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么敷衍的回答，是糊弄不过去的。
墨纤尘一歪头：“不然呢？”
“我问你，干嘛掐我！”
花久久双手环胸，故作一副凶巴巴的小模样。
墨纤尘看着小丫头的背脊一僵：“就是，没忍住。”
“什么？”
花久久对这个答案有点懵。
墨纤尘：“手感不错。”
似乎想到了什么，花久久瞬间羞红了脸：“起床，起床。”
“时间还早，你在睡会儿吧。”
墨纤尘看也不看外面的天气，顺口胡诌。
花久久的眼角一抽，正纠结要不要起来的时候，寝殿外传来励青的声音：“主子，城南和城东均发现被剖腹的孕妇尸体。”
花久久瞬间坐了起来，拽了拽墨纤尘的袖口：“我也想去看。”
墨纤尘：“人都已经死了。”
花久久还不甘心：“命案都出现在闹市区，想让不发现都难。”
“从方位来看，凶手好像是在搞什么仪式。”
“你家也在城南。”墨纤尘对此并不赞同。
本能不想去赞同。
“不，准确的来说，是西南。”
“你就真不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花久久声声诱导。
墨纤尘郁闷的睨着她：“你一个女孩子，
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对那么血腥的东西感兴趣。”
“怪我师父啊。”
对此，花久久直接甩锅。
如果不是养出的恶习，她应该是可以做一个正常且美好的女孩子。
可事实往往不尽人意：“我从小就去抛坟，你还指望我能见到死人就哭吗？”
“其实，我也不介意你哭一哭。”
墨纤尘无语说着，给花久久换上一个侍卫的衣裳，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还给花久久买了两个肉包子垫肚子：“别饿坏了。”
“你也吃。”
“还有，你这个样子，就好像我很能吃似的。”某女不满嘀咕出声。
墨纤尘咬了一大口：“是我饿了，总行了吧。”
“一会儿不要轻举妄动。”
“我一定会先观察现场，在动手！”花久久举手表示自己明白。
二人直接去了京兆府衙门，距离停尸房老远，就闻到了好大的血腥味：“不对，这配方不一样。”
“什么配方？！”
墨纤尘听得脑袋大，更不想多想：“你说明白。”
“就是花月盈的肚子是被生刨开的，这空气中的味道，明显是用了药。”
“不是同一个凶手？”墨纤尘立即猜测出来。
花久久摇摇头：
“不见得。”
“这个还得看看尸体。”
“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
墨纤尘根本不想直视眼前的小王妃。
只是，他家小王妃什么样，都能让他没来由的去关注。
花久久还头头是道的挠了挠他的掌心，好声安慰：“可死者都是无辜的啊。”
“也许我看后，就能找到凶手了也不定。”
“看吧看吧。”
反手攥住了自家小王妃的手，就是防止小王妃乱来：“一会儿见机行事，不可吓人。”
“好说好说。”
花久久连连点头。
远远的就看到，蒙在尸体的白布，还渗出了大量血迹。
而那种药味，越发明显起来。
“我差不多，能确定配方了。”花久久小声跟墨纤尘说。
墨纤尘：“写下来。”
“不敢确定，等看了尸体，才能确定。”
墨纤尘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手痒了吧。”
“嘿嘿嘿。”
看着某女干笑出声，墨纤尘也是一阵无奈，叫人拿来笔墨，花久久先写好了药方。
自然而然的戴上特质的口罩，围裙，手套，宝贝似的从怀里拿出自己偷偷带出来的一包刀具……
看到这里，墨纤尘简直不敢直视：“差不多得了
。”
“好。”
“还请王爷和几位大人回避一下。”花久久难得腼腆的跟在场几位官员打招呼。
大理寺卿当然不肯走：“你一个小小仵作，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倒是姬谦礼貌拱手：“王妃尽管动手便是。”
没错，姬谦已经认出了花久久。
花久久不好意思的道：“我都穿成这样了，怎么还被认出来了。”
程宿不禁有些无语，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小王妃，估计摄政王也头疼得不行：“王妃动手便是，我等也见过不少凶案，可以面对。”
果然是经验老道的破案高手，说话办事就是比那些只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强。
花久久笑眯眯的看着还不走的墨纤尘：“你真不走？”
墨纤尘：“本王从来没怕过。”
花久久拿出瓷瓶，丢给墨纤尘：“扛不住就含上一粒，几位大人也是。”
又看了看没人拿着记录，花久久不好命令别人，只好把纸笔塞给自家相公：“相公，麻烦你记一下。”
“哦。”
一声“相公”，已经把墨纤尘所有的不满，都化作烟消云散去了。
有京兆府和刑部的仵作打下手，花久久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一个时
辰后，成功将两具尸体解刨完毕，还将原本不成形状的腹部缝合整齐，这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看着花久久这么巧夺天工的手法，别说那两个仵作，对花久久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是程宿姬谦京兆府尹大理寺卿看到这里，也不得不佩服。
很难想象，做到这些的，还是个女子。
“相公，我觉得我之前关于方位的判断是错误的。”花久久如实说出自己的疑惑。
墨纤尘扶着她到议事厅坐好，不解看着她：“有什么发现？”
“两个死者，全是先被打断手脚，而后剖腹取子，在剧痛之下，几乎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心脏被摘除。”
“这和花月盈的情况完全不同。”
“是两个凶手。”墨纤尘得出结论。
另一边京兆府尹颤颤巍巍的上前：“启禀摄政王，摄政王妃，两天前还有一个孕妇死于两个尸体附近，不过死胎就在案发现场，心脏完好。”
“先去看看。”
说着就要走。
被墨纤尘按在椅子上：“你走路都不稳，还逞什么能。”
“只要确定有没有药味就好了。”花久久不甘心的嘟喃出声。
墨纤尘顿了顿，才道：“那就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