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他徐徐伸出掌心,挡于朱文涛之枪尖之前,淡然而温雅地笑曰:“施主,此乃吾佛门圣地,乃清心寡欲之所,不宜沾染血腥为妙。”
朱文涛遂收起弑神兵刃,自怀中取出令牌道:“吾乃亚联南方战区军事外交通使,依《亚联战时律法》,有权要求众人全力配合作战之事,违者可即刻上报联盟法庭,并押解至法庭受审!”
朱文涛的这一举动,实际上是想借助亚联的威势来压制佛陀至臻。然而,面对如此压力,佛陀至臻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突然恭敬地向朱文涛行了一礼,接着说道:“我们都是亚联的子民,自然应该听从外交官的命令,请您直说吧。”朱文涛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对规矩非常熟悉,实在是一个经验丰富、老练的人物。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压迫他,已经无法起到作用了。
“既如此,那吾便直言。”朱文涛旋即变换策略,转首对政务宰相言道:“那执政党之政务宰相,汝识否?彼乃吾友,昨夜告之,执政党欲调动兵马强取第五战线附近修行僧侣,故吾欲知,此事汝可允乎?”
政务宰相面色骤变,惊讶地看着朱文涛,然瞬息间便明了其意,忙附和道:“不错,若尔等与此事无关,则今夜子时吾等即将执行计划。”
政务宰相瞬间领悟,朱文涛欲以此逼迫佛陀至臻表态。
若佛陀至臻无论答允与否,皆可视作默认修佛者聚集之事与佛门有所牵连,届时朱文涛便可借此上报联盟军部,军部必会借机削弱佛门势力。
然而佛陀至臻却依旧淡然一笑,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大使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佛门向来不会干涉修行者们的私人事务,只是静静地守护着青灯古佛,伴着诵经声度过每一天罢了。”
听到这里,朱文涛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个老家伙真是太狡猾了,竟然避开了问题不谈!”他心想,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佛门没有关系,那也就只能把它当成一场民间的纠纷来处理了。于是,他立刻转头对政务宰相说道:“这件事你们不用再插手了,南部战区会有自已的兵马前来处理。”
政务宰相面色剧变,内心焦虑万分。
兵马一动,不但会使众多佛国民众无辜受伤,甚至可能将社会矛盾推向极致。
政务宰相紧握朱文涛衣袖,眼中满是焦急,然朱文涛却拉着他朝门外而去,目光不断示意。
二人步步迈向门口,佛陀至臻始终含笑而立,眼中趣味渐浓。
门近矣,愈近矣。
越靠近门口,政宰相愈发想挣脱朱文涛。
国家大事,岂能草率决断!
如此行事,我将成为人民之罪人,成为战争之罪人!
就在两人距离门口仅有几尺的时候,佛陀至臻突然以一种超凡脱俗的姿态开口说道:“那些修行者终究都是我佛门的弟子,所以还是让我们来带他们回去吧。”听到这句话,朱文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微笑着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政宰相瞬间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朱文涛,脑海里一片混乱。而佛陀至臻则冷静地回答说:“明天日落的时候。”他接着补充道:“三十万修行者,我们会一个不少地从第五战线撤离。”“好,就这么定了!”朱文涛毫不犹豫地抬起自已的手腕,向众人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环形静气器,并大声说道:“南方战区已经接受了你方的请求,明天日落时分,我们一定会清理战场!”说完这番话后,朱文涛立刻拉着政宰相离开了这个地方。
出得庙堂,政宰相犹疑问道:“方才……乃是阁下之计谋?”
寒风凛冽,吹得人浑身发颤。朱文涛紧了紧身上的亚麻长袍,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深知那位被称为老狐狸的人物虽然狡猾,但心中依然珍视着民众的信仰。这种坚定的信念使得他们能够坚守自已的立场,不为外界所动摇。
政宰相疑惑地皱起眉头,追问道:“难道说,佛陀至臻为了保住修行者们对他的支持,竟然公开承认了佛门与这件事情有所牵连?”
朱文涛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微笑着回答道:“正是如此。这无疑是一场豪赌,然而幸运的是,我们最终赢得了这场赌注。”
政宰相不禁感叹道:“真是高明之举啊,高明!”
两人相互告别后,便各自离去。朱文涛需要回到军事外交部向众人报告详细情况,而政宰相则要匆忙赶往zhiz狠g党大厦,着手筹备相关事务。
在庄严的庙堂内,佛陀至臻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他最信赖的左右臂膀身上。他平静地说道:“按照原计划进行,继续追寻我佛门历代祖先的足迹。”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命令,让整个庙堂都充满了庄重和肃穆的氛围。众人纷纷低头,表示遵命。
左右臂膀愕然道:“佛陀,您先前已然与……”