她,秦曳说的无比认真,“我妈也是这个意思,你妈也是这个意思,一家人都一个想法,就你特立独行,合适吗陈柚?”
是啊,所有人都想她回去。
说实话,陈柚也想待在京州,过那种不必上班,整天吃喝玩乐的日子。
或者跟杜白绵一起追追梦。
但是可能吗?
彭兰现在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因为有她在,如果她放弃事业,那妈妈怎么办?
秦曳从来是靠不住的,只是碍着占有欲,加上男人本身的需求,所以偶尔顺着她。
但不长久的。
前段时间,他不还在为徐洛的父亲奔忙?
“我有自己的想法。”她生硬的说,语气低着,“你别影响我。”
秦曳不说话了,只是松开她。
两人在沉默里,各自睡去。
早上陈柚起来,他还在睡。
下去办公室时,彭思佳看到她,远远的开始招手,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昨晚很忙吧?”
陈柚被问的很心虚,心想自己并没有太放松,便道,“怎么这样说?”
“我看到你跟那个男人一起上楼了,”彭思佳很好奇,“那男的是——”
“我老公。”反正不在国内,
陈柚觉得说出来也无妨。
但是彭思佳整个愣住,差点喊出声,于是飞速捂着嘴,不可置信的,“你结婚了?”
她点头。
彭思佳看着她的手指,“可是你——”
陈柚道,“事情比较复杂,但我确实结婚了。”
顿了顿,她道,“所以别开我跟宁老板的玩笑了。”
“不会吧。”然就算是感慨,彭思佳想起昨晚,又只能接受,“也对,你们住一起。”
陈柚笑笑,去了办公室。
路过宁野那儿,发现他今天没来。
她去自己办公室忙了小会,中午时候秦曳醒了,打电话找她。
陈柚打包了食堂的饭菜上楼,进屋时看到秦曳正在翻找她的衣柜。
“你在干嘛?”放下餐盒,她好奇的打量他的行为。
秦曳道,“我上次让你帮我收的裤子哪去了?”
那只是意外,却没想到现在真用的上,虽然他的衣物已经烘干,但心理使然,他就是想换个内衣,不想穿同一套。
“我给你找。”翻出来那件,陈柚递过去,“要出去买几件衣服吗?”
“不用。”他穿着,拿手机出来,“我晚上的飞机,”顿了顿,“你跟我一起走?”
陈柚诧异。
一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二来自己毫无准备会被他喊着一起走。
“我怎么能走。”她道。
“为什么不能?我跟宁
野说。”秦曳站起身,“你有什么理由出差这样久,这样频繁?”
若是一般的项目自然不必如此,可她现在就是适应环境,为了以后的长期驻扎做准备。
陈柚并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不能走。”她只道。
秦曳摇摇头,“我买了你的票,你今晚就跟我走,如果你不走,以后我也不会再逼你了。”
他是没有办法了,“结婚才多久你就这样,有考虑过我跟家里人的感受吗?你要是赌气,一开始为什么要结婚?为了钱?拿了钱是不是该做到一个老婆的样子,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从前未觉得他是爱埋怨的人,然今天是爆发了,对她好多不满。
陈柚是心虚的,她觉得秦曳说的对,但没有办法。
一切都是为了钱。
“我不知道,秦曳。”回去了他也只是把她当发泄的工具,宠物,又不是老婆。
他心里的天平那么明显,偏向着另一边,陈柚是迫不得已才为自己考虑的,她自觉自己没有错。
总比看他天天为徐家的事奔忙要好。
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十点半的飞机,你自己决定。”不知道他威胁着什么,但如果她不去,肯定要付出什么代价。
陈柚垂着眼皮,坐在沙发上。
中午两点半时,他就只身离开。
短暂热闹过的屋子,又归复那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