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陷入回忆之中,羡慕的叹了口气。
“据我太爷说,那时候想娶老葛家闺女,那必须得当上门子女婿!”
“得人家格格相中你这个人,才行呢?”
“所以老葛家的上门子女婿,那一个个的老帅了,不只帅还识文断字的,甚至还留过洋!”
“完后到葛家十姥姥这代吧,为了报老虞家的恩,葛家十姥姥捡来的俩孩子,一个儿一个闺女,都姓了虞!”
“我们村里就老虞家老虞家的叫,就不叫老葛家了!”
“不过大月现在还有个小名,叫葛大月,我们小时候都叫她葛大月,不叫她虞洒月,那名字太绕不顺口!”
村长看着靳爵年闪烁的眼眸,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要不是虞老爷子,就你,那必须是人老葛家的上门子女婿!”
“这你这五个儿子,都得跟着改姓葛!”
靳爵年勾着唇轻轻笑了,“到底是我高攀了月月了~”
村长挠了挠光头,呲牙笑了,
“那可不咋地!那从葛家三太奶到葛家十姥姥,十里八乡的,葛家出马堂救过多少人的命,她们葛氏女就是活着的老神仙!”
“老弟啊,你这是把仙女娶回家了,你寻思啥呢?”
“你咋还敢跟她吵吵呢,你说你夺嘚瑟,你这是想上天啊?”
靳爵年眸光暗了暗,点头道。
“我几道了,我唔敢了,我唔系吵吵,系月月,她骂我
还打我……”
村长差点吓了一跟头,难以置信的问。
“啥玩意?我老妹儿打你?哎嘛哎嘛嘛嘛嘛咋还这样呢?”
他一脸同情的看向靳爵年,
“你说葛大月瞅着多温柔啊,真的放眼整个东北都没这么温柔的女人!”
“她说话那都妹口音,那老温柔老好听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蔫姑咚的,咋还偷摸动手呢,这不扯呢吗?”
靳爵年欲言又止,这时候靳家五子下了楼。
村长同情的拍了拍靳爵年的肩膀,对他摆了摆手,
“行了,呆着吧,老弟,你也够不容易的了!”
“别的你啥也憋管,回咱们自己家了,哥都给你安排!”
靳爵年点头,“嗯呐,多谢王哥!”
村长噗嗤一声笑了,
“行,整挺好,老弟东北话说的不错!”
“慢慢来吧,你可长点心吧,你说你咋整啊你!”
靳四火没心没肺的呲牙,“那必须滴,我爹地德裔,其实老家也算东北这旮瘩的,欧洲的东北!”
“你看!这不巧了吗?”村长哈哈大笑。
靳五土送村长出去,“叔儿,您慢点走!”
“好!好!好!有礼貌!歇着吧,都别送了!”
村长一路从二层小别野出来,直奔自己家。
虞皎正搁院子里搬白菜呢,村里小孩隔着大铁门搁那儿嚷嚷。
“皎姐,听说你爹来了?”
“皎姐!听说你爹是个老毛
子?”
“皎姐!你爹好像那个大鬼,眼睛都是绿sai的!”
虞皎拿起柴火棍,跑出去追那帮熊孩子,
“谁再敢瞎叭叭,看我不把他粑粑打出来!”
“略~”村里熊孩子对虞皎做鬼脸。
三嫂子神色慌张,隔着老远对虞皎喊。
“皎啊,不好了,我家母猪难产了,你赶紧上我家来一躺吧!”
“碰!”虞皎扔了柴火棍,喊了声来了,溜溜的跟三嫂子往她家遼。
一个多小时后……
虞皎在三嫂子家猪圈长长吐出一口气。
难产的老母猪和她的十头猪仔母子平安。
虞皎洗干净了手,又交代了点母猪产后护理的注意事项,看着擦黑的天色,赶紧往家遼。
刚走到村口大路,就听到村里人喊了声,
“来且了!又来且了!”
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
“谁家的且啊?”
“不知道啊?听说搁尔滨过来的?”
“哎嘛!开的这啥车啊?进口的?”
“哎嘛!这车老贵了,听说好几百万!”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来。
虞皎站在人群中,扯着脖子去看。
黑色的劳斯莱斯从众人面前缓缓驶过。
路过虞皎的瞬间,车里的人,凤眸一闪。
隔着覆膜玻璃,幽幽的看向穿着绿花棉袄,梳着两个麻花辫的虞皎。
“嘶~”劳斯莱斯幻影在雪地里微微打滑,缓缓停下。
车门打
开的瞬间,村里人乌泱乌泱的围过去。
虞皎抬眸看向车牌。
心里咯噔一下。
帝a88888q?
这么牛批的车牌,她怎么好像搁哪见过呢?
这时候有人从车里走下来。
为男人墨黑眉,瑞凤眼,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绯红。
身高腿长,一身长长的纯白羽绒服,配黑色高领,黑色英伦裤,整个人挺拔,冷欲,说不出的靳贵。
他身边跟着支棱一脑袋红毛的少年,少年穿着嘻哈风的羽绒夹克,半敞着怀儿,戴着白色毛线帽。
他手里牵着两个四五岁的萌娃。
女宝头戴糯叽叽的小黄鸭卡通毛绒帽,穿着毛茸茸的小黄鸭皮草外套。
男宝头戴蓝胖子卡通毛绒帽,穿着蓝胖子皮草外套。
两个萌宝粉雕玉砌的透着股可爱和贵气。
村里人围过去七嘴八舌的问。
“你们是谁家且啊?”
“你们搁帝京来的吧?”
村里老人围着两个小的,别提多稀罕了。
“宝子!你俩都叫啥名啊?”
“哦!洋洋和啥?哦!糖糖?”
“你俩同岁啊?”
“啥玩意?你俩龙凤胎啊?”
“这小丫头长的真水灵!”
“这小小子虎头虎脑的真稳当!”
“红头发的小子是谁啊?”
“哦?他是你们大哥啊?你们家三个孩子啊?你妈妹少生啊?”
这时候支棱一脑袋红毛的少年大声问,
“麻烦各位老乡了,
你们村有个叫虞皎的吗?”
众人纷纷笑了,“哎嘛!你们是老虞家的且啊?今年她家且咋这么多呢?”
大姑娘小媳妇围着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问。
“那你们是老虞家啥人啊?”
“也妹听说老虞家搁帝京有亲戚啊?”
男人抬眸,潋滟的凤眸,幽幽看向远处咬牙切齿,把手揣袖子里的虞皎。
他表情拘谨,俊脸微红,喉结压了压,欲言又止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莫名的羞涩。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抬起,指节透出一抹冷欲的粉。
他遥遥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抹艳绿色的东北大花,
“我是,她,她的,新婚老公!”
“哎嘛哎嘛嘛嘛~”
“哎嘛我的老天奶啊!”
“你是谁?皎皎的老公?还是新婚的?”
“啥玩意!皎皎结婚了?嫁帝京去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我们咋妹听葛大月说呢?”
“皎今年多大了?够领证年龄吗?”
“哎嘛,这孩子真着急?比她妈着急多了!”
虞皎的磨牙声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
“你可别瞎叭叭,我可不认识你奥!”
虞皎一扭屁股,转身就走。
“皎皎~”
祁宴九转身跑过去追虞皎。
虞皎迎着嗖嗖的西北风。
想起领证那天的糟心事儿,小嘴骂骂咧咧……
三天前,帝京民政局……
“你俩是自愿领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