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五土尴尬的咳嗽一声,收回敲大铁门,敲到通红的手。
“家里是不是没人呐?”
靳四火呲牙一笑,抬手指了指远处,脸上的褶子都透着尴尬,
“老五,你看那烟囱,还搁那儿冒烟呢!”
靳三水从公司新研发的吃鸡游戏里抽空抬起头,
“哦,烟囱确实冒烟呢,家里有人,人家故意不给咱们开…”
靳三水说完,偷摸瞅了养父靳爵年一眼。
靳爵年冷哼一声,
“嘴唔用,可以去捐,唔要在介里乱叫!”
靳三水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他低头看手机,骂了声,
“卧槽!输了!”
随即又开了一局。
靳二木面瘫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根据大数据分析,这种情况,代表主人并不欢迎我们!”
靳一金用眼尾斜了靳二木一眼,
“老二,系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介个时候,雷就唔要分析了!”
靳爵年双手插兜,墨绿色的瞳仁闪了闪,失落的叹了口气,
“老婆生气了,系有一点糟糕啊~”
“那美妈不给开门,咱们也没办法啊,这外面齁冷的,爹地咱们还是回去吧?”
靳五土尴尬的搓了搓冻的通红的手,捂着耳朵,冷的直缩脖子。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
靳爵年已经迈开长腿,走到了墙根底下。
三步并做两步,窜上老虞家的矮墙。
手掌撑起身子,嗖的一声,就这么跳了过去。
前后也不过两三秒钟的事儿。
靳一金,“(☉_☉)搞咩??”
靳二木,“(??д??)呃??”
靳三水,“∑(o_o;)这什么情况??”
靳四火,“(??皿??)哎嘛??”
靳五土,“(????0??)??我去??”
靳家五子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靳爵年一落地,缓缓直起身子,垂眸掸了掸皮草大衣上的雪。
他单手插兜,表情贼淡定的看了一圈。
靳五土错愕的张着嘴。
看了眼大门。
瞅了眼墙根儿。
又隔着大铁门的缝看里面的靳爵年。
他阿巴阿巴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说点啥好。
心里只浮现一个字——绝!
靳三水和靳二木惊讶的对视一眼。
靳四火嘴角抽抽,“卧槽!这也行!爹地你这业务挺熟练啊?不像个新手啊?”
靳五土拍了拍门,跟靳爵年商量。
“爹地既然你进去了,你就把大铁门帮我们打开呗?外面齁冷齁冷的,我耳朵都快冻掉了!”
靳爵年回眸,不耐烦的蹙了蹙眉
,
“介样不太礼貌,你们唔要学我,就在外面安静的等着!”
“等妈咪过来开门,唔要不请自来,唔要让外人看我们家滴笑发!”
靳家四个牛马面面相觑。
所以说爹地你说翻墙就翻墙?你礼貌嘛?
靳一金最知道靳爵年的脾气。
细叔这个人,看着像个人,其实疯起来不是人!
从小到大,每到过年细叔总要发疯。
喝的大醉,对着电视里那个凌霄花公主,一声声叫老婆。
那时候靳一金还以为细叔是在追星!
后来才知道,细叔是真的在追老婆!
那个凌霄花公主,还真是细叔追了二十年,差一步没追上的老婆!
细叔发起疯来就六亲不认,有时候大过年的一消失就是一个月。
太子靳一金的四个牛马弟弟能长大,多亏了后来加入靳家的金铭钰。
是阿玉一个人,把这四个牛马拉扯成了人!
尤其是老五靳五土,跟金铭钰的儿子并没有本质区别。
在靳一金的认知里,细叔发起疯来,是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因为在细叔眼里,他们都是责任和累赘。
像细叔这样冷静的疯批,疯起来只会更吓人!
靳一金冷着脸缓缓走到墙根底下。
三步并做两步
,嗖嗖跳到矮墙上。
手臂一撑,歪了歪身子。
碰的一声跳了进去。
靳五土瞳孔地震,
“不是吧,大佬,你也跳?”
靳一金站在大铁门里,侧眸不屑的睨了一眼门缝。
“你们唔要吵!”
靳四火被大佬发癫,逗的嘎嘎乐。
透过门缝对靳一金摆摆手,
“大佬!差不多得了,开门把兄弟们放进去啊!”
“雷们就在外面等着吧!”靳一金冷着脸转身,一步步往大瓦房走。
靳四火骂骂咧咧,“嘿!大佬你也跟着不做人是吧?”
他气的一拍老五的肩膀,“哥几个等着,我跳进去开门!”
靳二木面瘫一张俊脸,低低道,“这好像不太礼貌?”
靳四火搓着冻的通红的手反问,“冻死在这儿,就礼貌了?”
靳二木眸光一闪,一扬手,“跳吧,老四!”
靳三水啊了一声,“掉?谁掉了?”
靳五土翻了个白眼,“三哥别瞎掺和,继续玩你的游戏!”
靳四火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墙。
嗖的一声也跳过去了……
而此刻院子里……
“碰!碰!碰!”家里的门突然被敲。
坐在炕上的虞洒月吓了一跳,她跟金铭钰对视一眼,
“大铁门没锁吗?”
金
铭钰摇头,“我看皎皎锁了啊?”
其实虞洒月和金铭钰在屋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了。
虞洒月听那个动静,像靳家那几个老爷们。
她告诉金铭钰不准去开。
金铭钰也快膈应死靳一金了。
不愿意看到他那张扑克脸。
也不想去开门。
开了门免不了一番纠缠。
所以虞洒月和金铭钰就坐在炕上唠嗑,磕瓜子,全当没听到。
可是里屋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虞洒月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
她蹙了蹙眉,往窗外看了一眼,
“那会是是谁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
靳爵年那张混血俊极的脸,贴上了结霜的窗户。
一双墨绿色的瞳仁,对上虞洒月惊愕的桃花眸……
“啊!”虞洒月被狠狠吓了一跳。
金铭钰也吓得一激灵,“我去!靳先生怎么进来的?”
虞洒月咬着下唇,气的俏脸通红。
“还能怎么进来的……”
“祖传绝技——翻墙!”
虞洒月拉着金铭钰的手,焦急道,
“你快点,让他走!”
金铭钰迟疑了一下,为难道。
“靳先生是长辈,我不太好说这种话啊!”
虞洒月捂着脸,躲闪往屋里瞅的靳爵年,
“你就说……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