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蜂拥而至,不停推搡,不停尖叫。
机场的保安如临大敌,跑过来帮虞皎和虞洒月隔开粉丝。
几个黑衣服的保安跑过来,给虞洒月和虞皎开路,带着她俩往出口处,举步维艰的走。
虞皎扯着虞洒月的手,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只能走在虞洒月前面,替她挡开蜂拥而至的粉丝。
可是周围的人群不停的往中间挤,还往虞洒月身上扔布偶和鲜花。
虞皎对着失控的人群大吼,
“都憋吵吵了,憋挤,憋挤,都憋挤!”
这时候凌空飞过来一瓶矿泉水,虞皎手疾眼快伸出一只手,碰的一声一把抓住。
眸光冷戾的看过去,扔矿泉水瓶的粉丝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嘎哈啊,扔玩偶就行了呗,你扔矿泉水嘎蛤吖,过分了奥,你咋不扔砖头呢?”
“舞舞渣渣的再砸着人,你可长点心吧!”
虞皎那股脆生生的东北大碴子味冒出来。
宛如往烈火烹油,拥挤的粉丝瞬间沸腾,爆发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啊啊就是这个味儿!嘎嘎正!”
“大碴子味!狼姐的大碴子味!爱死啦啊啊啊!”
“哎嘛!味儿老正了!狼姐再整几句!再整几句”
虞皎骂骂咧咧,撤回了所有冲口而出的东北话。
这帮粉丝变态到,她一个变态都不得不害怕的地步!
这时候人群突然疯狂的拥挤过来,无数双手向着虞皎和虞洒月抓过来。
“嘎蛤玩楞啊?缩回去!都给你狼爹缩回去!”
虞皎呲着小白牙,对着疯狂的粉丝
吼。
虞洒月脚下一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她背脊一僵,闻到一股冷松木的香气
她俏脸一红,几乎是反射性的想要挣扎。
挣扎间,她眼尾扫到对方黑色的衣角。
还没等她反应,对方在人声鼎沸中,用磁性的嗓音,贴着她耳朵低声说。
“不要动!”
虞洒月呼吸一窒,整个人如遭雷击,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狠狠哆嗦着,甚至不敢回头。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她摇头,她不信,一定是她产生幻觉了。
否则那个人,怎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错觉,是错觉,她又犯病了……
“嗡~”眼泪模糊了视线,耳朵发出一阵诡异的耳鸣。
虞洒月的眼睛对不准焦距,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模糊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呐喊声,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
虞洒月只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虞洒月半个身子都麻了,腿软了,狠狠的哆嗦,根本走不了路。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挡住她的眼睛,一言不发的用力搂着她,一直往前走,一直一直往前走。
不断扑过来的人群,尖叫着虞洒月的名字。
她听不到,根本听不到。
虞洒月被那人紧紧搂在怀里,后背贴着那人宽阔温暖的胸膛。
鼻端萦绕着那股冷松木的香气。
她敏感的从里面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她控制不住的哆嗦,狠狠的哆嗦
。
这个香味,她怎么能忘了啊?
那个人掐着她的腰,滚烫的汗,落在她唇珠的时候。
炽热的荷尔蒙,宛如燃烧的松木,炽热的木香里,开出一朵朵缠绵的白色茉莉花。
那是独属于靳爵年的香气,是他的血与魂蒸腾出的咒。
这缕香曾经紧紧缠绕虞洒月的灵魂。
把她狠狠钉死在,那两天一夜无数缠绵悱恻的时光里。
她仿佛中了诅咒,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的往下掉。
虞洒月抖得不成样子,宛如一摊烂泥。
那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整个人从背后抱着,搂着她往前走。
那人侧过脸,贴着她耳朵,低低安抚。
“不要怕!”
