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皎扭头问装犊子的祁野,“祁宴九呢?他干啥去了?”
祁野支愣着一脑袋红毛,尴尬道,
“我小叔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呢,昨天晚上,他病房进去个变态,把果篮给偷了,我小叔吹了凉风,又生了气,就开始发高烧……”
“医院不安全了,他非要回家,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呢!”
虞皎表情一尬,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
“倒也不一定是变态吧?”
“这还能不是变态?谁家正常人跑病房偷果篮啊?”祁野愤愤不平,突然细思极恐。
“听说还是个女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我小叔的私生饭?”
“嘶,这么一说,她不会是想对我小叔那啥吧……哎呦呵,这世道,男人也不安全了!”
祁野越说越过分,虞皎赶紧止住他。
“行了,你可憋说了,就你能叭叭!”
“祁宴九在哪个屋,我去看看他!”
祁野嘚瑟道,“皎姐,我带你去!”
虞皎摆了摆手,有祁野在碍手碍脚的,她不方便下手。
“不用,你告诉我就行,不用你去!”
祁野梗着脖子道,
“我带你去多好啊,你自己去干嘛,你跟我小叔有什么好说的?”
“有我在你俩还能多说几句话,否则我都害怕他不搭理你!”
祁老太太实在听不下去了,
“祁野你给我滚过来!你凑什么热闹?你闲的没事干啊?”
祁夫人也忍不住斥责,
“皎皎和你小叔怎么会没话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色
?”
这时候王妈给虞皎指了祁宴九的房间,
“少爷的房间就在二楼的主卧,您快去吧!”
虞皎道了声谢,双手插兜,嚎嚎个小腚,蹭蹭上楼。
祁野正要反驳,一抬头,虞皎都遼没影了。
他错愕道,“我去!皎姐怎么跑这么快?跟兔子似的!”
糖糖嘟囔一句,“坏姐姐想小叔了呗?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糖糖还用小手比了几个飞吻,小手戳自己的小嘴巴。
“他俩还会木嘛,木嘛,亲嘴嘴!”
洋洋补充道,“还会抱抱!还会……举高高!”
“好啦,好啦,不要说啦,小孩子不要说这些!”虞洒月红着脸笑出了声。
祁老太太和祁夫人也相视一笑。
祁野垮着脸,叹了口气。
虞皎又喜欢小叔什么呢?
喜欢他年纪大,喜欢他冷漠,嘴毒,用白眼仁看人?
一楼大厅其乐融融,二楼的虞皎转了转门把手。
她敲了敲门,半天都没动静。
她贼眉鼠眼的往两边瞅了一眼,从头上拿出个卡子,捅了两下,撬开了祁宴九的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独属于祁宴九的沉水香,寒浸浸的扑向虞皎嫩白的小脸。
她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
触目可及的黑白配色,让她打了个哆嗦。
这房间冷的像棺材!
还尼x用如此阴间的配色?
难怪祁宴九整天一副死人脸,哔哔赖赖的看谁都像看死人!
虞皎撇撇嘴,学着祁宴九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
用眼尾余光看人。
此刻白色的大床上,放着一件黑色的男款睡袍,房间里的浴室,传来噼里啪啦的水声。
虞皎眼前一亮,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手指摸到真丝睡袍,触手可及有点潮,仿佛皮肤一般柔软的触感,仿佛出了很多汗。
虞皎瞳仁暗了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尝尝什么味。
她拿起睡袍,小脑袋扎进去,深吸一口气。
伸出舌头想要舔一口的瞬间,身后淋浴间的门突然开了。
依稀的白雾升腾,一股潮湿的冷香扑面而来。
从里面走出来的祁宴九,偏头用白毛巾擦头发,他抓着毛巾的手,冷冷一顿。
他瞳孔地震,目光落在虞皎伸出的小舌头上,眸光错愕的一闪,狭长的墨眉蹙了蹙。
“把你的舌头缩回去!”
虞皎嘴角一抽,抓着黑色浴袍,机械的转过头。
她双手捏着睡袍,小脸直接垮掉,迫不及待的解释。
“哎嘛哎嘛哎嘛嘛嘛嘛!”
“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可能像个变态,但是你憋误会奥,我真的不是变态!”
虞皎看着祁宴九冰冷的目光,撅着嘴解释。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尝尝什么味儿,你会信吗?”
祁宴九瞥了虞皎一眼,
用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祁宴九想起虞皎干的一桩桩一件件不是人的事儿。
他眸光暗了暗,薄怒的冷冷低吼一声,
“滚!”
虞皎瞪大圆
润猫眼,一把把黑色浴袍甩在了床上。
她掐着腰,咬着小白牙质问,“你吵吵啥啊?你跟谁俩呢?”
虞皎刚说完,目光落在祁宴九身上。
眸光一怔,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只见祁宴九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真丝睡裤。
长臂,宽肩,公狗腰,胸膛的肌肉鼓鼓囊囊。
马甲线两侧的八块腹肌,一排排块垒似的。
祁宴九看着瘦,脱了衣,肌肉线条,欲而不壮。
因为腰太窄太细,睡裤被显成了低腰裤。
两条斜斜的人鱼线,一路延伸,掩没在裤腰里。
此刻一滴水珠从发丝低落,一路沿着下颌到喉结的红痣,他整个又纯又欲。
虞皎对外表禁欲,身材纯欲的漂亮哥哥,没有一丝丝抵抗能力。
更可况,因为发烧,祁宴九俊脸微醺,眼尾氤氲一抹薄红,绯红的薄唇透出一股撩人的浴气。
虞皎站着不动,一看一个不吱声,就搁那旮瘩深呼吸。
祁宴九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打开门,眉眼覆上一层寒霜,对她低吼。
“滚!滚出去~”
虞皎咬了咬小白牙,眸光暗了暗,耷拉着小脑袋,走过去。
她抬眸瞬间,突然抓着祁宴九的手腕,把门给按了回去。
“碰!”
祁宴九眸光一闪,刚要开口。
“碰!”虞皎把祁宴九压在门板上。
“你!”祁宴九低眸瞪她,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虞皎小手一伸,掐着他脖子,二话不说就堵住了他的嘴。
祁宴九瞳孔地震,瞪大眼
睛盯着虞皎。
虞皎蹙眉啧了一声,嫌祁宴九那双凤眸一直瞪她,她都有罪恶感了。
“啪!”她伸手捂住祁宴九的双眼,掐着他脖子,肆无忌惮的亲。
祁宴九后背贴在门板上,凉的发麻。
虞皎整个人紧紧靠着他,他又觉得热。
他背脊一僵,木然的被虞皎咬着唇。
他蹙眉,嘶了一声,搂住了虞皎的小腰,一转身,把虞皎壁咚在门板上。
祁宴九反客为主,沉迷其中。
虞皎小手虚虚捂着他的眼睛,露出一道窥探的缝隙。
他从缝隙里看到虞皎浓密颤抖的睫毛。
熟悉的触感,气味,热度,还有虞皎这个人,都让祁宴九心动不已。
他心悸的心脏都麻了半边。
虞皎亲完,还咬着他一口,都给咬破皮了,从唇语渗出一点血。
“我让憋你憋吵吵!你说你吵吵啥?被亲了吧?”
祁宴九垂眸,从脸到脖子,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红的滚烫。
他薄唇渗出一点血珠,抖着唇质问。
“你是畜生吗?虞皎!”
虞皎戳祁宴九腹肌的手指一顿,翻着白眼瞪他。
“你咋知道的?叫我狼爹!”
祁宴九垂眸,凝视虞皎。
听见她心底肆无忌惮的尖叫声。
【啊啊啊没亲够!还要亲!还要要要要要要!】
祁宴九眸光软了软,勾起唇角,冷声问,“你来干嘛?良心发现啊?”
虞皎手指按在他喉结的红痣上,眼尾勾了勾,张口就来。
“那还能嘎哈?退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