虞洒月颤抖着,死死咬着唇,眼泪汹涌的落下,她哽咽的喘不过气。
那人单手箍着她的细腰,另外一只手捂着她那双泪水决堤的眼睛。
多年的思念泛滥成灾,虞洒月整个人都是虚的,抖的,软的,腿根本使不出力气,都不知道怎么走的。
每一个细胞都渗出水,她宛如一摊烂泥,软在背后的男人怀里,每一根发丝都在哆嗦。
她在心里疯狂的否认。
不是他!
不是他!
一定不是他的!
他在港城做他的首富,娶他的娇妻,享受无数女人的追逐和崇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幻觉!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是她太害怕了,他才从她脑袋里又蹦出来了!
她产生幻觉了,跟以前很多次一
样,又是幻觉!
男人搂着她一路往前,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门打开了。
虞洒月泪湿的眼睛,从男人手指的缝隙里,被过分刺眼的光给刺痛了。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决堤的泪水顺着凄美的脸蛋蜿蜒而下。
“碰!”虞皎月被男人紧紧搂着按在了墙上。
她的嘴唇颤抖着,抖的像是薄薄的蝉翼。
她在哽咽中终于找到自己的一点声音。
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粤语,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你……你系边个啊?”
男人松开搂着她腰的手臂,抬手拉下口罩,在她神经质哭着追问,“你系……”
男人的鼻息阴戾的喷在她泪湿的脸上,一只大手捂着她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毫不犹豫的堵住了她颤抖的唇。
男人高大的身影,把颤抖的虞洒月,整个包裹起来。
巨大的耳鸣声中,周围一切的嘈杂都仿佛不复存在。
男人疯狂的掠夺,一寸一寸,吞噬虞洒月的哭泣和尖叫。
他霸道的掐着她的脖子,不准许她反抗,更不许她退缩。
虞洒月颤抖着蜷缩在他怀里。
被他亲的溃不成军,连头发丝都在哆嗦。
嘴唇好疼。
脖子好疼。
心脏好疼。
男人的掠夺太过疯狂。
像极了第一天的那个夜晚。
男人逼着她说出幕后主使。
她流着泪苦苦哀求,各种发誓都无济于事。
男人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掐着她脖子,疯狂折腾她。
她抖的宛如落入陷阱的幼兽,手脚全都断了,软的像一
摊烂泥。
“呃……啊……”虞洒月抖的都快碎了,哽咽着无法呼吸。
她抖着手,指尖按着男人发烫的脖子,摸到他脖颈上突出的血管。
刚一碰到,她就被烫的缩回手,害怕一直小声的呜咽。
男人灼热的手掌,霸道的抓着她冰凉的小手,用力按在自己胸膛上。
她的手心,被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震的发麻。
男人掐着她的脖子。
偏执的疯狂,泛滥成灾的掌控欲,疯狂的情绪,掠夺走了她的呼吸。
“妈妈!你在哪儿啊?妈妈!”
女儿脆声声的声音,陡然窜进耳朵里。
宛如凉水倒入滚烫的油锅。
虞洒月从男人撒下的魔咒里痛苦的惊醒,流着泪苦苦哀求,“放……放开我啊……求求你……好唔好?”
男人微微一顿,掐着她脖子的大手,陡然松开下移。
单手搂紧她的腰,在她来不及喘一口气的时候。
一歪头,一张口,用力咬在了她白到能看到淡紫色血管的天鹅颈上。
“啊!”虞洒月闭着眼睛,疼的叫了一声。
狠狠一哆嗦,下意识抓了男人脖颈一下。
唰的一声,男人脖颈留下三道细细的血痕。
虞皎本来的哭泣,犹如垂死挣扎的困兽,露出胆怯的爪子,害怕到不敢呼吸。
水红唇上被咬破的小伤口,渗出一滴圆润的血珠,顺着唇珠流下来。
男人低头,抿去她唇珠上的血。
松开她,转身离去的瞬间。
她听到男人用危险又沙哑的嗓音,阴鸷的质问她。
“为何唔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